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从头说起。
她告诉我们海西女真主要有四全部着,即叶赫部、扈伦部、哈达乌拉部与哈达部却是同根同源,都出自明朝的塔俊来塔山卫人数众多,无法容纳。当时的塔山卫首领请求另设一个卫所,但是明朝没有同意,导致后来四世一祖都尔喜带三个儿子和家属搬迁西去。
这群人,沿江而行,随水草而居,最后来到了今天乌拉街北的土城子村,占了这个城池后就在这里定居下来,随后这一支系的女真人,统一了附近的五个城。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也就形成了后来的海西女真乌拉部。
乌拉部的疆域紧邻叶赫部,在叶赫部的东北方向,应该是现在的吉林市一带。部族中以乌拉那拉氏为姓,而墙上写字的这个人显然就是乌拉那拉氏的后人。姓董,但是具体名字被涂掉了。
我听了后,理了理思路,不太肯定的问柳叶:“这事会不会与努尔哈赤或是皇太极有关?”
柳叶用手扇了扇烟雾,皱着鼻子看了看我,然后叹了一口气:“我要说的也是这个。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总觉得这事似乎有些道理。如果叶赫狼子指的是皇太极,这个可以说的通,毕竟皇太极的母亲就是叶赫部的,说是他谋权篡位,这个与他的即位传言也是不谋而合,很多史书上都认为皇太极的即位就是阴谋夺取的。”
我见柳叶一直皱着眉头,赶紧熄灭掉网抽一半的烟卷,用手的弹了出去后,有些疑惑的反问柳叶:“那乌拉那拉氏有谁会有资格攀比皇太极呢?能有资格竞争这皇位的也只有同位贝勒皇子的”难道是,,?”
柳叶冲我笑了笑:“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有些不敢说。努尔哈赤的十多个老婆里。只有大妃阿巴亥才姓乌拉那拉。她一共有三个几子,阿济格、多尔衷、多锋。”
大牙在旁边一听,马上瞪大了眼睛,挺大的嗓门喊了出来:“啥?多尔兼?”
这突然一嗓子把我和柳叶吓了一跳,只顾着说话了,倒是把大牙都给忽略了,我歪头看了看大牙,冷笑了一下:“别大惊小怪的,现在不正在讨论呢嘛,你别一惊一乍,吓人捣怪的。”
大牙也意识到刚才确实有点不妥,吐了吐舌头:“那个多尔衰到是知道,他妈叫啥害?”
柳叶忍住笑。告诉大牙:“阿巴亥!”
然后笑了笑,接着说道:“阿巴亥嫁给努尔哈赤后,很受恩宠,后来被立为大妃,风头一度压过孟古姐姐。阿巴亥和孟古姐姐出身门第相当,孟古姐姐是海西女真叶赫贝勒杨吉窘的女儿,而阿巴亥是海西女真乌拉部贝勒满秦的格格,最有意思的是史书上描术她们两个都用了同一个词,就是“丰姿”由此可见她也应该是一个美貌的女人。
“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皇帝自然也不例外,况且阿巴亥比孟古姐姐年轻占岁,嫁给努尔哈赤时刚才口岁,年龄上的优势使得努尔哈赤也越来越宠爱阿巴玄。而阿巴亥在努尔哈赤晚年时最为得宠,她的三个儿子分别是第十二子阿济格、第十四子多尔衷、第十五子多锋,都拥有贝勒之位,各掌管八旗中的一旗。”
“努尔哈赤后。按照曾制定的“大汗共推。之说,皇太极被推举为新汗,而接着皇太极称先帝曾有遗言,要大妃从殉,就这样,当时网刚三十七岁的阿巴亥被逼殉葬,以自己的死确保了三个。儿子的平安。死时距努尔哈赤去世不到一天,与努尔哈赤同棺敛葬。”
“啊?活殉?这也太没道理了吧?就算是活殉也轮不到她吧?”听到这里,我实在是有些难以相信。
后金时期满族的殉葬制度为丈夫死后,嫡妻即使无子也不必殉葬,而是选择一名无子之妾从殉。最好的待遇是服毒自杀,或由家人以弓箭射杀或以弓弦绞杀,若是此妾不愿从殉的话,则会被家人活活掐。
柳叶点了点头:“这事在历史上争议很多,很多人对这事都持怀疑态度,怀疑大妃的活殉是被逼的,而不是努尔哈赤的意思。
估且不论再巴亥的大妃的身份,就算是普通的侧妃或是庶妃,生育有三个儿子的。也不可能被选中殉葬的。像她这么高的身份,这种情况生殉的,绝对算得上是空前绝后。”
大牙吧嗒了吧嗒嘴:“这事就是秃子脑袋土的虱子,明摆着。就是有人要她死,不让她活!”
大牙说的没有错。我们心里都意识到了,与这个努尔哈赤生前宠爱的大妃格格不入的。恐怕只有一个人,就是皇太极。
不仅仅是大妃阿巴亥生前得宠,使孟古姐姐郁郁而终,要重要的是她的儿子多尔衰更是深受努尔哈赤器重,也是汗位继承有力的竞争对手。而杀掉大妃阿巴亥,不仅仅解了心头恨,更重要的是留下的十多岁的多尔袁独木难支,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凭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不可能斗得过他。
我们议论了好一阵,我们的看法都差不多,都认为大妃的死与皇太极有关,而墙上的字应该就是影射的皇太极。
而墓墙上写字的这个人,明显对叶赫恨之入骨,不仅将墓中随葬品洗劫一空,甚至连棺床都没有放过,给砸的稀烂,没有什么奇辱大辱、深仇大恨也不至于这么干,还没有见过有别的盗墓贼有这闲工夫,在地下没事刨棺床玩,这种土木作业那可是相当的狂时耗力。
从字句里的“今血祖耻”几个字就可以判断,写字的人应该是乌拉部的后人,瞅这意思。是为了祖宗抱不平来的,把忿恨都撒在了叶赫部所有的族人头上。要说他是乌拉部的“愤青”估计还不至于,那就是说,写字这人肯定也是与这件事有直接关系的人,难道与大妃阿巴亥或是多尔衰有什么关系?可走到底会是谁呢?。
我们都在想着这事,现场一时鸦雀无声,弃的出奇。
突然大牙喊了一嗓子:“妈了个召子的!我知道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