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吐了一阵之后,人就轻松了很多,但脸色还很苍白。
“死老头子,不能喝酒还灌那么多,你不要命了啊?”杨雅云一边用热毛巾给张德擦脸,一边埋怨着。
“我闷得慌,想着索性醉死算了”张德疲惫地说道。
“没良心的老鬼,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杨雅云说着说着,就又要哭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拿葡萄糖水和热水袋来。”陈诺摸了摸张德的脉搏,头也不回地说道。
“小诺,你接好。”不一会,江紫雪把那瓶已经温好的葡萄糖水递了过来。
“妈,你也下来了?”陈诺回头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捂着鼻子的众人,微微一笑,对杨雅云说道“杨姨,你把这些东西冲厕所里去,把排风扇打开,去除异味。”
杨雅云忙不迭地去了,过了好一会,客厅里的空气才恢复正常。
陈诺给张德喂了大约二十毫升的葡萄糖水后,又把热水袋用布包好,垫在张德的脖子下方。不一会,张德的脸色就开始出现了一点红润。
“好了,酒醉的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现在给你治一下眩昏症。张叔,我要给你头上扎针了,行吗?”陈诺又拿起了几根毫针。
“没问题。”张德点了点头。
“就这么吐了一下,就好了?”杨雅云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不光是让他吐,我刚才还用了一个针灸疗效很好的醒酒处方。”陈诺一边准备着毫针,一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人中管督脉,中脘管任脉,天枢管胃,合谷管大肠,足三里管胃,内关管心包,这些**道能立体地给张叔醒酒提神,暖胃和气,只要不再喝酒,就不会再出什么状况了。”
“小陈,你真厉害。”杨雅云听得似懂非懂,但仍然佩服地说了一句。
陈诺微微一笑,先在张德手臂上的内关**、脚背上的太冲**上各扎一针,然后把张德的头部扶正,在头顶上的百会**、后脑上的风池**上,小心翼翼地各扎了一枚毫针进去,熟练地捻转着。
“头不晕了。”张德忽然睁开眼睛说道,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小陈,你再帮老张治治拉肚子的毛病吧。”杨雅云又满脸恳求地说道。
“已经治过了啊。”陈诺微微一笑,答道。
“治过了?”杨雅云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什么时候治的?”
“就刚才啊。天枢、中脘、足三里这些**位,既管醒酒,也可以治拉肚子,再留一会儿针,这次治疗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事都交给医院吧,救护车也该到了。”陈诺微微一笑。
“不去医院!”张德和杨雅云异口同声地说道,一个声音大,一个声音小。
“我已经打了120,救护车就要到了,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放心一点。”陈诺一边说着,一边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接过邻居递来的一杯水,喝了几口。
“小陈,你过来。”张德忽然抬起手来,对着陈诺招了下手。
陈诺走过去后,张德高高地举起了右手。他的手背和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还有很多处青紫一片。
“你看清了?”张德慢慢地说道。
“早就看清楚了,这些护士打针的技术不行啊。”陈诺摸了摸张德的手背,叹道“不过你这血管老化得厉害,也变细了,针确实不好打进去啊。”
“小陈,别的不说了,我只相信你!”张德慢慢地抓住陈诺的手掌,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哪都不去”
杨雅云也说道:“老张说得对,我们不去医院了,否则他这条老命,说不定就扔医院里了。”
“是啊,小陈,你医术这么好,就别让老张去医院受那份罪了。”邻居们见张德没什么事了,都是又惊又喜,纷纷劝说起来。
“那好吧,既然你们信得过我,我这几天就多给张叔用针灸治治,再给他开点中药,快则三天,慢则六天,应该能痊愈的。”陈诺只得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小陈,你真是我们家的救星啊!”杨雅云高兴得都快哭了。
“小陈,小陈,叔问你个事。”田名忽然跑了过来,拉着陈诺的胳膊,神秘兮兮地问道。
“田叔,什么事,你问吧。”陈诺一边喝水,一边点了点头。
刚才给张德在脸上、头皮上都扎了不少针,这还是陈诺第一次在这种部位施针,难免有点紧张,这时也觉得嗓子有些干了。
“风湿病,还有类风湿,能用针灸治不?”田名满脸希翼地看着陈诺。
“能治。”陈诺只回答了两个字。
“我这腿痛了好多年了,中医西医都看过,没什么用。你帮叔治治,行不?”田名大喜。
“没问题。”陈诺想了一想,觉得自己也需要找些试验品来提高针灸的实战经验,于是点头答应了。
这一答应不得了,左邻右舍一下子都围了上来,众星捧月般地把陈诺围在正中间,有要求治失眠的,有要求治颈椎病和腰椎病的,大多是一些西药解决起来比较麻烦的病症。
陈诺应付了好一阵,回过头时,却忽然发现母亲江紫雪正缩在角落里抹眼泪。
陈诺心中一惊,赶紧挤了出去,拉着母亲的手问道:“妈,你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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