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我就不会天涯海角直追着你跑了,否则,我还是会一直一直缠着你,直到你愿意认我为止。”
“你滚,现在就滚。”
“不要!”她一点也不害怕地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呜咽地说道:“我好想你、好担心你,你知道吗?没有你,我每天都睡不好——”
凯几乎是立刻一把推开她,冷车道:“不准过来!”
“不要!”崔若荣不死心,又再度靠了过去。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在崔若荣脚边响起,在幽闭的空间里听起来显得格外怵目惊心。
“混蛋凯!你在瞄准哪里!?”崔若荣火大地吼道,双手叉腰、挺着胸脯凑到他面前“我的心脏在这里,你就直接打这里不就得了!来呀!既然要杀于嘛不干脆一点!”
她一脸平静的仰着脸、还把眼睛闭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锵”的一声,凯手中的枪掉到了地上。
听见枪支落地的声音,崔若荣好奇得正要睁开眼来瞧瞧时,突然温热的怀抱紧紧锁住、微凉的唇压了下来,狠狠地吻着她,吻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凯——凯——”她娇喃着,用尽最大的力气抱住他,也用着最炽烈的热情回应着他她衷心感谢着老天爷,凯终于愿意“认”她了!
“你——你这女人——”凯粗喘着,捧着崔若荣的脸吻了又吻“比牛皮糖还缠人——叫你走为什么不走!?你非得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吗?”
“我我才会被你气死呢!”崔若荣也不甘心的碎碎念“你——你这家伙竟然三番两次丢下我,害我不但吓到还跌倒了,总是在那三个男人面前丑态百出,什么淑女形象全没了!”
“那正好,这样就没有男人敢追你了。”他故意说道。
“你还敢说!太过分了!这样虐待我很好玩吗!?”
“对不起!”凯心疼地将她拥进怀里抚着她背脊“你吓到的表情、你跌倒的样子、你伤心的模样,我都看到了!看你受苦的模样,我每次都心如刀割,简直比死还痛苦我一直拼命的忍耐、煎熬着,一心希望你能对我失望,然后离开俄罗斯就没事了——没想到你竟然——竟然还是——”
“我警告你哦!”崔若荣戳着他胸膛“从现在开始,我们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你不准再用那种很机车的口气跟很机车的脸色,对我说那些很机车的话了,当心我真的一拳揍扁你喔!”
“是,小的不敢了。”
“嘿嘿——知道怕就好了,你呀,知不知道你装出的那副机车的样子,几乎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哩!你那天对达文基开枪,差点打掉了他的耳朵,真是把他给吓坏了,不过自从我说你是假装的以后,他每天都会碎碎念,要你当面跟他道歉;还有啊,那个布鲁就更严重了,他说一切都是他害的,他一天到晚嚷着要以死谢罪呢!”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装的?”凯对这点最有兴趣。
“你既然那么厉害,明明人还在昏迷中,却能一下子就醒过来,还三两下就解决了那些特种部队,如果你真的不认得我们了,当我们冲入房间时,也算是‘入侵者’吧,但是,你却只是警告,并没有真的下手。”
“原来如此。”
“嘿嘿——我很厉害吧?”崔若荣得意地笑着。“你唷——该聪明的地方不聪明,只会让我操心而已。”
“才怪,我明明就好的很,是你让我操心才对。凯,你真的都想起来了吗?”
“可以这么说。”
“难道是因为翻车,让你受到撞击才想起来的吗?”
“对,那时翻了车,让我痛得失去知觉,那时候开始,我就做了一连串的梦,梦见席哈强迫布鲁背叛我,让我喝下有安眠药的酒,我为了让自己清醒,还把刀子插进肉里,靠着剧烈的疼痛感帮我逃命没想到,我还是掉到冰冷的河里了——”
“god!”崔若荣心疼极了,伸手直拍着他背脊,难怪他会那么讨厌下雪、难怪提到俄罗斯的叶尼塞河时,他会觉得像冻在冰里一样原来——原来他真的被冻在冰里过呀!
“后来是沙里曼救了我,我们一起逃离俄罗斯,到英国找你的马丁叔叔,才又到日本来跟你接洽。”
“但是你——你真的要叛变吗?”
“没有,要叛变的人是沙里曼,我之所以会寻宝,是要完成领养我的美佳子的遗愿,找到她丈夫的尸体,跟她合葬在一起而已,沙里曼知道这件事后就说愿意帮我找宝藏,找到宝藏后,我做我的事,而他则需要这批宝藏来做他叛变的经济后盾。但是,风声已经走漏,沙里曼死了,野心勃勃的席哈是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