说不出颜色的而且结着冰碴的脸露了出来。
展鲲鹏?
可是这张脸怎么这么陌生?
江若蓝剧烈的抖了起来。
她一下子冲上前去。
真的,真的很陌生。
他算不得英俊,但很儒雅,可是现在看起来怎么那么那么古怪?
眼睛下面还有几道黑红的印子,像是谁狠心在这雕塑划了几道口子。
记得在最后的时刻,他还冲自己笑了笑,可是他的唇角硬硬的,上面覆盖着一层白霜,几根胡茬像看错了季节钻出地面的小草,茫然而又无措的呆立着。
那夜,他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面前,他并不宽厚的背散发着暖意,而眼前的人却是冰冷的,冰冷得像高山上的石头。
这真的是他吗?
江若蓝地眼睛模糊了。她用力揉了揉。
几滴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手颤颤地探了过去。摸着那冰冷地唇角。摸着那凝固了地红印子。摸着那睫毛上挂着冰碴地眼睛那是双曾经让她心动地眼睛
一切模糊又清楚。清楚再模糊
手开始变冷。冷得几乎像这抽屉里地身体一样。
突然她地手停住了
在这具身体的左肩上有几个细小的疤痕,规矩的排成一个小月牙,本来是不容易看到的,可是冰碴额外的在那里留出一片空地
“如果你脱下他的衣服,你会看到他的左肩膀有几个细小的疤痕,那就是我留给他的,爱的痕迹”
爱地痕迹
阳光很灿烂,街上很热闹,可是身上和心里仍旧残留着驱不散的寒意,这种寒意让她整个人的湿漉漉的。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降落到这个人间。
的确是另一个世界
直到现在,满眼的灿烂似乎仍蒙着一种灰色,一种薄薄地却足以将她隔离于尘世的灰色。
几个人的目光毫无色彩的扫在她身上,又看了看她的身后。
她回望了下自己站的位置“公安局”三个大字正严肃的看着她。
灰雾顿时被打破,整个人一下子落入了现实。
她看了看这个人间。缓缓的加入进去。
人们不分方向的却是有规律地移动着,可是她上哪去呢?
家,是第一个蹦出脑海的字眼,这让她的心陡然升起一股暖意。
在医院里,她不只一次地梦到家,梦到爸爸妈妈,他们不说话,就是笑着看自己,那笑容是慈爱的。温馨的。朦胧中,她把在身边忙碌的医务人员当作了爸爸妈妈,可是睁开眼睛只是个美丽而又让人失望的误会。闭上眼。泪热热的流下。
有次,她甚至感到父亲的手温柔的摸着她的额头。
那是五岁地时候,她因为重感冒到医院打吊瓶。整个人烧得昏昏沉沉,感觉像在飘,是父亲一直关切的摸着她额角的头发。每次睁开眼,看到的都是父亲
她欣喜的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高个。
他一脸严肃的站在床边,还搓了搓鼻子。
她厌烦的闭上眼,转过头去。
这人一定是来监视她的。看在这么紧要地关头究竟是谁能出现在她身边,那么这个人一准是
或许自己永远都无法摆脱这莫须有的嫌疑了。
车子在发屋旁边停下。
还没等下车,就见门上床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封条。
一时间,时空倒转,她一下子站在了一年前
封条筛去了午后的暖,于是整个人掉进了彻骨的冰冷。
唯一不同的是发屋前有个人,正不停的走着,一会看门,一会看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人的后脑勺随着焦急地摆动而发着圆润地光。
她认出他来了,他是将房子租给自己的秃顶男人。
多日不见,他地头顶更秃了,不知是因为岁月的流逝还是因为最近这事的确够让人着急上火,看来这房子更租不出去了。
秃顶男人再次向窗子探过头去,使劲的抓了抓头顶,这工夫,他看见了玻璃上多了个人。
回头一看,是江若蓝。
他急急的迎了上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嘴动了半天,最后一跺脚:“唉。真是倒霉啊!”江若蓝不知道他是在说发生了这样的事很倒霉还是在说看见自己或者说将房子租给自己是件倒霉的事。
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回到这个城市,如果不回来,一切都不会发生
而现在是不是意味着离开的时刻到了,可是,她要去哪呢?
漠然的转过身,漠然的向远处走去
傍晚时分,一个修长的身影铺在石子路上缓慢的移动。
它移上台阶,打了两个折,然后竖在漆黑的大门上。
江若蓝掏出钥匙
嗯?怎么拧不动?
她看了看钥匙,是这个,没错,她怎么可能记不住家门钥匙?
继续
仍旧是拧不动。
退下台阶,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幢小别墅。
没错,是自己的家。
台阶两旁四季长青的花草就是江梅昆种的,为了和别人家区别,他还特意用石头垒了座小假山。
可是
她再次上前开门
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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