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可我能带来一颗‘星’,一颗属于你我的星”
“星星,你睡着了吗?”
我闷哼一声,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间。他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像微风揉搓着小草,细碎软语间透着丝丝宠腻。所以,我只是懒了,并无倦意。卡洛斯微叹一声,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药了药我的耳垂,惹得我一阵慌乱的悸动。
“等等,等等!卡洛斯,你怎会来此?”趁理智还未完全消失前,我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唔?”卡洛斯抬起迷醉的眸子“宫人通传,说是皇上单独宣见”倏地,他也浑然觉醒,立即撤离了我。
“糟了!”
“糟了!”我们异口同声。
门窗不知何时悄悄地关了,无边的黑暗笼罩下来,莫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孤寂的焦灼。我无助地捶顿着门窗,回应我的却是越来越多的恐惧和无边的死寂
“放弃吧!既然设下了圈套,定是一个完美的圈套。”卡洛斯冷冷地出声。
“什么?”我气喘着回头,表示不解。
“也许明天,我们就知道了”他深深喟叹,拥有完美弧度的下颚亲昵地抵住我的额头“星星,让我们珍惜这片刻的相聚吧。如果真的要以此为代价,我也无悔,哪怕只是一夜相守”
对不起,我是女人,所以我不得而知。
纵观世界,和政治有关的女性,总是要沦为政治的牺牲品。爱情根本不可信,爱之深,恨之切,凡事总是物极必反。所以莎士比亚在写安东尼与克里奥帕特拉的时候,女皇会坚定地说:“我只相信自己的决心和自己的手。”可怜我一个愤世嫉俗的现代女性,如今也只能可悲地沦为男人们掌间的筹码,何其哀,何其哀啊!
遥遥对心,相视而笑。下一刻,我们相携而坐,背靠背,头靠头,只是安静地坐着。
“在我家乡的东海边,有一种名叫‘意怠’的鸟。这种鸟相对柔弱,只能在鸟群里苟生。飞行的时候,它既不在前面,也不甘飞在最后;吃食的时候从不敢抢先,只拣其他鸟吃剩下的残食。所以,它既不受鸟群以外的伤害,也不会引起鸟群内的排斥,终日悠哉悠哉、远离祸患。”我侧身,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卡洛斯,你要记住,柔,并不是卑弱或不刚,他是一种魅力,一种处世方法。当你强大时,再伺机而对。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全身而退。”
“我记住了。星星,你也要坚强”
“好”黎明的霞光渐渐显出了紫蓝青绿诸色,初升的太阳透露出第一道光芒。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一刹间火球腾空,凝眸处彩霞掩映。光影有了千变万化,空间射下百道光柱。当大地刚从薄明的晨嫩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在肃穆清凉的大殿里飘荡着清朗的回声。
紫镜圣天联姻,舍渤定海域,通桑茶商道,赠火药精术,返万亩田粮,孰利孰图,不得而知,民意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