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以免她不高兴;虽然早上她对她有些不满。但对同居人的一份尊重,她还是自有分寸的。
“佳媛,请你不要生气,这是我的主意,不关紫嫣的事,要怪就怪我这个不速之客吧!我不会待太久的,一会儿我就得赶回南部老家了。”朱会斌陪着一张笑脸,抢着把一切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揽。
“哟!你们两个人一个鼻孔出气的啊把我说得像是一只母老虎似的!难道我有这么恐怖,会吃人啊!什么欢迎不欢迎的!会斌,真是对不起,今天早上,我真的有些不舒服,所以没办法参加你的欢送会,你大人有大量,鄙人这厢有礼啦!请你多多包涵!”这种陪笑脸、又赔礼的情形倒叫她难为情;况且人都已经来了,她还能多说什么。转念一想,这不过是一个同学之间的聚会,实在没有必要太小家子气而小题大作,所以也就打趣地圆场。
“我就说嘛!佳媛绝不是心胸狭窄、没有半点同学之谊的人,会斌偏就不相信,要我一定得先知会你,还真是拿他没办法!”邵紫嫣上前拉着她。“佳媛,我们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盐酥鸡回来,我们一起来吃!”
“太好了!自助餐的东西真是难吃,我吃没几口,就吃不下了,现在还饿着呢!”她二话不说,不客气地坐下并吃了起来。
朱会斌小心翼翼地陪坐在一旁。其实他今天不只是单纯地要来看白佳媛,他更想在他当兵之前能得到她考虑后的答案;但是有旁人在场,他只好把话憋在心头,当然他脸上的表情也就古怪得可以,说话也不似以前的开朗,反而显得有些落寞。
“会斌,你是怎么了!瞧你一副要去送死的样子。搞清楚,你是去当兵,是去为国家效力,是去保护我们的安全。况且,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干嘛要愁眉苦脸的!”邵紫嫣以为他是为了当兵的事在心烦,于是开口劝他。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因为要离开居住了四年的地方,以及相聚四年的老朋友,心里有些怅然、舍不得罢了!”他语带他意地说着,并朝白佳媛看了一眼。
这一切,白佳媛都看在眼里了,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只好装作不知情,继续吃她的盐酥鸡。
“放心吧!我们会去看你的!”邵紫嫣说完,转头对白佳媛说:“对不对呀佳媛”
这句问话可把白佳媛给问倒了;愣了半天,她才假意高兴地说道:“对呀!我和小嫣都会去看你的!你就安心去吧!”
“是的!你可以慷慨就‘役’了!”邵紫嫣开着玩笑。
“慷慨就义哇噻!你们两个小妮子咒我呀!”
“谁咒你啊!我说的是服兵役的‘役’,可不是成仁取义的‘义’!你啊!搞不清楚状况哟!”
“哟——哟——哟!你们两个编辑社的在这咬文嚼字,欺负人哪!”一旁的白佳媛也不甘示弱,以极为标准的国语说着。
开个小玩笑之后,气氛就不一样了。三个人又像以前一样,高高兴兴地聚在一块儿谈天说笑。大学时代,他们就是喜欢这样,兴之所至,天南地北的无所不谈。
谈天时,白佳媛愈发觉得邵紫嫣对朱会斌是相当关心的,而这种关心程度,早已超过了同学之间的情谊。她感到相当难为,因为,她只要稍微走差了一步,一定会对大家造成不可抹灭的伤痛。
要牺牲自己,强迫自己去喜欢朱会斌,那是不可能的事,她还没有伟大到这种地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是想办法改变朱会斌的想法,让他不再喜欢她,而且要不着痕迹,那么小嫣和他才有希望。
她趁邵紫嫣上厕所的时候,以极为平静的语气对朱会斌说:“会斌,我觉得感情这种事是不能操之过急的。我对你的了解不够,你要我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接受你呢话再说回来,你对我又了解了多少呢这样匆促的勉强彼此承认这份感情,这对我们双方都不是很公平的。或许在你当兵这段期间,我们可以好好地想一想。至于你要的答案,我不能给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可以试着去多了解对方,等时机到了再谈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