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忙道:“哪里的话。罗二爷和各位客人在那次事故中受了些轻伤,都在船上养伤呢。我们主子特意吩咐每日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呢。”
初晨一看这个场景,便知自己没有猜错,罗二等人必然是被羽池给关起来了。
羽池缓了口气,阴沉沉地看向那群侍女:“这都是些什么人?苏兄呢?”
初晨懒得理他,西上那些侍女也只当他透明。羽池面子上抹不下来,阴险一笑,一掌就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侍女打去,口里说道:“夫人看好了,我如今就为你报仇雪恨!”
这个傻瓜,还不用人家怎么挑拨呢,他自己就撞上去了。初晨心思一动,上前一掌隔开羽池:“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不敢有劳习兄。”
羽池这一掌用了十成力量,掌风把那侍女的脸颊刮得火辣辣的疼,那侍女正在绝望,不成想初晨居然助她躲过这致命一击,不由有些感激地看向初晨。
羽池显然没有想到初晨竟然还有与他抗衡的力量,惊讶之余被激起了不服输的性子。叫他在自己的侍从面前输给一个女人,这个脸他是怎么都丢不起的。当下一言不发,出掌如风,处处都向着初晨的要害袭去。
初晨刚才不过是取其不意,真的论起来,她是打不过羽池的,更何况她刚刚才从迷香之中清醒过来,气短无力,很快便落了下风,不要说反攻,闪躲都有些吃力。那些西上的侍女看着二人交手,抱着手冷眼旁观。
羽池瞅了个空子,冷笑着向初晨的右手腕抓去,那姿势竟然是想废了她这只手。他根本不稀罕和彦信结盟,在他心目中,初晨不过是块和万龙岛打交道的敲门砖,只要他拿住了初晨,稍微一运作,万龙岛就是不愿意也只有kao着他。
明明初晨已经避无可避,要落入他的手中,初晨的左手居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急速往上弹起,以掌为刀,风驰电掣一般向羽池的颈锥砍去。只要那一掌下去,羽池有两条命也要送掉。羽池脸色已经苍白,止醇失态地发出一声惊呼,一切似乎都成了定局。
不过一瞬间,初晨已经收回掌,右脚尖从地上挑起一团沙土向他的脸部射去,趁着他闪避的时候,迅速往洞口跑,大声喊道:“嫂子,你再不出来,你小姑子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洞里很快响起娇嗲的声音:“死妮子,你乱叫什么?吓坏了你师兄别怪我不饶你。外面的人都死绝了吗?我妹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把你们都扔进海里去喂鱼。”
金叶公主发了话,很快就有人上来把初晨挡在了身后。初晨想起刚才那一幕,冷汗涔涔。羽池的命就那样脆弱地掌握在她的一念之间,那个时候,她只要有一丝糊涂,一切都会毁在她手中。
白老爷子要借刀杀人,他等不及就要羽池的命了。初晨之所以能有占尽先机的那个动作,不是她的功夫有多高,而是有人用沙子弹中了她手上的经脉,让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弹起,反而成了最凌厉的杀着。羽池一死,她就一钱不值。
金叶公主带来的人不少,其中不乏高手。羽池刚从初晨掌下逃生,惊魂初定,见讨不了什么好,索性收了手,扬声道:“苏兄,你躲在里面风流快活,竟然是不顾你那群弟兄的死活了么?”
他语言粗俗,失尽一个皇子的风度礼仪,西上国诸人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恍然不觉。
不多会儿,金叶公主从里面走出来,满面春色,容颜娇丽,让人一看就知道刚才里面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对着一个侍女低声说了几句,那个侍女取了一套男装送入洞内。
羽池一看见身材样貌样样出色,妖媚十足的金叶公主,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却倨傲地扬起下巴:“就是你把苏兄兄妹二人掳走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从我海澜皇子的眼皮底下掳人!”他这是第一次亮出自己的海澜皇子身份,以为对方怎么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金叶公主呵呵娇笑一阵,风情万种地用纤纤玉指点着他笑道:“你就是海澜的皇子?”
羽池被她笑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要发作又发作不得,
止醇忙上前道:“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我们殿下如此无礼?”
金叶收了笑容,冷眼睨着止醇道:“好个会替主子打算的奴才!我的身份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你家主子遇险的时候,你也是如此替他着想的么?”
止醇知道她指的是羽池疯魔以后,苏缜让他一起制住羽池,他没有动手的事情,不由有了几分惭愧,又害怕羽池怪责他,只能低下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