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担忧。“你们那个业务部有个姓曼的先生啊,打了好几通电话,急得不得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了。”她愈说声音愈小,眼眶也红了。
“妈,对不起,害您担心了。昨天同事们聚餐,我一时高兴喝了点酒,没想到就醉了,临时到附近女同事家住了一晚。今天宿醉未醒,所以就睡过头了。”谎言编得如此之溜,连秦玉枚自己都吓了一跳。
“真的吗”秦母半信半疑的。而裳自从转到夜校上课后,就不曾请过朋友到家里,进了社式企业,更不曾听她提过有任何谈得来的女性朋友。“什么时候交了这么好的手帕交,妈怎么没听你提过”
“也不是什么特别谈得来的朋友只是同事情谊,大家互相帮帮心忙。都是同一个办公室,天天都要见面的。”她不敢正视母亲的脸。
看着女儿这般模样,秦母又想起她上次彻夜未归,第二天却带回一张吓人的五百万支票。此时,做母亲的不能不起疑了。“是这样啊那你上回拿回来的五百万支票是”
五百万的支票几乎成了她的肉中刺,扎得她千疮百孔。秦玉枚吸了一口大气,艰难的开口:“妈上回不是说了,那五百万是向公司预支的,我会慢慢分期还清的,您还担什么心呢”
秦母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忧郁,心头愈发不安,她定定的看着女儿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唉我的女儿生得这样如花似玉,教我能不担心吗我是怕你一个不小心,做出一辈子都挽回不了的错事!”
错事如果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个错,那么她的确做错了,她为了五百万赔上自己纯洁无假的心。可是,她不悔。她并不想占有他一辈子,也没有把握爱他一辈子,就像母亲,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到头来却是一无所有。
曾经口口声声说爱的爸爸,如今爱赌场比爱母亲多,爱酒比受母亲深,半百的岁月,到头来却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杜少白的脸却占满了她整颗心,涨得她心日发疼。想起他,念起他,心窝就要微微发酸,眼眶儿就要转出波来。
不行,她从不在母亲面前哭的,母亲够苦了,她不能用眼泪增加她的负担,她不能哭的,她要笑。秦玉枚努力挤出笑脸,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摘下来。“妈请您相信,女儿绝没有做出一辈子后悔的锵事,您别担心了。”她捺去脸上的清泪,勇敢的说。
女儿好强不服输的个性,秦母比谁都要清楚,加上她从来不哭的,今天这眼泪,足见她是受了天大委屈。如果不是因为庞大的债务,今日又怎么会让女儿陷入困境想着想着,秦母不禁悲从中来。“都是妈没用,管不住你爸爸,才会害你这么辛苦,连大学几乎都没办法念完”
“妈,别这样,您已经做得够多了,是爸爸没有福分,不懂得珍惜,至于那五百万您就别操心了。对了,我业务部的上司有意提升我当正式的业务呢,如果好好努力的话,我很快就能把债还清,到时候我还要买一栋别墅给妈妈住,带妈妈去环游世界”
那些已经发生的,就当过去了吧!女儿是个烈性子,逼急了恐怕要出事的。“好了好了,什么时后也学会对妈甜言蜜语了,你有这分孝心,妈妈就很高兴了。”秦母摸摸女儿的头,无限怜惜的说。
夜,已经又深又沉,秦家母女各拥心事,度过未眠的夜。而那个欠下一屁股赌债的秦父,此刻仍不知流连在哪个赌场酒馆,还不知要欠下几笔烂帐,惹来多少风波
秦玉枚升格为正式业务的人事签呈不晓得哪儿出了问题,竟然被打了回票,上头的批示只有寥寥几个字——
资格不符,暂缓升迁。
为了这件事,沈有鑫和业务经理大大吵了一架。“什么叫资格不符你倒是说清楚啊!”“沈老弟,你先消消气,这资格不符也不是我说的,是上头的意思,我也是无能为力的啊。”业务经理毕竟不是白干的,懂得放低姿态,不愿和沈有鑫这名大将正面交锋。
“我们业务部要升个人,哪一次不是经理你说了算,上头人只管签名就成了”沈有鑫见经理给足了自已面子,也不好意思太过分,声音渐渐压低了点。
“这一回不一样。”业务经理无奈的摇摇头,他也非常同情秦玉枚。不知道那个一向活少又勤快的小姑娘,怎么会范上不该惹的人。在业务部却升不上业务,只能做个小小的助理,以她的货质,是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