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古脑儿的、情不自禁的栽下去明明知道
昆仑愤怒的脸上掠过一阵心痛,明明知道她是在耍着自己玩,却无法不去在乎她更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满口谎言,却还是忍不住要为她感到心痛!
突然她震惊的紧抿唇,伶俐的舌头有生以来第一次发挥不了作用。
“但最令我恐惧的是我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人!我竟然爱上一个对她完全一无所知的女人!”
从昆仑有记忆起,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真正大动肝火,他从不知道真爱一个人是这么累的一件事,像是把全身的力气都抽干。
讲完心中所有的话,他颓然的垂下肩膀,像一颗完全泄气的皮球。
“好了你要我说什么”瞪着面前的男人,银月苍白的脸牵趋讥讽的笑容“谢谢你的爱吗还是再见我的爱!”冷血的笑声从她紧抿的双唇中迸出来“你真的以为你懂得爱孟昆仑你只是自以为是!一个把爱挂在嘴上的爱情白痴——”
“我见过对手了,昆仑!”三楼的电梯门敞开,李凡笑嘻嘻的走出来,没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僵凝“有好几个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看来这次朱仕隆协会大赏我们铁定能拔得头筹!”
“朱仕隆!”银月冰冷的表情顿时更僵凝。
李凡笑着扬扬手中的报名表“你不知道吗和朱仕隆合作一直是昆仑的梦想,我们就是来报名朱仕隆——喂!你上哪儿去银月——”
难以置信银月迅速转头走人的速度,李凡错愕的转向身旁的昆仑“怎么回事我说错什么了”
昆仑整个人像是失了电的玩偶,只是眼神呆滞地注视银月消失的方向。
察觉好友没应声,李凡这才知道不对劲。
“又发生什么事了你又把光溜溜的美女往外推”
昆仑无法移开怔仲的目光“我说我爱她她却说我自以为是。”
“等等,这是哪一国的人点档台词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我也不懂更不了解她。”
“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真正了解女人的,傻瓜。”
“我指的不是这个我不了解银月是真的不了解。”
李凡不解的皱起眉。
“你问过她有关那个男人的事,除了证实他不是她的男友外,她对你说那个男人的身分了”
“没有。”
“有提过他的名字”
“都没有。”
“就是这样。”昆仑无力的靠在墙上“除了知道她会画画、吸毒,其余的,我对她根本一无所知,就像那座玻璃电梯,你以为你已经看到全部,事实上却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你可以问她。”
“不,除非她想说”昆仑苦笑的闭上眼。“李凡,我第一次对女人有预感,知道如果她不解释,我们只会彼此互相伤害。”
“听起来好像不太妙。”他还以为让这两人独处会好一些,现在看来却是适得其反。
“何止不妙”昆仑连笑声都显得凄怆。“我以为爱上一个人,会表现出自已最好的那一面,可是银月却永远能激发出我最恶劣的一面。”
“恶劣”
“我用最烂的方式承认我爱她”
李凡听得无奈摇首“走吧!听说五楼正在展出朱仕隆的建筑摄影和模型,去看看。”
“我根本动弹不得。”昆仑靠着墙慢慢往下滑,最后整个人都颓坐在地板上“被你说对了,李凡。我真的是误入情网了,而且第一次觉得那么痛苦!”
走进久违三天的家,洛洛和托托立刻兴奋的冲到昆仑脚边喵喵直叫的撒娇。
昆仑的眼神更加晦黯,因为两只猫的热情只代表一件事,就是银月还没回来。
“慢慢吃。”在厨房开了两罐猫罐头,望着两只猫优雅的细嚼慢咽,昆仑发怔的眼神转向一旁的客房门。
犹豫一秒,他走上前握住门把,将没上锁的房门推开。
房里如他所料的没有半个人影,只有阳台上晒干的衣服在夜风中飘飞。
打开灯,也只见地板上摊放着干掉的颜料,一堆依然还没整理的杂物箱,还有三份空掉的泡面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