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家父与云中子是多年忘年至交,求个人情应该不在话下。”
“但如你所说”我神情寡然“对了,何时才能到明月斋?”
“天色尚早,弈一局可好?”沈潇一个跨坐,悠然自得地摆起了棋子。晕,这人怎么总是答非所问!
“不会。”我自顾自地掰起了指头。本姑娘只会个五子棋,算不得故意推委吧
“罢,我们一齐喝一杯,如何?”沈潇举杯邀酒,笑得温和。
“没兴趣!”我将头偏到一边,径自看风景去了。
“那如此良辰美景,姑娘可愿赐教一曲?”
“没意境!”我气急地tuo口,胸中一阵烦闷。这人到底有完没完?!
“唉!”沈潇重重地叹了一声,随意撩开了落于颈边的发带“如此真是辜负云先生的美意了。”他一个抬眉,探了头向船头的艄公喊了声“钱伯,麻烦小虬开个道!”
“哎,好嘞!”
话音刚落,船身已急剧开伐,一路乘波劈浪,快如舰艇开航,象是装了旋风马达一般,势如破竹。
“小虬是谁?”话没问完,只听‘咯噔’一声,船身猛地摇晃起来。我脚下没留神,一个俯身向前,眼看就要踏空。
“小心!”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沈潇三步并作两步,如闪电般旋至我身侧,双腿凌空架住护栏,右手则快速捞过我的腰身,稍稍用力便稳稳地拽了回来。
“吓死我了!”站稳了脚,我频频地拍着胸脯,惊魂未定。
“泛舟不比旱走,一切行动皆须小心才是!”咿喂,帅哥似乎是有些生气了。
“啊,不好意思。沈大哥教诲,非花谨记了。”我连连赔笑着,低眉顺目。
咔——嚓!倏地,一个惊天轰雷猛地在头顶炸开。少顷,天色剧变,狂风顿起,密集的乌云压得越来越低。啪!一滴两滴,三滴不过眨了几下眼的工夫,宛如豆大的雨珠便倾泻而下,砸得人生疼。
“哎呀,怎么这雨说下就下了!”我急急地退回船舱,一边埋怨一边捋着淋湿的衣裙。
“不对”沈潇仍固执地立于甲板,看风起云涌,碧浪滔天,满腹疑云。
“什么不对?”我抬头看他,却发现一个浪尖拍来,毫不客气地向船尾袭来。沈潇躲闪不及,只能闭紧双眼,由着湖水浇了他一身。末了,他则无奈地抹了把脸,原本飘逸的衣衫湿湿地贴合在身ti上,儒雅气质顿失。
“放肆!”一声叱喝从云端传来,由远及近,隐隐透着股未成年的嗓音“小小畜生,休得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