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复失的金币。不过展磊的“艳遇”又有新闻可“炒”了!
临上飞机前,展磊转过身来回望着。这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风淡淡地吹着,远方似有个人影在晃动着。他揉了揉眼睛,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展磊!上飞机了。”纪大同催促着。
展磊直觉有人在遥望着他,那人是谁?他看不清楚。飞机终于凌空而起,呼啸之声不绝于耳。翱翔在天上划破天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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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个人在遥望着展磊没错,她绑了个“马尾巴”一身简单牛仔装扮“肤色”也还原了!
素净的一张脸不施脂粉,她的确称不上明艳照人。但她浑然天成另有一种独特味道。她正是阿拉伯王子口中的“翩翩”其实她不叫这名字。
翩翩不过是她一个“化身”而已,她一向千变万化的。来无影去无踪的她,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她正是石老爹最疼爱的小么女--石淑四。
可是她从小就不喜欢这名字,淑四?俗死了!
偏偏老爹不让她改名,说是为了纪念她妈妈。才不是!石淑四是私生女,她很早就知道了。她生母已死“贤良德淑”的女人并不是她的亲妈妈,石淑四一直以来恨着石老爹,她把生母之死全怪罪于石老爹身上。
若说石家最冥顽不灵之“石”不是老大石贤一那个烂好人,也不是老二石良二那自恋狂,更不是老三石德三那大色狼,便是她石四小姐“淑四”是也,她才是鬼灵精怪!
她不会这样就算了,她要报复!为佟暮云出一口气才行。总之是桑小梨“抛弃”了佟暮云,她就是见不得桑小梨同别人好。
“展磊。”石淑四反覆念着这名字。
当他在报上看到桑小梨的名字和展磊连在一块儿,她就是觉得刺眼。佟暮云没要她帮忙,全是她“路见不平”她希望佟暮云能就此和桑小梨“俩俩相忘”专心求学。
至于“惩罚”不忠的人,就由她来动手。(石淑四和佟暮云的初见请看俩俩相忘一书)
一向行事叛逆走偏锋的石淑四,只要她喜欢有什么不可以。至于那个阿拉伯王子的垂青纯属意外。
她不要别人爱她,石淑四扬着眉告诉自己。王子要给她金币为何不收,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甚至佟暮云也不知她的所做所为,她知道佟暮云不喜欢她,她的直觉告诉她。可那又有何关系,甚至佟暮云这一生再也不会爱别的女人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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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台北
展磊一下飞机就面对一群年轻女孩的包围,又喊又叫,又是献花献吻的,展磊神色自若没有流露出不耐烦。
世界日报又抢了个头条,展磊有个神秘爱慕者。
展磊在等着,等着翩翩再找上门来,如果她真是仰慕者的话。偏偏来来去去的影迷、歌迷没有一个是翩翩。
别家报社也不甘示弱地捕风捉影,有一家扒粪杂志更是绘声绘影地指出这一切全是烟雾弹,全是桑小梨在转移目标,其实她和展磊的衣索匹亚之行实和“蜜月旅行”无异。
桑小梨看得哭笑不得,真是八卦的可以,无中生有。
展磊的声势依旧如日中天,纪大同帮他接了个广告片,开价上百万!是只名牌手表的广告,以往周润发和刘德华都拍过。就是那种“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不过这类广告词已经太俗套过气了,得换新花样才行。
展磊没有纪大同热中,他不置可否的。演戏、唱歌占据了展磊大多数的时间,现在又接了新广告片,他表示自己需要一个长假来好好休息一下。
