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信又坐了会,起身往屋里去了。睡梦中的初晨看上去很是委屈无辜,长而柔顺的乌发洒了一枕,细眉微蹙,眼皮还有些红肿,微微嘟着嘴,下巴尖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放在胸前,衣袖滑到肘部,lou出手臂上的点点乌青。彦信伸出手,想要抚平她微皱的眉毛,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果然,初晨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见他,眼里微微滑过一丝惊恐,接着又像受了惊的刺猬似的,竖起全身的刺,冷冷的望着他:“臣妾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未曾远迎,还请恕罪。”彦信一看到她那冷冰冰的模样,心中大怒,眼里喷出火来,冷笑:“现在知道了?起来服侍我洗漱。”
初晨恭恭敬敬的道:“是。”伸手去取自家外袍,彦信轻狂的道:“不要穿外袍,本王就喜欢看你这样儿。”
初晨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笑:“是,一切谨尊王爷的吩咐。”她xian开被子下床,lou出只穿了白色单衣,曲线玲珑的身子,镇定的接过柳青递来的热水,绞了帕子,走到彦信面前:“臣妾服侍王爷洗脸。”
彦信大马金刀的坐着,任初晨拿着帕子在他脸上轻轻擦洗,对柳青和柳眉道:“你们出去,不喊你们不许进来。”柳青担忧的望着初晨,只见她脸上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就像是平常恩爱夫妻中妻子给丈夫洗脸那样再平常不过。
初晨蹲在地上仔细擦干了彦信的脚,垂着眼道:“已经洗好了,请王爷安歇。”彦信指着他的下体,冷笑道:“还有这里没洗呢。你不想我刚刚幸过润雨不洗就来碰你吧?”他满意的看到初晨的脸变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面对彦信的羞辱,初晨紧紧握住拳头,就连指甲戳破了掌心也不觉得疼。彦信也不急,耐心的等着。良久,初晨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去解彦信的腰带,刚刚摸到腰带,手就被彦信一把抓住。
“这就是你要的?”彦信冷冷的道“你还真是贱!”
初晨反而平静地绽放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王爷不就是喜欢贱人么?我若不贱,你又怎会喜欢?请王爷放手,让贱妾服侍您呀。”
彦信就像见了鬼,张口结舌的望着她,半晌方猛地将她挥倒在地上,大吼了一声:“滚!”
初晨自若的从地上爬起,对着他盈盈一礼,笑道:“还请王爷示下,贱妾该滚去哪里呢?是暂时滚呢,还是永远滚?王爷说清楚了,贱妾才好去做呀?”
彦信看着初晨好看的嘴唇一张一合,lou出里面雪白整齐的小米牙来,瞬间血红了眼睛,指着初晨哑声道:“你——”最终一拳捶碎了桌子,上好的磁器滑落在地,乒乒乓乓一阵脆响,碎瓷飞溅得到处都是。初晨眼睛都没眨一下,她脸上笑着,眼里的轻蔑却是一点也没有掩饰,就那么赤裸裸的嘲笑着彦信,好像在说:“你也就那么点儿能耐。”彦信突然溃不成军,逃也似地冲出门去。
彦信前脚刚走,柳青和柳眉后脚就冲进房里,只见初晨已躺回床上,闭着眼睛道:“把地上收拾了。”柳眉鼓足勇气问:“娘娘,您,您还好吧?”
等了半天,也不见初晨回答,柳青偷偷拉了拉柳眉,二人轻声收拾了,悄悄退了出去。
一连两个多月,都不见彦信的影子,初晨一如既往的过着她的日子,有时候甚至还和几个丫头有说有笑的,跟她们讲些北地的风土人情,言辞间偶尔流lou出对大海的向往。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她饭量增加了,身体也强壮了些,脸上也有血色了,每天早睡早起,必然到院子里走上两个时辰。闲的时候,就做针线或是看书,那琴一概不摸。她每日只在自己的院子里活动,轻易不肯出院门一步,也不见其他人,就连原来服侍她的润lou和春黛来求见,她也坚决不见,只是和阿怜的关系更亲密了。柳青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就是抓不住要领。
八月,冷后下了懿旨着太子妃叶柠主办她的寿宴,让太子侧妃金玉lou从旁襄助。太子妃将来是一朝国母,是要受万民景仰的,冷后此举本来是为了让叶柠好好lou一回脸,好树立太子妃的威信。谁知道,准备工作才开了个头,叶柠就病倒了,反而是让刚刚传出有孕的侧妃金玉lou主理了全部筹备工作。明眼人都知道,这太子妃病得不是时候,得的却是心病。
唉,月底了,有米有人还有票票?分一张给俺吧?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