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想到是撞上
,来不及再进行种种的假设直接溜回床上。
还好,以前在镜子里看到梁梓只是在发屋里游荡并没有跑到里间这边来,而且他似乎这样存在许久了,而自己也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能就像黑影说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如果没有被幽禁,她还真不知道这许多,可是知道了便添了许多忧虑。
这是幸与不幸,暂时无法评说,只是今夜一定又是无法入睡了。
她再次欠起身子看看发屋。
夜光如水般平静清冷。
焦正一定又是在忙着案子,连个电话都没有,想想昨夜
脸不禁发烧,如果没有那神奇的穿越会不会
幸好及时阻止了这种荒唐。
唉,为什么要说“幸好”呢?
她咬着被角傻笑,转而又叹了口气,今夜的床好冷
****
这几日,江若蓝一直在对方可进行观察。
她觉得自己已经伪装得很好了,可是梁梓更高明,比演技派还演技派,让江若蓝偶尔怀疑她在镜中的时候是不是看错了。
据说一个演员要想演好一个角色,不是去演,而是变成那个角色,实实在在的相信自己就是要扮演的人物。
这点,梁梓做得很好,可是江若蓝真担心他陷在其中出不来,一个大男人
他为什么不弄成一个男人的样子?现在这样真亏他想得出,也只有他才能干出来,变态!
心里烦着,表面却要笑着。
其实方可如果不是梁梓的话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手脚麻利,技术熟练,又能说会道的,许多客人都喜欢她,再加上最近自己对她有些“情绪”人们的同情心总是不需要用钱买的唉,她已经成为人见人爱的小可怜了。
而且,就连焦正都有些看不惯她的“苛刻”了。
“你要是不喜欢她就让她走嘛,犯不着”
那日,她指使方可必须洗掉围布上的染料时,焦正偷偷附在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的确,她过分了,因为那染料根本就洗不掉的,可是焦正也不该
他是真的希望方可走还是同情她抑或是
那日的“缠绵”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她愤怒的盯着他
焦正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你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情绪很反常”
她能不反常吗?
天天提防着再次回到镜子里,每夜都会莫名其妙的醒上几次,提心吊胆的看自己身在哪里。然后想到的便是梁梓,不知道他现在游荡在屋子的角落,虽然他不会跑到里间,却仍旧不由自主的幻想。她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一个再健康再正常的男人也是无法承受的,她为的是什么?
她也不清楚。
有许多次她都想把这一切告诉焦正,就像她刚刚从镜子里出来的那夜。可是他会相信吗?依他的科学解释,他很有可能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去鉴定。
不行,她得忍耐,忍耐,可是忍耐下去呢?
她要怎么证明方可就是梁梓?就算证明了又该怎么办?焦正是警察不是钟馗,而且现在她好像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怪圈,本想牵制方可,却不想被她牵制,而所有的本来应该站在自己这边的力量全部倒向了她
天啊,这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婚前紧张综合症啊?”这是焦正对她的分析。
“正哥哥”
即便是当着江若蓝的面方可的称呼仍旧是如此柔情万千,引得江若蓝汗毛全部直竖,满腔的怒火只需插根火捻就可以爆炸了。
“不怪若蓝姐姐,是我不小心”
说着,还可怜兮兮的看了焦正一眼,眼里适时的涌上了泪,一闪一闪的。
估计焦正的心被这泪泡得更软了,不过他没说话,只是嗔怪的看了江若蓝一眼。
江若蓝顿时觉得自己成了琼瑶小说里耍尽心机的恶毒女人,而方可则成了可怜的女主角,而事实却恰恰相反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
“蓝姐,那染料我洗不下去,你从我工钱里扣好了”方可低眉顺眼。
江若蓝这个气,平生也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冤枉和算计。
她不停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如果是硬来的话就真的成了恶人了,先缓一缓,缓一缓
她强挤出个笑,不过声音仍旧透着愤怒:“没关系,不过是开个玩笑,那围布早就该扔了。天晚了,你先下班吧”
方可泪水盈盈的眼睛飘了过来,在她脸上停了下,随后固定在焦正脸上:“外面天很黑,我听说最近不安全正哥哥能不能送送我?”
江若蓝马上就要吼出一句“滚”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死命把这字咽了回去。
她笑着瞟了焦正一眼:“反正你今天没事,就当一回护花使者吧。”
心里却发狠想着,焦正你要是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