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带他离开,他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左清接过那瓶子,对彦信说:“爷,都是你逼我的。”然后把那瓶子往彦信的嘴里倒。
“不!你不能这样做!”初晨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船舱里静悄悄的,朝阳透过窗子射进几缕阳光,空气中有一缕清新淡雅的香味,她惊慌地喊:“碧丝?碧丝?”
舱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碧丝快步走进来“夫人?你怎么了?”罗二也在舱外低声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看见一切都与她睡时没有任何区别,初晨松了口气“我没事,做了个梦。船上一切都好?”
“都好。天亮了,夫人要用早膳吗?”碧丝带着些欢快,容光焕发,爱情中的女子总是如此的美丽。初晨摇摇头“我要洗一下。”刚才的噩梦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都湿透了。
午饭时,罗二见初晨无精打采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有些焦急“夫人可是胃口不好?我让碧丝重做吧?”
“罗二,我是不是很傻,很笨?”
“夫人何出此言?公子爷不是常夸夫人聪明吗?再说了,夫人做的这些事情,有几个人做得来?夫人最起码,是比罗二聪明的。”
“我昨夜做了噩梦。梦见有人要害他,我却无能无力,只能在一旁看着。我在想,假如当初我不是那么胆小手软,干脆利落地再给萧摩云补上一刀,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了。我好怕因为我的原因,给他带来大麻烦。”初晨想起梦中的情形心情低落不已。
“夫人,梦是反的啊。”罗二语气轻松地说“我小时候,有一次梦见母亲死了,我大哭不止。母亲笑着安慰我说,那是因为她夜里吃得太饱。”说到这里,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母亲后来的确是被斩首在菜市口了。
初晨心里咯噔一下,忙打岔:“是啊,是啊,也许是我太累了,吃饭,吃饭。”结果这顿饭,谁都没吃好。
这艘船在晚上飞速航行,白天多数时候都是藏在隐蔽的地方,只有在找不到隐匿点时才会航行。转眼十多天就过去了,苏缜到底也没有追上来,船上一切都很好,并没有出现众人担心的,萧摩云突然出现搞破坏类似的情况。
如此十多天之后,据碧丝说,已经摆拖了万龙岛的势力范围,才恢复了正常的行驶。茫茫的大海上,经常只有他们乘坐的这艘船独自航行,很多时候,就连鸟儿也看不见一只。
大白天,初晨疲倦地蜷缩在舱房里睡觉,碧丝担忧地坐在一旁和罗二窃窃私语:“夫人夜里一睡着就做恶梦,就是点了安神香也不起作用。现在她根本不敢在夜里合眼,只能在白天睡一会儿,吃也吃得不好。这样下去,等不到kao岸人就垮了。你和夫人一起来的,想办法劝劝她啊。”
罗二一边擦他的刀,一边粗声粗气地说:“我有什么办法?你别看她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是个油盐不进的。我不会劝人,你看上次我劝的唉,你是女人,还是你劝她比较合适。”
碧丝生气道:“你就知道你那把破刀!天天擦,早也擦,晚也擦,站着擦,坐着也擦,比你老婆还亲!”
罗二一本正经地说:“它本来就是我最亲的。”
碧丝气得要死。
罗二又添了一句:“就算我有了老婆,她也只能做第二。”
“你这种人都会有人嫁给你吗?别做梦了你!”碧丝柳眉倒竖,抬起桌上冷透的茶水就泼到了罗二怀里。
罗二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怎么又气了?我得罪你了吗?”
碧丝一跺脚:“你出去,你出去。我看见你就烦!”
罗二站起身来:“我小时候,家里的哥哥姐姐总要让着小的弟妹,就算是死,也是老大先死,然后才是老二。做老大不好,所以我的老婆只能做老二。”他把刀放进刀鞘里“听说你在家就是排行老二?”
“你”碧丝站在原地竟然是痴了,听见罗二后面那句话,不由粉脸飞红,往外推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快滚!吵着了夫人,我不饶你!”
罗二反手拉住她的手:“碧丝,你是真心要和我们一起去兰若的吗?你要跟我说实话,我这辈子,除了公子爷,从来没有对别人这样喜欢过。”
“呸!你家公子爷是男人,我是女人,能这样比的吗?”碧丝脸推带打,总算是把罗二推出去了。她抚着胸口一阵轻笑,抬眼就对上初晨冷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