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她也不在这个时候勉强他。
“也好,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似乎再谈下去也只是绕着这个话题打转,谈了一下子,她找个借口便送走了他。
他离开后,她听到自己喘了好大的一口气。
“我到底是怎么了!”对自己的未婚夫如此的冷淡。她有一种感觉,她自以为对屈亦威无私伟大的爱正逐渐剥落。
整理好服装仪容,她走出办公室。
“沅沅姐。”
“朱朱,又有什么事?”她感到头在隐隐作痛。今天店里的营运一切正常,怎么老是有一些恼人的事烦她。
“苗小姐。”
“李为,是你啊!有什么事?”说实在的,李为的人还不错,如果他不是和安祖烈的关系那么密切,她会更喜欢他一点。
“那个”李为从回袋掏出一个信封。“烈哥要我将这个信封交给你。”
她—看到信封,心里便明白了几分,那是他们之间的一种暗示。
“他还说了什么?”她拿过信封。
“今天晚上八点。”
很像他的行事风格,命令口气,永远不容别人说不。
“你看过里面的东西吗?”她扬扬信封。
李为摇摇头。
“没有,没有烈哥的命令,我不会私自偷看的。”
还算他有点廉耻之心,没有将这种事与好兄弟一同分享。
“八点嘛,我知道了。”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衬得她的容颜更艳丽。
“那我先走了。”
“不坐下喝杯水果茶?”
“不了,我还有事要做。”
“我煮的水果茶可是天下第一,你的老板想喝都没得喝,你真的不想喝吗?”
她的热情很难让人能狠得下心拒绝她的好意,于是李为也很顺其自然的找个位子坐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当然,如果被烈哥逮到他开小差而他还能有命的话,他绝对很乐意喝上几大壶她煮的水果茶。
她笑着走进吧台里,拿出西瓜、苹果、风梨、柳丁等要煮水果茶的材料。
“沅沅姐,我可以问你和那个安祖烈之间有什么问题吗?”朱亚丽看那么多人来找她,忍不住好奇的跟进到吧台。
如果她能够头脑清楚的将她和安祖烈之间的事,条理分明地理个清楚,那才真有问题呢!
说真格的,她愈来愈不懂为什么和安祖烈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接触,竟然会让她原本存在心中十分强烈的罪恶感逐渐变淡。
不是安祖烈的魅力强到令她无法抵挡,就是她身体里的潜在因子真的有情妇的淫荡成份存在,而安祖烈只不过是开启了她的另一种性格罢了。
她回过神。
“没事,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问题。有客人来了,你去帮我招呼一下。”
遣开朱亚丽,她继续煮水果茶。
现在她只想煮好这壶水果茶,至于其它的问题,等到问题真的发生时再说吧!
目前她看不出会有令她伤脑筋的问题发生,等到她替屈亦威还完债,她会日到屈亦威身边,他们会结婚,而安祖烈索完了债,应该也会回美国去,回到他的世界,到时她与安祖烈的惟一连系就只有她可能会替他生的小宝宝。
“你心情不好。”
苗沅沅缓缓的转过身,对着一派悠哉、拿着财经报纸晃来晃去的安祖烈眨眨眼。
“你注意到了,我要不要感到荣幸?”
“随便你。”他晃到她面前,脸上没有一丝喜怒哀乐的表情。
烂男人。
“要不要知道我心情不好的理由?”她双手插腰。她当然要问这个问题,因为理由在他身上,所以他不想听也不行,她直接说给他听:“你知不知道今天店里很忙,你一句话,我就得来报到,我又不是随传随到的妓”她不想说那个字眼。
他沉着脸没有应答。
“喂!”怎么,这样就被惹恼啦?
“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脾气那么大?”
“当然不是还有,我今天闹血荒,你又du我过采。”她又不能拒绝。
他挑挑眉,闹血荒?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懂女人的辛苦。
“我那个来了、我大姑妈采了、我大姨妈也采了,我mc采了啦!”
“所以你脾气大。”她气虎虎的样子挺好看的。
因为她不知道女人那个来了,还能怎么做ài,她满脑子以为他会叫她学锁码频道表演的高超招式,那不如杀了她。
“好啦,现在要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随便他啦!
