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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在镜前看着他。
如果他不是连刚,如果他没有杀害樊影,如果真相没有被揭穿如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他现在或者说他和她的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就像一辆本来应该轨道上好好行驶的列车,却不经意的压上了一个小石子,便偏离了航向。
改变往往是一瞬间的事,可是这一瞬间没有人能预料到。
偏离了航向的。列车仍在运行,不过却轧上了新的轨道。
她看着梁梓,看着他曾。经的光彩变为呆滞,看着他曾经的处心积虑化为漫无目的,她突然有些可怜他。
他为什么。不像周童伟一样去“该去的地方”?
或许他去了,对他自己也是一种。解脱,而他现在
或许是因。为放不下怨念吧。
当人。或鬼有了怨念,便纠缠于这个怨念。他本是想报复别人,不想折磨的是自己。
割舍。,有时很痛,却也轻松,只有割舍了,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纠缠于怨念中的人往往不懂,所以只能让自己更痛苦。
自己现在不也如此吗?只是一心想着出去,可是会是什么时候?黑影说“等到你在这个空间看到来自真实世界的生物的时候,等到你真正看到完整的生物的时候,一切就结束了”
任何事情可能都是有期限的,可是她却看不到尽头。
她纠缠于此,却让自己更加痛苦。
为什么不能放开呢?不去想得不到的,而是去思考。
最近很喜欢思考,虽然她觉得思考得并不是一些很重要的事,却使心平静了许多。
有时候她会问自己是不是习惯了这种生活?
可能是吧,无论苦乐,习惯了便再也没有感觉了。
她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只是现在没有找到该去的地方。或许这个空间便是自己该去的地方吧?
她也成了如黑影一般的在这个世界上合理存在的一种物质了吧?
现在的状况似乎很有超脱的意味,可是有时她也怕,她现在不是怕出不去,而是怕
那天,一个顾客带着孩子来做头。
那是个小男孩,很调皮,一会动动这,一会动动那。结果被他妈妈一顿训斥之后开始玩新买来的篮球。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突然就把篮球扔了过来。
江若蓝只觉得如同发生了大地震,整个世界都跟着天旋地转起来,而她就像一粒微小的尘埃,身不由己的跟着旋转
“你是属于这面镜子的。镜子碎了,你也会随之消失”
一时间,脑子竟只缭绕着这一句。
消失了,我要消失了
她旋转着,漂移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你这孩子”
“哇”
亮的哭声如一根鱼线一般把她从漩涡里钓了出来。
她迷蒙的看到“她”正拉着那个愤怒的女人,小男孩在咧着嘴夸张的哭叫。
她还存在,镜子没碎
颤动的心浮出由衷的庆幸的同时,她不由得想如果镜子碎了,她也就不存在了,那么“她”还会在镜中看到影像吗?如果可以的话那些个影像是不是也如同自己一样的寂寞一样的想要冲出这个空间呢?
是的,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虽然这个希望似乎遥遥无期
她将目光继续转向梁梓。
他已经游移到沙发那边去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不过,她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她必须坚持,如丝一样柔软而有韧性的坚持。不管是否真的有期待的那一天,她都要为着自己的意念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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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梁梓似乎像个正常人了,不过也不是完全的的正常。他倒是不呆滞了,可是他的目光一个大男人弄得柔情似水的怎么看怎么别扭,尤其是他对焦正
她怀疑梁梓的构造一定发生了什么改变,太可怕了。
不过镜外的江若蓝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是啊,因为在“她”眼中,梁梓是方可,一个打工的小女孩。
方可她突然很想知道这个方可长的是什么样子。
不过对于方可总向焦正抛媚眼镜外的江若蓝反应可是挺强烈,当然她也不好意思发作,只是那脸色难看到傻子都能看出来的程度。
方可自然不是傻子,只是她即便是看到了江若蓝阴得几乎滴出水来的脸也仍旧痴心不改。
江若蓝估计镜外的自己一定要气炸了。
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出自己所占有的优势,她终于在心情上打败了“她”只是她仍旧不知道梁梓为什么会对焦正如此痴迷。
这个焦正
现在的男女通杀比老少通杀还可怕!
方可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焦正便哄着半是恼火半是撒娇的江若蓝,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