“展磊,你有没有搞错?放着白花花的钞票你不去赚,而且近来你和桑小梨被炒得很热,广告商还提议干脆用她来当女主角,不过就怕引起公愤,谁叫你是大众情人呢?”纪大同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展磊却充耳未闻。
他真的需要休息,展磊很坚持这点。
“好吧!三天行了吧!”纪大同让步。
“一星期!”展磊和经纪人讨价还价着。
纪大同直念着,我的妈呀!七天少赚了多少钱。
展磊准备到法国巴黎度假一星期,回来之后再到纽西兰去拍手表广告。这趟行踪他相当保密,他不想受到干扰。想瞒得过神通广大的记者根本不可能,报纸还是披露刊载了。
加油添醋的报导通篇充斥,展磊要在巴黎金屋藏娇了,连这种说法部出现了,展磊感到自己没有一点隐私权。上了飞机他即便戴着墨镜,也还是被空中小姐认了出来。“哇,是展磊咆--”
展磊只得一一签名,他坐的是头等舱。邻座坐着一名也是戴着墨镜的女孩,长发披肩散落于后背椅上,她穿着一件鹅黄色麻布衣,金黄色皮裤,外加一双琥珀色马靴。
看来是“同道中人”不想被人认出的公众人物。不过展磊并未打扰年轻女孩,他独自闭目养神着。
“呜呜”不久后展磊被一阵悉悉卒卒的饮泣声吵醒了,那女孩在哭,而且声音由小而大,墨镜下似有着一对哭红的眼睛,泪水潸潸滑下。
基于绅士的风度展磊好心地递上了纸巾,相逢自是有缘。
女孩见到了纸巾更加哭得唏哩哗啦的!展磊只得再递上纸巾给她。“哇--”女孩哭得更是欲罢不能,泪水如海水倒灌而来
“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可以吗?”女孩抽泣地说着。
展磊一向不喜欢依靠男人的女人,可是女孩说是风就是雨地已靠了过来,两三下就把展磊的肩膀哭了个湿。不明就里的展磊坐直了身子,希望女孩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叫雪儿,你呢?”好不容易女孩终于哭完了,取出自己的面纸擦了又擦。
墨镜舍不得摘下,想必是因为哭红了双眼。
“展磊!”展磊报出姓名。这名字可是很有“份量”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咆!”雪儿敲了敲头。随手把面巾一绞,不得了,可以扭出水来。
那是一定的,展磊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当然令人耳熟。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十大枪击要犯的榜首嘛!又杀人又分尸,还外带奸淫女尸的那个恶心透了的下流胚子。”雪儿煞有介事地说着,墨镜下的她看不见眼神。
展磊不禁苦笑,他何时“改行”连自己都不知道!“哦!不对,我记错了那个人叫展昭才对!啊!也不对展昭是演包青天的,那个恶人叫展彬才是。”雪儿自言自语着。
她当真没听过展磊这如雷贯耳之名吗?他十分好奇。
“咦!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名字挺耳熟呢?”雪儿不肯放弃地思索着。
“我”展磊好心的要提醒她,可被雪儿制止。
“我最恨别人帮我了,我又不是蠢人,我一定想得出来的!”可过了半晌,雪儿又推翻了自己刚才的理论。“哎呀!你这个男人真没同情心,佳人有难也不肯施援手,算什么英雄好汉!”
展磊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这个女孩真是善变。“我是常上报,不过不是社会版,是影剧版。”展磊不住提醒她。
谁知雪儿却嘴巴一噘。“讨厌!我就快猜到了。你就是那个整天和一些女明星鬼混的石三公子嘛!奇怪!姓石不好吗?干么改姓展。哦,我知道了,你被哪个富婆包了所以才冠上了妻姓。”雪儿越说越离谱。逼得展磊不得不表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姓石,我是展磊,我本身就是明星!”展磊不和女明星鬼混,最多是传出拍戏假戏真做而已。
“你是明星?”雪儿一副大惊小怪状,像看到明星似的。
展磊点了点头,可是雪儿仍是紧蹙双眉。
“人家明星出门都有跟班,你一个也没有,真是太没派头了。”雪儿自以为是地说着。
展磊也真有耐性由着她说。“我是以私人名义去度假!”展磊委婉解释着。
“那我做你的跟班好了,如果你真是明星的话!”
