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不是这样演的,展磊爱她爱到老才是。
他在纽西兰大草原等她归来,他们只有生离没有死别。展磊不能突如其来的擅自更改剧本,石淑四苦苦地唤着展磊之名。
天啊!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石淑四泪眼问着苍天,苍天不语。要罚就罚她好了,她一人做事一人当,展磊是无辜的,她才是罪魁祸首。石淑四蓦然想到了一件事,这太太可怕了!一个人影浮上心头来。
如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恰比她好可怕的人,石淑四认栽了。看来这恰比根本不是真心想救他们,她心肠无比的歹毒!
“展磊,你醒醒,我们中计了。”石淑四摇着展磊。
一定是恰比装神弄鬼的搞得展磊夜不成眠,石淑四简直不能置信,这世上真有小恶魔转世、天生的坏胚子存在。
“展磊--”石淑四一次又一次地唤着他的名。
“不要死--不能死--不准死--”石淑四抱着展磊的头,好端端的一个大明星,因为她而沦落至此。她心痛如绞地吻着他。
是她害的,该死的人是她才对。冤有头债有主,报应她吧!她唤不醒展磊,她愿意陪他一起死。石淑四在展磊的身旁躺了下来,就让大雪把他们覆盖住吧!生当同乐死当同穴。石淑四义无反顾,她誓死如归。展磊,我来陪你了--
雪花纷飞之间传来嗡嗡之声,高峰上怎会有蜜蜂呢!
别吵,小蜜蜂。石淑四不想蜜蜂打扰到她和展磊一起进入死神的梦乡。
嗡嗡之声却由远而近越来越大,石淑四想睁开眼来赶走它。可是她眼皮太沉重了,张不开
咦?是谁?是谁在拉开她抓着展磊的手。
“不要!别这么残忍,到死仍不肯放过我们。”石淑四喊叫不出来、别这样子,她错了,她认错了。她不再“为非作歹”只求能和展磊生死相许,她欠他太多了。
展磊!拉住我的手,有人要抓我--石淑四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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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磊似听到石淑四在喊他,痛彻心扉的呼喊。
“别怕!淑四,我就在你身边。”展磊的手摸了个空!怎会这样?石淑四到哪里去了?回蓝色杜鹃窝了吗?
“淑四!等等我--”展磊呼叫着,双手在半空中乱抓。
他抓到了!他抓到了一只手,石淑四的手,他好开心。
谁知“手”的主人,一把摇醒展磊外带赏他一把掌。
“啊--”展磊痛得大叫醒来。
“你这个变态,爱完女人连男人也爱。”以“男人”发言的恰比再一个扭劲就把展磊的手臂弄得快脱臼了。展磊才刚死里逃生地苏醒过来立刻又落难。
“淑四呢?她在哪儿?”展磊顾不得手臂疼痛。
“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恰比这才甩掉他的手。
展磊躺在一张病床上,他在哪儿?不是大雪之中吗?
“这里是蓝色杜鹃窝的地下室!”恰比解开疑惑。
“那淑四呢?她在哪儿?”展磊念念不忘石淑四。
“她啊!嫁人去了!”恰比叼了根吸管要喝饮料。
“不可能的!淑四她爱的人是我。”展磊不信。
“你也太落伍了吧!书上不是说和我们谈情说爱的是一些人,和我们结婚生子的却是另一些人。”恰比冬天还喝着冰冷饮。她喝法独特地以饮料就吸管。表演特技般,顺手把饮料往上一抛,她仰头用吸管顶了住倒着喝。
“真过瘾--”恰比喝得啧啧有声,真看不出她是女人。
“我要见淑四--”展磊身子虚弱也要下床。
“去当伴郎啊!太迟了,我已经报名了,你只能当候补!”恰比嘴里依旧叼着吸管,她这会儿吹起了泡泡来。
“谁是淑四的新郎?”展磊反射性地一问。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恰比吐掉吸管,一脸不屑。
“哈威王子!”展磊想一定是他了。真面目果然狰狞。
“你还不至于冻坏了脑子!”恰比拍拍屁股要走人。
“王子就可以强抢民女为妻的吗?”展磊气愤不平。
“糟糕!你脑子又转不过来了。姊姊是自愿的。”恰比很“热心”地告诉展磊,这是救他的交换条件”
“我宁可死在雪地之中,也不要淑四为我牺牲。”展磊要去见哈威,要和他决一生死,他豁出去了。
“你连我都打不过了!”恰比冷哼一声泼展磊冷水。
“你--”展磊气极败坏。这小子扯他的后腿!
“山东大妞来了!她会小心伺候你的。现在你才是‘贵宾室’的主人,她会给你特别的服务。”恰比一溜烟消失了踪影。展磊处在特别房中,地下室如同楼上翻版。
蓝色杜鹃窝真是别有洞天,地下室另有代替病房。
展磊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石淑四居然为了他而舍身。偏偏这特别房怎么撞也不会死,四面墙全都是“虚弱无骨”
“喝药水了!”山东大妞面带微笑地走进特别房来。
“我没病,不喝--”展磊不知她安的是什么心。
“这是‘忘情水’,喝了之后专治失恋。”山东大妞把药水端了过来。忘情?展磊才不要忘情,他爱淑四至死不渝。
“姊姊!你还没打扮成阿拉伯新娘?”恰比大摇大摆来到石淑四住处。
石淑四尚未换衣,她心中有很多的疑问不吐不快。“恰比!你到底是谁?”
