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的谈话在表面上是所谓的三方和谈。
锦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轻笑起来:原来太子华也在搞分化政策。
想想也是,弦如愿登上了皇位,流彩就是皇后,毕月国的国王是流彩的父亲,他就这么一个宝贝的女儿,为什么要在这个大好的时机内和西突国一起来和太子华和谈呢?
谈判桌也是战场。
西突国国王忽然搁下筷子,对太子华说:“我记得小时候,我们都曾一起太学里念书,你不知道我是西突的太子,我也不知道你是澂朝的太子。一次校场上练习射箭,大将军要求我们百米中红心。那本就简单,你练得不耐烦了,鼓吹着谢老二还有小韩他们一起要求射飞靶。大将军笑你们年纪太小,拉不动大弓,更射不了那么远的飞靶。你却不服气,坚持自己能行,于是当场就拉弓练习。次后半个多月,你一得空就去校场拉弓射靶,酷日当空,风雨无阻。不管是汗如雨下,还是双手血肉模糊,连一向严厉的安都看不过去劝你,你却咬牙不肯停歇。那些日子我都记得模糊了,却最清楚后来在大将军面前,你拉弓连射三箭,分别射中三只飞靶时,大将军的震惊神色。哈哈,他本为了打击你,还故意叫人把那三个飞靶加快了速度。”
原来两人是没有显示身份时候的故知,还曾经有过这么一般渊源,锦儿终于能明白上次西突国的退兵了,即便是有夜无涯的功劳怕也是西突国的国王的心甘情愿在里面。
太子华轻笑:“那时候我被父皇放逐,一气之下跑去了西边,不巧遇到你,那时候都是少年血气方刚,卤莽冲动时的往事了,你提它做什么?”
西突国国王说:“我只想说的是,我知道你的为人,一旦认定了目标,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他身旁的毕月国使者神色一变。现场气氛顿时紧张。
锦儿不着痕迹地往前迈了小半步,却是将太子华同对方一个武将隔绝了开来。那武将见太子华出来谈判还带着个女人,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西突国国王这时候才注意到太子华身旁的锦儿,笑道:“我听说的都是太子妃和太子夫妻伉俪,并肩作战,这位佳丽又是何方人士?”
锦儿的眉头挑了一挑,没有说话。
太子华的脸色却没有了刚才的从容,一字一顿的道:“国王用不着为一个女子生气吧”
“曾以为太子是个重情之人,想不到也是个好色之徒”毕月国的使者终于在两人之间插上了嘴,可是没想到他的话还没有落音,那西突国国王和太子华都扭头来看他。
那使者很是无辜的双手一摊,耸耸肩膀:“我说的有什么错吗?”
“她也是我的王妃。”太子华捏起一个杯子到嘴边:“使者这次来是关注战事呢?还是关注本王的家事?”
西突国国王放下酒杯,俊逸面容上还是一片祥和,仿佛真在和少年好友煮酒说往事一般:“稍安勿躁,言归正传,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