展磊只好苦笑着。“不过我没有空,我到巴黎是有重要任务的。”雪儿一脸认真地说出。
“没关系!你忙你的。”展磊不需要人作陪。这趟巴黎之行他本来就是独自前往。
“如果他没来的话,我再去找你。我偷偷跟你说哦!可是你得保密才行。”雪儿低声在展磊身旁咬耳朵。
“我是离家出走的。我爹不让我嫁给我的情人,我就把我爹给‘登报作废’了!我和他相约在巴黎铁塔见面,不见不散,如果一方失约另一方就从巴黎铁塔跳下去。”雪儿说得斩钉截铁。
想来雪儿方才哭了半天,是她舍不得家中老爹吧!展磊于是想安慰她。
“乱讲!我才没哭。你眼睛花了不成?”雪儿顺手就摘下展磊的墨镜来,一副同他很熟的模样,一点也不避嫌。要看他是不是眼睛给蛤仔肉糊住了。
“你长得倒不错,不过比起他还差一截!”展磊觉得雪儿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方才还说他若没来就要当展磊跟班,可是一会儿又说对方若失约就要从巴黎铁塔跳下去。
“你在怀疑我是不是?我生平最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雪儿赌气地打开小皮包拿出了一个药瓶来。
“你做什么?”展磊有些紧张了,怕她想不开寻短见。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雪儿不答反问,一只手猛摇晃着药瓶。
自杀?她不会一时想不开就自杀了吧!展磊忧心忡忡。
“我肚子饿了要吃维他命丸补充体力,我才不要吃飞机上的垃圾食物。”雪儿倒了几粒药丸一吞而下。
展磊摇摇头,雪儿像颗不定时炸弹般,不知等会儿又有什么花样了,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径,老是让人心惊肉跳的。
“其实我方才是有哭啦!不过不是为我老爹,而是为了他啊!我怕他万一失约的话,我就得从巴黎铁塔跳下去我好怕耶!你跟我一起去巴黎铁塔好不好哦!不!如果他真的没来,那你就拉住我不让我跳,这样我就没失信于他了!”雪儿说着说着提出了“要求”来,令人不怒反笑。
“雪儿,这种事外人不便插手,而且殉情是不智之举。”展磊好心劝诫着。她不过才花样年华的别做傻事才好。
“你不是说你是明星吗,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不都是爱得死去活来的,什么‘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雪儿反驳展磊的“忠言逆耳”她才不吃什么“良药”太苦口了,她有的是维他命丸。
“那是电影,你别当真才好!”展磊见她异想天开,总不能见死不救。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连歌都这样唱的。”雪儿依然故我,不把生死看在眼里,可又硬拉着展磊当见证人。
“再不然你别救我,在一旁作证我是忠贞不二的烈女。”雪儿再发出谬论,展磊见她忽喜忽悲,心中暗暗叫苦,他这一趟度假不得安宁了。
雪儿突又兴致勃勃地要替展磊看手相,展磊有一手断掌。
“男左女右,还好你的断掌是右手,否则你一定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半仙”雪儿发表高见,展磊只听闻女人断掌是大凶,男人断掌并无凶兆。
飞机一直平稳地飞着,驶向欧洲大陆。
“啊!”倏然的一声雪儿又哭了起来,动静自如,悲喜更加看得人目不暇给。没多久,泪水全滴在展磊的手掌上。泪珠在掌纹上游移着,顺着生命线、感情线潺潺流动。展磊如坐针毡。
“不要动!那泪珠就像是我,游走在茫茫的人海中四处漂泊,可是我的满腔柔情却无人能懂!”雪儿于是悠悠地唱起了电视剧“一廉幽梦”的主题曲来。“我有一廉幽梦,茫茫人海谁共”雪儿唱得有板有眼。
“不!唱泪海,比较配合情景!”雪儿又换了曲子。
泪水就在展磊的右手断掌上滞留着。他生怕一个闪失泪珠滴落下,好比生命断了线般的残忍。
又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和那个衣索匹亚的女子翩翩各有千秋。翩翩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个雪儿却像橡皮糖般黏人很紧。墨镜下的眼种真的在哭泣吗?展磊不由自主地想着;雪儿太戏剧化了。
展磊已分不清楚,雪儿说的话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泪水慢慢地在蒸发中,展磊湿润的右掌突然被一把吻了住。
“不要!不要消失,回来!回来”雪儿又“发作”语无伦次了起来。她疯狂地吻着自己的泪水,不要泪海,她要爱情海。展磊也只能由着她“有”理取闹。
展磊的手掌碰到了她的墨镜,他不由自主想伸手摘下它。
“我怕--”雪儿如遭电击般向后闪躲着。
空中小姐在播音了:“巴黎就快到了”飞机将要降落了。
“我不要下飞机!万一他真的没来我怎么办?”雪儿歇斯底里又哭又闹的,展磊好人做到底,只好扶着她颤抖的身子下机。雪儿几乎整个人有气无力地靠在展磊身上,展磊暖玉在怀,却是个烫手的山芋。
“没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上部戏就是喜剧收场!”展磊安慰雪儿,船到桥头自然直,天无绝人之路。展磊说些“励志名言”鼓舞她。
“可是你是你,他是他啊!”雪儿又冒出了这句来,展磊更是一脸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