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有什么问题?他憋着气将咒骂吞回肚里,只是很不是滋味的反问:“你听过谁能要赶你走了?”
“我以为”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委屈。
朱会斌逼近她的脸,口气不悦的问:“你以为什么?”
秦玉枚节节后退,低下头不说话。
“别胡思乱想那些子虚乌有的事。”他硬邦邦的说。
心上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秦玉枚感激的说:“谢谢您,总经理。”
听出她满怀的感激,朱会斌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他不要她的感激,却想要要什么呢?他懊恼的抓抓头发。
“啊一点半了,总经理,属下先去忙了。”秦玉枚意识到休息时间即将结束,边说边奔向楼梯口。
“等一下!”朱会斌焦急的喊。
秦玉枚立定回眸,小脸红通通的。
“你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知道她的名字,让他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业务部瞎晃了好几天,找她找得都快发疯了。
秦玉枚转了一下,随后漾起甜甜的笑容。“我叫秦玉枚秦朝的秦,玉兰的玉,一枚兰花的枚,妈妈说我是一枚玉兰花。”
秦玉枚,一个前所未闻的名字,一个貌如其名的美人。朱会斌凝视她的背影,心头涌起了千言万语
大一升大二那年,成绩一向优异的秦玉枚从日间部转到了夜间都,同时凭着实力考进名气响当当的朱氏企业,成为有力的业务助理。她没有多花时间认识夜间部的同学,反而把功课之外的全部心力放在工作上,成了一个匆匆来去的独行侠,与多彩多姿的校园生活绝缘。
同学之间,虽然不乏关心她的好朋友,但是秦玉枚不是一个喜欢诉苦的人,加上大多的重担压在她的身上,让她自觉没有悲伤的时间、诉苦的权利,她只想努力赚钱,还清父亲欠下的信贷,减轻母亲的忧愁。
父亲经商失败后,成了一个流连赌场的赌鬼,赢钱买酒,输钱打人,将好好的一个家变成了人间炼狱。关于这些,秦玉枚都不曾埋怨,她知道父亲心里的苦,知道一个失败的男人却拿不出勇气卷土重来的无力感。
可是,愈滚愈大的债务,早已不是秦玉枚的能力所能偿还的。当债主亮出白晃晃的利刃,一把刺穿家里的小方桌,扬言要他们一家三口命抵五百万债的时候,她知道父亲的软弱终于毁了他们的家。
秦玉枚任然没有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一个没有眼泪的人。直到遇见朱会斌的那个夜晚,他用男性的强悍冲破了她自以为坚固的堡垒,也冲破她灵魂的缺口。那一夜尝到自己的眼泪,她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知觉,还会受伤,还有期待与失落
顶楼一见,相隔姑且,秦玉枚再也没有见过朱会斌。掩住心中淡淡的失落越,她告诉自己关于那个男人和他的一切,都是另一个世界的。那个世界她进去过,却留下一身伤痕,连她的心也丢在那里,拿不回来了。
一转眼,学校的毕业考就来临了,交出最后一张试卷,她的大学生涯即将结束,剩下的就是毕业典礼了。下班后不用匆匆忙忙赶到学校的从容,让秦玉枚觉得有点儿不习惯。
“玉枚妹妹,晚上没事,一起吃个饭吧,算是提早庆祝你毕业。”沈有鑫与吴思圆知道她考完了毕业考,现在只等毕业证书。
秦玉枚还来不及回答,沈有鑫与吴思圆恶作剧似的一人一边架起她瘦弱的身子,拉着她往电梯方向走去。
“别这样两位大哥,好好好,我跟你们去,可以放开我了吧?”秦玉枚拗不过两人的好意,只好同意跟他们一块儿去吃晚餐。
“不放不放,为了怕你逃跑,我们要好好抓牢你。”沈有鑫与吴思圆存心要闹她个够,两人还不时作势要呵她的痒。
“大哥饶命啊”秦玉枚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口中还不时讨饶。
正当三人嘻嘻闹闹的时候。电梯门打了开来,里面的男人沉着脸冷眼看着打打闹闹的三人。
“呃朱经理好。”沈有鑫迅速回神,发挥业务员沉稳的应变态度。
朱会斌勉强点了点头,眼神却盯着沈、吴两人捉住秦玉枚手臂的大掌。
沈有鑫与吴思圆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不约而同松开了秦玉枚。
“要打情骂俏回业务部里去,在这里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朱会斌阴沉的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来到宾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