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天翻地覆

就是先前长居庙里的老妇。”

    “是她？原来她是您的奶娘？！”她更吃惊了。

    司徒焕颔首。“也到了该告诉你一些事的时候了，不过这事说来话长，等你精神好些，我再细说给你听。”

    “好。”她笑着应声。

    见到她的笑容，他反而心酸起来。“那日是我轻敌，明明随着你去还发生这样的事，你该责怪我的。”

    “轻敌？爷已经知道当日我有危险，才忽然要陪我上山的？”她睁大眼。

    “嗯，只是我过于自信，以为凭仗着自己的武功再加上数十皇城侍卫，应当护得了你，哪知对方来的竟全是一方高手，这一战我失算了，也累及你了。”

    “爷知道是谁要抓我？”

    “自然知道，还知道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一旦我丧命，他们就对你没兴趣了。”

    “啊莫非您是为了救我，故意跳下崖的？”她捂起惊呼的嘴。

    “只有我死，你才能逃过一劫。”

    她泪流满面，这唯我独尊的男人，竟然可以为了她舍命！

    含泪怔怔呆望着他，她上辈子究竟积了什么福德，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么个对她至情至爱的男人？“如果可以，我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做爷的小虫子，永世不分离。”

    “这可不行，我这辈子受困于你，让我‘有志难伸’，倘若生生世世受你牵制，我可要苦不堪言了。”他露出惨澹的笑容。

    “爷！”她不jin轻嗔。

    “傻瓜！”他展笑宠爱的拂过她的chun瓣。

    凤戏水忽然握住他的手，轻颤的将小脸贴近他的掌心，泪水又成河。“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没有失去您呢！”又将他的手移至她的胸窝，用心跳感受他真实存在的体温。

    他用着多年来最赤luo无饰的神情，深望着她。

    紧握着他的手，她哭笑着问：“爷，我有点冷呢，您可不可以像从前一样，抱着我帮我取暖？”

    “嗯。”他正有此意，挪身至她身侧躺下，暖暖地抱住她。

    “爷好温暖喔。”埋进他胸窝，她感恩的泪湿他的衣襟。“您没事，我也没死，一切又回到从前，真是太好了。”她珍惜满zu的轻叹。

    “是啊！”应着声，他的心更为抽痛，也发觉她的身子比他想像的更加轻盈孱弱。

    “爷。”

    “嗯？”

    “我不会死的！”她突然说。

    司徒焕心绪微震。“当然。”压抑着的声音听来有些紧绷。

    “我是说真的，我不会丢下爷一个人走的。”怕他不信，她信誓旦旦的重申。

    “好。”他根本不敢相信冷情的自己也有哽咽的一天。

    “那您别皱眉头了。”

    他不由得挑起眉。“嗯？”

    “我知道自己不能死的，一死您铁定会变成恶魔，您那顽劣的性子，再无人牵制得住了。”

    “哼，你知道最好，记住，若敢先我一步离去，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与结果！”他的人瞬间阴狠了起来。

    “不会的，我不会食言的。”她急急道。

    他目光放柔，抱着她的手臂不jin缩紧。

    “那您别再为了我皱眉好吗？”凤戏水甘于承受在他怀里的压力。

    他沉默不语，眉头依旧深蹙。

    “爷，您知道吗？您拢眉时看起来老了好几岁耶！”她叹了声。

    他眉毛挑得老高。“你嫌我老？！”

    此刻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阴沉。

    “你说什么？司徒焕没死？！”皇城里的金阁殿，韦皇后几乎魂飞魄散。

    “奴才听闻司徒焕出现在并州，还将已出家的凤戏水接走了。”老太监十万火急的禀报。

    “什么？！他也知道凤戏水被安乐逼去落发的事了？”她更加惊慌失措，极为慌刘的看向闻讯后也六神无主的女儿。

    “我死定了”安乐公主坐不住的跳了起来。

    “奴才还得到消息，司徒焕他他正准备起程回长安了。”老太监硬着头皮继续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