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谁给我下了野种!”赵独眼说着胡话,疯疯癫癫的。
“哥,嫂子怀的是你的种!”桃花说。
“野种,就是野种,大牛他们都这样说。村子里的人都这样说。”赵独眼发疯似的追打着阿秀。
宋甘宁踢门进去把他镇住了。
“宋老师,你别管,这是我们家事。”阿秀说。
“我要管,谁敢打老婆,我都要管。赵独眼,你厉害了,敢打老婆了。我宰了你。”宋甘宁踢了赵独眼一脚。
赵独眼怯生生地望着宋甘宁,不敢反抗,也不敢申辩,慢慢退到板壁边坐着。宋甘宁见他目光迟滞,像是不正常了,问桃花他这个样子多长时间了。桃花说有段时间。
“得送医院,他这个病再下去,会出人命的。”宋甘宁说。
“我们也想送医院,可是钱呢?”婆婆唉声叹气。
“钱我来想办法,你们把他弄下山去。”宋甘宁说。
婆婆答应了。
桃花扶起阿秀,阿秀走路有些蹒跚。宋甘宁问她伤着了没,阿秀说没事。
“我哥这样不是一天两天的,阿秀都忍着。”桃花说。
“桃花,你哥对我好着呢。”阿秀说。
宋甘宁觉着一阵心酸,想安慰阿秀几句,却说不出话来。
赵独眼就一直那样坐着,表情和姿势都没改变过,仿佛他是一块木头。宋甘宁走到他面前用手晃了晃,他也没反应。
“他真有事了。”宋甘宁说。
“宋书记,看在阿秀的份儿上,你救救他。”婆婆走到宋甘宁面前差点跪了下来。
“娘,宋书记是自家人,他会帮我们的。”桃花扶住娘。
“甘宁,赵独眼还是不送医院的好。那里太陌生,他会害怕的。”阿秀说。
“阿秀,你别傻了,再这样下去,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桃花瞪了她一眼。
阿秀不出声了。她给赵独眼倒了一碗水,赵独眼像个孩子似的不接,不喝。
“乖,喝了困觉去。”阿秀柔声说。
“我我要跟你困,摸你的奶”赵独眼木讷地说。
“都被那些人教坏了,他以前不那样的。”阿秀无奈地冲宋甘宁笑了笑。
宋甘宁把桃花叫到屋外,问她赵柳青她们去哪儿了。桃花说不知道。
“你别装了,她们到县城去了对不对?”宋甘宁的脸色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