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打苦情牌了吗?每一次都是这样,让爹爹收回说出去的话,对你怜惜吗?
“母亲哪里的话?锦歌何时说过母亲的不是?只是母亲说账本乱,锦歌这才想着是不是哪个掌柜的会从中克扣利润,母亲你为人善良,定然发现不了其中的阴谋。
锦歌的母亲本来就是商家之女,小时候锦歌也在母亲那里学了很多,这经商之事,断不是母亲你一个官家女可以做的来的。
锦歌这样提出来,不过是想让母亲轻松一些,怎么还被母亲说成这样?”
说着,舒锦歌委屈的低下头,双手死死的捏住手帕,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似在哭,却又坚定的忍着不发出声音。
看着这样的女儿,舒太师又是一阵心疼,对梁氏的做法也觉得有些不妥,他看着梁氏说道:
“锦歌说的对,这么些年,你管理着那些,也够辛苦的了,你有不擅长那些,锦歌在莲儿那里学过不少,现在交给她也算是合适的,
再有半年,锦歌就及笄了,现在让他自己管理嫁妆,学学经验,也是应该。”
梁氏闻言,顿时憋了一肚子的气,看着锦歌像是要杀了她,锦歌看了也当没看见,只是对舒太师说道:
“爹爹说的是,母亲劳累了这么多年,是该歇息一下了,左右女儿现在无事,倒不如现在开始,等到及笄之后,对铺子也有所了解,到时候嫁人,也不会被夫家看轻了,欺负了去。”
“没错,夫人,你这就去准备一下,把该拿给锦歌的都给拿过去,别叫锦歌为难,你是她的母亲,有些话,别跟孩子计较,孩子也是为你好。”
梁氏哑口无言,想要拒绝的话都无法说出口,随即,她咬咬牙,对着舒太师笑道:“你说的是,我怎么会和孩子一般见识,就是想着这么多年养下来,居然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实在是舍不得。
罢了罢了,不过是账本,这几日都在准备着,我这就去看看全了没,全了,这就给锦歌送过去。”
说完,舒太师满意的点点头,扶着梁氏的肩膀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如今孩子大了,你也该享享福了。”
梁氏娇嗔一笑说道:“跟着老爷就是享福,我怎么会觉得苦呢?”说着,和舒太师回去休息,临走前,给了舒锦歌一个警告的眼神。
舒锦歌利落的接住,眨眨眼,示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么看她,气的梁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过头去,笑眯眯的和舒太师说着话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不多一会,舒锦歌就收到了梁氏送来的账册。
看着这些账册,舒锦歌冷笑,香草见状,不由好奇问道:“小姐,你在笑什么?”
舒锦歌指了指账册说道:“香草,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就是账册啊?还能有什么?”
香草不解,却见舒锦歌翻开一本账册,指着那发黄的纸张说道:
“错了,你看这些账册,看着就不像是新的,应该是一些陈年旧账,近期的账册,梁氏根本就没送过来。
这吃到了胃里的美味,有谁会想着吐出来?我娘留下的那些嫁妆就缺了不止一点,有哪一件不是带在她们母女的头上?
哼,想要用这些旧的账册让我焦头烂额,好叫爹爹把这些铺子再一次交给她,这就是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