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就是半年前那对来到发屋一个劲盯着她看地奇怪的夫妻,只是自打那以后,俩人再也没同时出现过,而是换做轮流出现,不过照例不多话。
江若蓝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热衷于看她。当然有时他们也会觉得这样做不合适。然后装模作样的看别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目光转了转又落在她身上。不过他们的目光并没有恶意。曾经的不知因何而起的怀疑之色大概也是因为逐渐熟悉起来的缘故而渐渐消失了,只是这样被人看着
大妈偶尔还能说几句。却总像有顾忌似的,说到高兴处就突然噤了声,小心地看着她。
江若蓝怀疑他们以前可能是在保密局工作。
满屋地寂静和单调的“喀嚓”声让江若蓝地思绪一直缠绕到“听风苑”上。
焦正说听风苑出了状况,能是什么状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说的一定与江梅昊和贺利嘉有关,因为只有他们能够让自己和听风苑扯上一点联系了。可是一切已经结束了,他们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吗?
他地意思是要自己回去看看?
她立刻想到贺利嘉尖刻的脸和江梅昊的虚伪。不由冷笑了下,他们未必会希望自己回去,不,他们巴不得永远见不到她,如果她真的回去了,他们会以为
快过年了,还是不要给自己和别人找不自在了。
她将精力集中在眼下的这个脑袋上
唉呀,坏了,耳朵上面的头发居然被自己推得那么短。头皮几乎都露了出来,和其余的头发根本就无法形成一个整体。一眼看去,就像是脑袋上顶着个茶壶盖子。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一个前卫的发型,可是这是大叔,这个茶壶盖配上那张严肃的脸
江若蓝又紧张又想笑。
“大叔,头发”江若蓝为难地指了指。
大叔的目光转移到镜中的自己,愣住了
江若蓝已经准备挨骂并赔钱了,她不由自主地把帐算到了焦正头上。都是他,提什么“听风苑”?
“呵呵”江若蓝不可置信的看着大叔
是的,他的确在笑。
“大叔,你”江若蓝心里愈发没底了。
“呵呵。我小时候就剪这样的头发,还是我爷爷剪的,一晃几十年了”大叔摸了摸脑袋:“唉,老了”
“大叔,我”江若蓝扭着手里的剪子。
“没事,这头发够长一阵子的了。岁数大了,还在乎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实用就行!”
这是大叔有史以来说话最多地一次,江若蓝心里暖暖的。
“新年就该有新气象,”大叔的话还多了起来:“呵呵。你大妈正在家忙着,大概过几天才能过来”
“嗯,到时我给大妈好好设计设计”江若蓝急急的表示准备将功赎罪。
大叔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江若蓝直送他到门外,大叔好像还想说点什么,嘴动了动,终究没说出来。
江若蓝看着他向楼后走去。
他们家就在这附近。
哇塞,满眼刺目的白色,真是太漂亮了。
人和车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雪上。看上去就像一个个小点。
此刻。方感到天地是那么大,人是那么渺小。
江若蓝喜滋滋的看着眼前宽广地白。不由自主的寻找焦正的身影。
没有
心莫名的有些空,就像这片宽广的白,没有边际,没有落点。
昨夜好像梦到他了
这梦,回想起来都有些不好意思。她梦见焦正拥着自己,那怀抱坚实而温暖,让人不愿离开,醒来时,却发现拥着自己的是柔软的棉被。
梦境残留的甜蜜还在,却在失落中渐渐流失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她对焦正怎么可能有这种感觉?他也不会对自己
心没有来由地沉了下。
都是舒媛,这小妮子,没事总提什么焦正焦正,害得自己做“噩梦”
“嗨,蓝姐,发什么呆呢?”
说曹操曹操到,粉紫短棉服,修身蓝色七分裤,带着流苏缀着亮钻地长筒皮靴舒媛就这样灿烂而夺目的降落到眼前,带着早上地清新。
江若蓝羡慕的看着她的青春,慨叹自己真的老了。
“嗨”
又一声问候响起。
门口的两个女性齐齐的看过去
焦正?!
他也从天而降,背对着阳光站在她们面前。
一身长制服大衣更加凸显了他的身形,再加上身后的光芒,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简直是光芒万丈。
他确实挺帅的,一个小声音从心里冒出来,江若蓝急急把它按了回去。
舒媛一直没有转过头来,不过即便是看着她的后脑勺江若蓝也知道她在放电。
没有来由的生气。
不过最糟糕的不是这个,她猛的意识到自己起床后一直没有梳洗就这样站在门口,她的慵懒可能还有点邋遢和舒媛的耀眼与青春活力
她突然很想把自己藏到屋里去,可是又有一股力量迫使她留下来。
焦正的白牙又露了出来。
她又开始生气,哼,也不知是冲谁笑!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舒媛喜欢他了
心竟然有点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