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娇媚地白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付钱,教我请自己吃这种上千块钱的午餐,哪辈子都别想!”
“你又不是没钱,干嘛老是虐待自己?”温蒂的可爱处就是她很老实坦白,从来都不隐瞒自己爱贪点便宜的心态。
“我哪有?以前穷怕了,我当然要抱着算盘精打细算呀!”
他撇撇嘴,打得太精、算得太细,又想当女强人,早晚折腾出一身肠胃病。
“我跟水车屋的刘经理吩咐过,她会留两块日本神户空运来的顶级嫩牛排给我,晚上你要早点回来吃。”
她知道他的厨艺不错,可晚上还要吃那种贵得吓死人的东西吗?“我觉得一天吃一顿大餐就好了,你就不要太”浪费了。
他截断她的话“钱是赚来花的。不然,你干嘛工作得像头牛?”
“我喜欢工作,也喜欢存钱。唉!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世的人是不懂的啦!”
“嗯哼!”他顿时发觉两人间不管是对工作或是金钱观念的差异,简直隔了个大峡谷加太平洋。哪天温蒂若会买罐可乐请他喝,、他一定会痛哭流涕!
她吃饱了,绵软的身子靠过来趴在他身上,手指顽皮地在他喉结处来回挑动,诱人的眼波流转“明天中午十二点才退房,晚上我想再过来找你,好吗?”
他将她翻转于身下,双手捧住她的嫣颊,半眯着晶亮的黑眸,等了老半天的正题终于得以导引出来了。他用很不屑的口吻:“啧喷!如果不是因为你在这里,这间饭店死沉沉的鬼格调,我压根不想住进来。”
他心想,温蒂这条滑不溜丢的小鱼儿会上钩的。为了怕她起疑,他才精心策划这场午餐,方才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卖力演出呢!
果然,她使力捏着他胸前肋骨,鼓着颊抗议“你很超过喔!居然敢胡乱批评我管理的地方。”
虽然她也发觉了些问题点,才正要开始小张旗鼓整顿一下,但被人当面泼冷水,自然得努力维护一下颜面呀?
“会痛!”他赶紧抓住泼辣的猫爪,不过口气却不放软,继续大胆批评“你瞧瞧,这挂灯与这壁纸的花式根本不协调;还有外头长廊的地毯和房间里的地毯,一个红、一个绿,简直可笑到极点;的柜台太小,休闲处的沙发组太多、太杂乱,一点气派都没有;室内盆栽的花色太乱,显不出光亮绿意;再来”
“停!”温蒂珊的眼珠子都凸出来了,怎么可能?怎么他说的都乱有道理的?啊!他一定是瞎蒙的,于是她快快吓阻他“你快别乱盖臭屁了!”
他很专心把玩着一只素手,漫不经心的话从他嘴里跑出来“我在建筑学院混了几年,一点简单的室内装潢概念我还记得住。何况,我还偷溜到巴黎待了三年,没日没夜的浪迹在罗浮宫、奥塞美术馆、马蒙特美术馆唉!我老爸差点就被我气得翘辫子了。”
她又喊卡了“停!原来你老没头没脑喊一些画家的名字,还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艺术名词,都是其来有自啊!”“哈!被你发觉了。反正我这人不学无术,兴趣老爱变来变去的!啊?你就当我刚刚大放厥词,随便说说,可千万别当真哟!”他闲闲的自我揶揄,懒懒的躺了回去,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是吗?”她偏着头狐疑的盯着他。他的兴趣是很广,可不学无术,嗯——这些日子老拿他当绣花枕头看,她会不会是看走眼了呢?
“我已经找了设计师,他会帮饭店规划的。可是”她沉吟着,已然想到了一个下台阶,绝对顾得了面子和里子。
“如果万一出来的成品和你的观念雷同,你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喔!知道吗?”
哈!猎物落入陷阱,大功告成,可以收网了。
他下床穿起衣裤,特意偏转过的脸上那抹微笑还真不小。“哈哈!那就好。晚上要记得回来吃牛排。”
她把床单随便在胸前打个结,跟了过来偎入他怀里,像个讨糖吃的小女孩般问着“你不是说还有礼物要送我?”
他促狭地对她眨眨眼精“都给了啊!”这么多装潢概念还不够多吗?
“有吗?”她搔搔粉腮想着,原来他指的是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午餐飨宴”啊!她的双手抢过他扣上衬衫钮扣的工作,可却停在第一颗扣子上“这房间就这样空着到明天?”
她还好想窝在那床特大号沙发,享受一晚家庭电影院的高级设备呢!
他揉揉她凌乱的秀发,很邪恶地拧了她暴露在外的粉白软胸一把,咧嘴浅笑着“温蒂,我忘了告诉你,这个鬼房问我长期租下了,不然,白天想你的时候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还想继续日夜“欺凌”她啊?他成天游手好闲,并不代表她不用做事啊!她张嘴呼骂着“疯子!乱洒钱!”
“我如果疯了,也是因为你!”他闷在心里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