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远比较浓厚些。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对比翼鸟的眼神明明是有情的,只是有情却互相伤害。
“那是我母亲最后的作品,比翼。”银月出现在浴室门口,神情淡漠的瞪视她口中的比翼。
“很漂亮。”昆仑从她的神情中猜忖道:“你不喜欢”
“是痛恨。”她冷笑。
比翼是步瑕最珍爱的画作,却意味着步瑕对朱仕隆的爱还抱着希望,每看一次,就让她心痛一次,但却也是让她记取“恨”这个字最佳的动力来源。
所以不管到什么地方,她都会带着这幅画,而且像供奉什么珍宝似的把它给供起来。
直觉自己碰触什么禁忌,看来当下也不是解惑的好时刻,昆仑只好选择最安全的话题“看来,你遗传了你母亲绘画的基因。”
“而且是顶尖的。”她一点也不谦虚“不用等到百年作古,我就能拥有自己的美术馆。”
这女人的臭屁还真是少见!昆仑忍不住牵起笑容。
“你不信”她挑衅的瞪他一眼。
“我信。”他微笑更深“而且到时候我一定免费替你的美术馆设计。”
“真的”
“嗯,如果到时我尚在人世的话。”
“没口德!”她笑着抡起拳头,追打作势逃走的他。
两人嬉闹的奔出屋外,银月也终于成功的抢走昆仑手中的车钥匙,却见s.k.m门前围绕着一堆拍婚纱的工作人员,不觉间停住脚步。
“常有人来这儿取景,尤其是落日时候。”昆仑夺回钥匙,言谈间,对自己s.k.m的设计显然自豪得很。
打开吉普车车门,却见她一直瞪着正对镜头笑得如花绽放的新娘,没有上车的意思。
不祥的预感立时窜过他脑海。
“别告诉我你想穿结婚礼服拍婚纱!”他连忙先发制人,否则这个无厘头的女人不知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岂料她转过一张冷冷的表情“呆子才会跳进婚姻的泥沼,我这辈子都不结婚。”
见怪不怪。昆仑嚼起笑容,当她又在说反话“二十四岁的小女生说什么都不算,等你三十岁的时候再告诉我。”
“用不着三十岁。”她跳上车,冷笑的望他一眼“我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世界上最残酷的东西就是时间,没有一样事物可以逃过它的纠缠,甚至有一天会变成不盛欢,爱了也会变成不爱,既然如此,又何必用永远的婚姻来束缚彼此”
昆仑发动车子的动作猛然停住,呆呆转头瞪视身旁的她。
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被这小女生的语出惊人给吓死。
什么残酷不残酷的,这是一个小鬼该有的论调吗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银月不耐的瞪他一眼。
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他逼自己回神重新发动引擎。
现在不是他解开满腹疑惑的好时刻,因为搞不好他会被她吓得出车祸!
幸福!
除了幸福两个字再也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昆仑此刻的感觉。
果然人生除了工作之外还是要有享乐这码子的事。
温泉的热气蒸腾着他浑身的疲惫,周遭只有一盏温柔摇曳的烛光,放眼望夫又尽是阳山上的点点星光,银月说得没错,这真是人间至乐。
“呼!”他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将热腾腾的毛巾抽干摆在脸上,顺便热敷长期熬夜工作得像熊猫的双眼。
“吃饱了泡温泉,很舒服吧!”
“嗯。”他满足的点点头。
“泡完温泉,我们再去士林吃宵夜好不好”
准备再次点头的瞬间,昆仑终于察觉到不对——
“啊——”脸上的毛巾随他震惊的叫声掉落下来,刚好顺势遮住他重要的下半身。
一抬眼,他瞪得大大的眼珠差点没跟着掉下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
银月竟然只围着一件浴巾站在他面前!
她略着一抹甜甜的笑容,一点也不在意他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伸手探探水温,然后抬起一双纤纤玉足,看似就要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