“把那张椅子搬到阳台。”他率先搬了张椅子,见她一动也不动,他催促:“快一点。”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也随他搬了张椅子。天,阳台!
“现在要怎样!”她将椅子重重的放下,看着他悠闲地坐下。
他抬头看看天空。
“赏月。”
赏月?
她纳闷地抬头看看天空,今天的月娘果然娇艳。
“坐下吧!”
她也坐下,和他并肩赏月。
这种情形很怪异,害她的心乱不安的。
喂
“反正我今天也累了,再说我也不想因为你的心情不好而被你踢下床。”
“我才不会踢人下床。”她的心安了。
“今天的债照抵。”他看着天空。
她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用了,今天免费赠送。”这种对话真的很奇怪。
“好啊!那就当做我们在约会。”
他们在约会?
她满脸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也在这个时候转过头。
“干嘛!”她吓了一跳。
“你再看我久一点,你不怕爱上我?”
“我看月亮吧!”她又抬头仰望天空。
她感觉到他的眼光一直在她脸上,很灼很烫,她的脸被这道无名火烧了几分钟才停歇。
爱上他?
明月中好像找不到解答。
她一点也没有想过这种画面会发生。
她,苗沅沅正和安氏地下银行的安祖烈一块围炉吃火锅。
“天气挺冷的。”他的兴致挺高的。
“因为有这个,所以你认为我一定会陪你吃饭。”她从挂在椅背的皮包里取出李为交给她的信封。
他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道:
“挺管用的,不是吗?只要有钱,我什么都可以买到,包括找人陪我吃饭和替我生一个小孩。”
她气结。
虽然她不知道今天这番局面是他花多少心血才得到的,但是他有钱就是老子的态度实在让她看不惯。
“我如果知道今天是过来吃饭,我也不会过来。”
“换句话说,如果我要你过来和我上床,你就没有意见。”
“至少省事。”她双臂环胸,生着闷气。
他陆陆续续将火锅料放进火锅。
她挪挪身子,浑身不自在。
“你多久没有吃火锅了?”
他想了一下。
“记不得了。”
“一定是这样,因为你太久没吃火锅了,所以你也忘记了吃火锅不能在这么拘束的地方吃。”她终于想到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原因他们坐在价值不菲的餐桌上。
她向四周四处寻找合适的地点,看了半天,她终于找到一处令她十分满意的位置。
见她搬来搬去的实行火锅迁移大计,他再威风惯了,也无法自在地看她忙而无动于衷,于是他起身帮她将剩下的菜挪到茶几。
“你确定在这里吃火锅会感觉比较好!”他手长脚长,教他窝在沙发吃火锅会不会让他消化不良?
“当然,吃火锅本来就要挤在一块吃才有味道。”这样才能愈吃愈过瘾。
—切就绪,等到他要坐下来准备大快朵颐之际,他被她拉住瞧了老半天。
“不行。”她看着他摇头。
“又怎么了?”位置也换了,水也滚了,为什么他还不能吃他想了好久的火锅?
“你这身衣服不是吃火锅的装备。”
“吃火锅还有指定要穿什么衣服啊!”他啼笑皆非。
“当然喽!吃火锅会热会流汗,你穿得这么拘谨,怎么开怀大吃呢!”她也有她的论调。吃火锅会流汗、沙茶沾料一个不小心会滴到衣服上、嘴巴四周会沾得油腻腻的,怎么想,衬衫西装从采就不会是吃火锅的最佳装备。
她打量着他。
“你总有比较休闲的衣服吧?随便啦,只要轻松即可,火锅是平民化的食物,不是像法国大餐的贵族食物,简单就好,你要穿内裤我也不反对。”
她一下子话说过头了,等到她看到他一脸邪气的笑,她想找个地洞钻已经来不及了。
他逮到她的语病。
“原来你喜欢我只穿内裤的样子啊!”在他的笑声中,她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回自己说话的本能。
“如果你真的只想穿着内裤下来,也请你快点,菜都快煮到烂了。”
他悉听尊便,嘴角噙着化不去的笑意上楼。等到他遵照她的意思一身轻便地下楼,好大一碗的蔬菜鱼丸肉片已经在等他享用。
很有默契的,美味当前,谁也不想再提任何会破坏兴致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