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这件事上,亚力山大感觉自己确实做的有些失责。
很难得地,亚力山大在龙少卿面前低下了脑袋,没有反驳一句话。
怒责了亚力山大几句,龙少卿再一次转过身来,轻轻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各位连自己都无所谓生与死,我弗尔泰德又何必多管闲事。去吧,去吧!你们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最也不管了。”
说着,转身对身后的阿憨道:“阿憨,把那些雷铠和兵器全收起来,我们去换大块肉吃。”
“啊!校尉长要把那些东西收回去了!”眼见龙少卿一副无比失望的样子,甚至要收回那些雷铠和兵器,完全有放手不管的意思,场上的油子兵们顿时骚动了起来,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开始嗡嗡嗡地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哇呀呀!少主,您真伟大啊!”阿憨一听要把那些雷铠和兵器换大块肉,顿时光溜溜的脑门上都冒出了油星子,咧开大嘴憨笑着:“少主,阿憨崇拜您,您是阿憨的偶像!牛脚板板地大块肉啊!哈哈哈哈!”
现在,阿憨眼前的那些雷铠和兵器,都变成油腻腻的大块肉,差点哈啦子就流下来。
望着阿憨收拾那些雷铠和兵器忙得不亦乐乎,场上的油子兵们眼睛都红了。这些可都是金星株,那能让快煮熟的鸭子飞跑呢?顿时,场上更乱了,如果不是佛若塔等十名狂牛卫虎视眈眈地横眉竖眼地站在一边,只怕还真有人敢上前来抢夺了。
而望着场中的这片骚乱的情形,切诺基却不由皱紧了眉头。在切诺基看来,这样的军队,这样的情形,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正有些闹哄哄的象菜市场,这个时候,洛夫斯基突然大声喝道:“兄弟们,静一静,听我洛夫斯基说几句。”
说着,洛夫斯基转过身来,面对着一众油子兵大吼道:“各位兄弟,这些年来,谁在意过我们的生死?没有吧!但现在,我们遇上了一个好长官,他一直在为我们打算,一直在真正的关心我们。”
场上嗡嗡的议论声渐渐停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油子兵们一个个望着洛夫斯基,又望望龙少卿,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兄弟们!以前我们每次上战场,肯定是去做敢死队,总是被派往最前沿最危险的地方,生还的希望很小。”洛夫斯基声音变得悲愤起来:“但是,现在我们遇到了个好长官。我洛夫斯基相信我们的弗尔泰德校尉长,他不会把我们的命当草芥,他不会让我们去送死。否则,他也就不用化尽心思,为我们购置装备,也不用这样处心积虑地要我们训练。他所作的一切,全都是在为我们着想啊!”洛夫斯基越说越激动:“兄弟们,如果还是个爷们,那就拿出点爷们的样来。不要象个横爬蟹娘生的孬种,挺起你的腰杆,跟着弗尔泰德校慰长。只有他,才能带给我们一线的生机,只有他才会在乎我们的生死。”
场中仍是一片寂静,所有的油子兵都没有一个人吭声。但每个人却都在细细咀嚼洛夫斯基的话。
洛夫斯基的话说的全是事实。在以前的战例中,油子兵确实都是当泡灰用的,能生还回来的人,是少之又少。这也正是这些油子兵如此颓废如此消极的原因。
在以往的许多预备役军营中,每当助教营的油子兵被抽中上战场,都会发生大量逃兵的事件。只不过,帝国对于逃兵的惩罚是无比的严历,往往会彩取极端的手段,就算是逃了一时,在战后也会开展大规模的清查行动。所以,做逃兵的人,很少能有好下场。再加上油子兵们本身都是穷得叮当响的货色,没有钱财,想逃也根本没立身安命的地方。而这也正是当日龙少卿以几百个金星株为赌注,就引得这些油子兵拼上屙屎的劲,也要拼一拼的原因所在:有了钱,做个逃兵才会有活命的希望。
而此时此刻,油子兵们细细回味洛夫斯基的话,油子兵们突然看到了一丝希望。
不是吗?如果弗尔泰德不在意他们的生死,又何必化钱购买雷铠和萃金玄金打造的兵器?那可都是钱,就算他这个贵族少爷钱多的发霉,也不会浪费在一伙将要送死的人的身上吧!
想通了这点,油子兵们顿时心里冒出了一点希望,一个个都把目光聚集到了龙少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