“姊姊,快试穿吧,不合身可以再改!”恰比顾左右而言他。
为何恰比会驾驶“小蜜蜂”直升机到雪地来救她?她和哈威王子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展磊现在可安好?他知道她要“嫁人”了吗?这个恰比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女孩。
“你一把火烧了杜鹃窝居心何在?”石淑四已经料到她一切都在“作戏”做给她看而已,引她入瓮。偏偏她真的上当了。
“烧掉了再盖一座不就好了!反正又不用花我的钱。”恰比一点也不在乎,她等着石淑四穿上新嫁衣。
“那病人呢?如果他们不幸遇难,你良心会安吗?”石淑四看着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恶魔。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们死不了的,防火通道做得很好。就算真的有人死了又如何?有人在乎吗?那些人的家人花钱把他们送来养病,不就是隔离人群,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恰比,那你呢?你到底有没有‘病’?”石淑四问到“重点”了。
“你说呢?姊姊。”恰比扬眉一声冷笑,反问着石淑四。
石淑四得不到回答,转移了话题。“我要见展磊一面确定他平安无事!”石淑四挂记着。
“在婚礼上相见岂不是更好!郎有情妹有意的。你欠我一个人情,我现在要索取了。我要你嫁谁你就得嫁谁!”恰比用嘴吹气,额前刘海被她吹得一上一下的,
她放肆得可以了。
“你这样也算是帮我--”石淑四忍不住怒意。
“大家价值观不一样,认知理念不同。你以前可以我行我素为所欲为,别人就不可以吗?就这么决定了,你的‘婚姻大事’由我全权作主。”恰比吹了口大气。
“那展磊呢?放他走吧!此事和他无关。”石淑四替展磊求情。展磊在雪地差点为了她而丧命,她一定要救活他。
“只要你真心的嫁给哈威,我就放了他。”恰比要到大喜之后再处置展磊。可石淑四焦急怕恰比到时反悔,希望她立刻放人。
“你真想救他?”恰比似笑非笑地盯着石淑四。
“当然。”石淑四百分之百肯定。
“那你是真爱他喽?”恰比眼珠子打转。
石淑四自然是爱他的,何需再否认,两情早已互许。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那怎么可以,你都要嫁人了还想着别的男人--”恰比又有怪主意了,她冷笑一声,在石淑四耳畔耳语几句,而淑四则脸色大变,嘴唇无血色。
“我--”石淑四怎说得出口,太难了!太难了!
她要石淑四对展磊做出“绝交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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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四,你来了。”展磊兴奋地跳下床。
好不容易才摆脱掉山东大妞,展磊喜不自胜地要去抓石淑四的手,可是却被她躲了掉。
“淑四你--”展磊莫名她的冷淡。
“展磊,你听好--”石淑四狠下心肠。
“我在听--”展磊的心全系在她身上。
“请你别再浪费时间做一些毫无意义、毫无希望的事!”石淑四一口气把话说完。天知道!她多么不愿伤害到他。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希望展磊尽快得到自由。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偷听过我说梦话,我以前作梦时梦见佟暮云给你的‘答覆’就是这样”展磊大奇。
“展磊,不是梦话,我说真的。”石淑四一咬牙。
“你在开玩笑的对吧?淑四。”展磊勉强露着笑容,向后退了两步。
“我是认真的,展磊。”石淑四步步逼近痛下杀手。
“你被逼的是不是?哈威他强迫你的吗?你说的是‘美丽的谎言’,你已经不再骗人了不是吗?你要做回你自己--石淑四。没有翩翩、没有雪儿、没有朱宝贝”展磊脚步蹒跚,双肩颤抖。如果石淑四说的是“真”的,她会承受不住的。
“展磊,我一直都在对你演戏,一直都如此。”石淑四说着自己也痛心疾首的话。为了他好,一切全为了他。
“你在撒谎,你的‘段数’早就不成气候了。你‘功力’迟钝了!”展磊不信,打死他都不信。一个箭步上去他一把抱住了她。
“吻我!回吻我,淑四。说你爱我!”展磊语气激动地命令着石淑四。他用热吻来“测试”这眼前的一切。
漠然的眼神、冰冷的双唇现在又不是在冰天雪地中,为何她的双唇没有“温度”?展磊不可置信地踉跄几步。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展磊狂吻着她的唇,吻得她快透不过气来,可是他终究在唱“独脚戏”
“对不起,展磊”石淑四低下头,她只能这么说。
“淑四,求你,不要一点回应也没有。”展磊狂热地摸索着她,他的手伸进她的衣内搜索,冰冷的身躯在挣扎片刻后有了温度。展磊大喜,淑四是装的,她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她的身体“出卖”了她。
石淑四痛苦地轻嘤一声。
“大明星果然了不起,两三下就把女人骗上床。”恰比不知何时已站到床铺前,她的身后跟着一干护士们,全对她唯命是从。
石淑四脸色绯红连忙站起整整衣襟,她失败了。爱火不但没煽熄反而燃得更旺。她又害了展磊了!
展磊反射性地把石淑四拉到身后,他用身子保护她。
“哈!果真是好戏连台,不看可惜!”恰比说完双手一挥。护士们一拥而上,拉扯之下,以多为胜地架住了她。
“淑四--”展磊心急如焚。
“明天婚礼见了,有情无分的有缘人。”恰比说完扬长而去,护士架着石淑四跟在身后。
展磊尽管心中气恼,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淑四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