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闷闷的踢着地上石子,不是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原以为东西到手后她独自上路会很开心,可是不知怎地,心头却像掉了东西一般,烦躁不安,脑袋瓜子时时刻刻想着,倘若那人能一道来,然后跟她做这件大事,那该多有趣。
甚至这一路上几次发生有趣的事,她都兴致盎然的转头想倾诉,之后才猛然发现自己已与那家伙分道扬镳,两人再不相关了,心坎那落寞的心思让她的日子过得索然无味,茶饭不思。
可他会坏她的事啊,两人根本是两路人,难有交集的,偏偏她就是会惦着他,就连夜里手中捏着终于到手的血书也兴奋不起来,睁眼到天明的次数越来越多,到此,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正在思念一个人,一个她极力抛下的人。
这下她该如何是好?再回头去找他吗?他该还在气头上吧?说不定他已经放弃她了,压根不想再见到她”觅儿。”
正在燠恼之际,突来的唤声让她蓦地全身一震,猛力转身。”你?!”她满脸尽是掩不住的惊喜。
乍见她,魏庭风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找到人了!
一见到她,所有气愤担忧的情绪瞬间消失无踪,眼底只剩她惊喜而立的模样。”过来我瞧瞧吧。”他持着一贯冷淡的声音,但安心的表情没逃过司徒觅的眼。
这家伙没生她的气!
漾着笑,她听话的踱至他跟前。”对不起。”
他刻意抿起唇,冷睨着她。”针对哪件事?””我不该抛下你自己上京。””还有呢?””过有就是、就是”忽然间,她委屈的眼泪一古脑的掉了下来。
魏庭风不禁慌了,他还没教训人,这丫头就哭了?她居然会哭?还是真哭?这又是什么招数?”别、别哭了。”他手忙脚乱的为她抹泪。”呜呜”他的手指才一触及她的脸庞,她立即就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
他吓了一跳,”受了什么委屈吗?”抱着她,他担忧的问。”嗯嗯”她没说话,只是闷在他怀里拚命点头。”谁欺负你?”他声染薄怒。
呜呜
她这会又摇头使劲的哭,哭得魏庭风都手足无措了。
他又问:”出了什么事吗?””出大事了”她泪水鼻涕全往他身上抹。”大事?”才与她分开几天就出了大事,莫非——”魏庭风,你不会相信的,我、我很想念你。”她原就不是忸怩之人,一确定自己的情感,且见到多日不见的他出现在眼前,大哭一回后,心里话就立时脱口而出。
他愕然地微瞠眼。她说的是他听到的那样吗?”你说什么?””人家想你!”
先是一愣,绷紧的神经顿时松下。
这丫头也思念他
心头某根心弦被抚平,有种难以理解的心安喜悦。”那以后就别不告而别。”瘖痖着声,他警告。”嗯嗯。”她闷声点头,正有此打算,一离开他,才知道思念之苦有多难熬,这种苦滋味她不想再尝,虐待自己的事她一向做不来。”对了,你怎知我在这里?”由他怀里抬起头,长安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找人还真不容易。
搂着她,他没辙的叹息,”我每天来等,知道你总有一天会回这里看看。””守株待兔?””蠢,却是我唯一能找到你的线索。”魏庭风说得无奈。
司徒觅感动得又想掉泪,这家伙没有放弃她,还费心的要找到她呢,好吧,这下她确定自己没有思念错人,他是值得她失眠的!
狠狠的抱紧他,双颊死命埋进他胸膛,好似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分开了。
经过这次小别,这丫头似乎不太一样了魏庭风极力掩饰激动的情绪,任她”踩躏””觅儿,都到你爹爹的府邸了,要进去瞧瞧吗?”好半晌后,他才指着面前的豪门大院问。
从这宅邸看来,不难明白司徒焕当时身为冷帝的风光与权势,更不难看出朝廷对他仍有忌惮,他都离开长安这么些年了,皇上仍帮其养着上百奴仆,维持宅邸当年的景象,根本不像没了主人的样子。
听说这朝廷发生的大小事还有人定期向司徒焕报备,可见当年他的权势根基扎得多深,想必皇上是怕怠忽了司徒家宅,会招来灭朝之祸吧。”才不呢,一进去不就让人知道我回来了?”她总算愿意放过他的胸,抬起头,翘起嘴角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