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下午,天变得有些阴沉,看样子是要下雨了。又行了一个时辰,果然开始飘起了小雨。看这天色,雨只会越来越大,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我们找个地方避雨吧。”安远山对我说。看着他的脸,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怎么越发的白了?
“恩。”加快了速度在山道上驰骋,想要快点找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山洞。
这时雨越来越大,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衣服粘在身上,束手束脚的,又要骑马,好不方便。我觉得热量正在随着雨水的冲刷渐渐流失。
终于,我们找到了一个可以避雨的山洞,所幸这个洞很大。安远山将马匹拴在洞口的大石上,我先走了进去。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可以燃烧的干燥树枝都已被淋湿,火肯定是没办法生的。
安远山走进来,全身都湿透了,水滴顺着发梢落下。“先换下湿衣服吧。”我打开包袱,拿了一件干衣服递给他。
“你先换吧,我坐一会儿。”说完他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三两下脱去湿透的衣服,终于觉得包裹着自己的湿冷之感退去了些。穿上干净的衣服,我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心想这时候要是可以围着火堆烤肉吃,再来点热饮该有多好,我幻想着惬意的享受。
“我换好了,你可以转身过来了。”我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却发现安远山不知何时已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我冲过去。他的脸没有丝毫的血色,嘴唇亦微微发白。我抓起他的手,感觉冰凉而无温度,再探一探他的脸,也是冰凉的。
“安远山,安远山,喂喂!”我叫他,轻轻拍打他的脸,再掐他的人中,可是昏死过去的他怎么会应?
难怪我觉得他脸色有些不大对劲,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怎么会呢?我一边揉着他冰冷的手,一边思索着。对了,伤口!
我解开他的腰带,拉开外袍与贴身的衣服,露出胸膛来。白布包住的伤口透出血迹来,呈一字状。我解开白布,正要看个究竟“啊!”我忍不住尖叫。
那伤口狰狞可怖,长长的刀痕深深的陷入身体,皮肉外翻,周围的皮肤红肿着,发炎情况很严重啊。四处都粘连着已经干涸的血。可能是刚才剧烈的动作,伤口又裂开了,血和着黄色的浓液一并流出,我难以抑制胃部的翻滚。
那天他说只是很浅的皮肉伤,我也并未多想,以为只是被刀尖扫到而已,没想到却这么严重。我们没有携带药品,更何况这个时代本来就没有消炎清创的特效药。这样深的伤口,本应该是卧c花ng休息的,可是却连日在马背上的颠簸,这伤口定然是反复撕裂,现在又是发炎又是化脓的,看得我痛心。
安远山你这个白痴!不想我担心竟敢隐瞒伤情,你知不知道现在我更担心啊!
我小心翼翼的解开他全身湿透了的衣服,替他擦干身体和头发,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可是他的身体依旧冰凉,伤口附近却滚烫。
轻轻的扶他躺下,将包袱当做枕头垫起他的头。接着我到洞口去用雨水浸湿手绢,再走进来清理他的伤口。我擦去四周的血水和溢出的脓水,保持伤口的清洁。现在手上没有药,包扎起来反而不利于伤口透气,索性就这么敞开好了。
我坐在一边,用厚一些的衣服和一件披风盖在他身上,然后就开始繁复的揉搓他的手。不仅没有恢复,反而是更冷了,怎么办?我急得手足无措。
“安远山,安远山!”我无助的叫着,他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真怕他这样睡下去就不会再醒来。外面的瓢泼大雨肆虐着,想要生火取暖肯定是无望的。况且大风夹带着雨水从洞口涌入,这湿润的风可以在瞬间将火灭去。
温暖,温暖,我向着,有什么事温暖的?现在唯一温暖的,就只有带着体温的我和两匹马了吧!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解开外袍,掀起盖在他身上的衣服,仔细的避开他胸前的伤口,靠了上去。
好冷!他浑身冰凉,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依旧让我赶到一阵冷意,吸走我的温度。我盖好衣服,紧紧的贴着他,心里默默地祈祷:千万不要离开!上帝什么的,还有各路神仙、妖魔鬼怪,管你是什么,保佑他!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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