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摆动着,暗黄的光一闪,一闪他突然发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表盘上晃动一下。
心一惊,后来发觉不过是水晶吊顶映在玻璃罩上的光影。
不过表盘上分布在指针中心两侧的圆圆的孔吸引了他。
那孔就应该是给钟上发条地地方,这说明它仍旧是个老式地机械钟。
可是没有人上发条钟怎么会一直走动?莫非这钟真的有什么古怪?
他好奇地贴了上去
两个孔正好对着两只眼睛。里面就如想象一般漆黑。
他开始嘲笑自己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好奇。。
他刚想把眼睛移开,突然。孔里好像有东西晃动了一下。
他赶紧聚精会神的盯着。
“咯笃,咯笃”
随着钟摆地摆动他看到里面有东西也在有节奏的动着。模样很像是齿轮。
他松了口气,一座机械钟,没有齿轮怎么运转?
可是他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的眼睛好像在跟着里面的齿轮转动。
这两个齿轮方向相反的转动,而自己地眼睛也在跟随对应的齿轮的转动方向转动
恐惧缓缓爬上了心。
确切的讲他是不大相信这种感觉的,他认为那是心理反应。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他更认真的盯着里面
转动转动
不知不觉的,竟然连呼吸的频率地改变了,就像这钟摆的摆动
这不是好现象,他心里很清楚,可是却愈发着迷似的看着里面齿轮样地东西,好像那是一双迷人的眼睛,也正看着自己
“当当”
他仿佛感到一阵水波温柔而有力的向自己漫了过来,随后便好像泡在了浴缸里。无限的舒服,整个人都好像浮了起来。
而孔里的齿轮似乎也被浸在了水中,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去。直溢进心里。
于是每天夜里十一点过后,江梅昊就像约好了似的站在钟前向那孔里看去
他也知道无缘无故的对着那孔着迷是一种病态,自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对什么着迷过,可是现在怎么就突然有了这种怪癖?
他也想断绝这种怪癖,可是每当十一点的钟声敲过,他就不由自主地来到钟前,向表盘上的孔探过头去即便是睡在床上,睡得很熟,只要十一响钟声敲起。他就立刻醒来,移身到钟前。
到后来,简直就是欲罢不能了,只要路过钟就忍不住奔过去往里看。再后来,即便是上班也心不在焉,总惦着那座钟,就好像那是自己的情人一般,然后找各钟借口回家这种清醒状态下的被吸引让他觉得既恐怖又刺激。
终于有一天,秘书盯着他看了半天。说:“江总,你最近很奇怪。”
他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最近实在是表现不佳,公司的生意也懒得打理,心里就想着
“江总”秘书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镜子。
江梅昊莫名其妙的接过来,瞟了一眼
他一下子定住了
这镜子里的人是自己吗?
他紧紧抓着镜子
眼睛最明显的是眼睛,突了出来,就像是甲亢病人,甚至比甲亢病人地眼睛还要突出。血丝就浮在上面。似乎只要轻轻一挑就可以撕下去。
还有皮肤,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粗糙?不。也不是粗糙,而是松懈,眼角、唇边都堆挤着皱纹,而且上面那一块一块的是老年斑
不仅是脸,还有脖子手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每天只是痴迷于
对了,是钟,一定的那座钟!
他立刻起身,他要回家,他要
怎么回事?他怎么动不了?
不,不是动不了,而是他的动作异常缓慢,虽然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可是动作却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都只能缓慢的迈出一步
他“急匆匆”回到家,正看见贺利嘉站在钟前探头探脑地往表盘上地两个孔看
“离----开----它----”
他的声音竟然像口香糖一样地被拉长了,而救助贺利嘉的奔跑就像是在失重状态下一般缓慢。
他看见那根长长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最底端的那个数字
“当”
他的动作突然迅速起来,迅速得连自己都难以控制。他几乎是箭一样的射向了贺利嘉,撞上她,两个人齐齐的飞出去撞到墙上。
“它看见我了,它看见我了”
贺利嘉的表情也说不上是恐惧还是兴奋,她的眼睛看着江梅昊,却像丝毫感觉不到他脸上的巨大变化,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它看见我了,它看见我了”
不祥之物,这一定是个不祥之物!
他立刻一跃而起,他要趁现在行动迅速毁了这不祥之物。
他开始东翻西找终于弄到一把斧子。
他抡起斧子向钟砍去
“当当”
每砍一下,钟声就响起。
地面因为钟声响起而不停的震动,而因为这种震动带动房顶的水晶吊灯开始叮当抖动,进而整个房子都开始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