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钟小晚和夜铭偷偷摸摸传递着消息。为了顺利完成逃亡大业,钟小晚可谓忍辱负重,披星戴月。夜铭特地调成夜班,好借着漆黑的夜色和钟小晚密谋大计。小白和漠池则荣幸地充当了二人的把风者,一有动静,漠池就会拍拍小白,小白便会适时叫唤两声,提醒二人。
“情况怎么样?有机会吗?”这夜,两人一见面,钟小晚便如同往常一样急忙问起。
前几次,夜铭总是无奈地摇摇头,这次,他却迟疑了。
钟小晚没等他开口,便欣喜道:“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机会来了,对吧?哈哈!天助我也,快说,快说!”
“你别急!机会是有,不过太冒险了!”夜铭蹙眉道。
“这本来就是一件冒险的事!怕啥?大不了就是丢个脑袋呗!”钟小晚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真到了丢脑袋的时候,她恐怕就没这么“大义凛然”了)。
“真的一定要走这一步吗?”夜铭问道。
“废话!难道还是假的?你不要这么优柔寡断好不好?赶紧说!”钟小晚急道。
夜铭点点头“好的!我说!后天晚上,我们要往端王府送一批货物,你可以趁机扮成押送的太监混出去!”
“哇!太好了!月黑风高,扮成押送太监,逃出宫,真刺ji!”钟小晚鸡冻得差点蹦到夜铭身上(当然,只是差点)。
“本来是要后天傍晚送去的,我费了很大劲,才把时间推到晚上,不过也是刚入夜那会儿。端王府离皇宫比较远,大概要赶一夜的马车才到!”夜铭突然从身上掏出一个包裹“这里有一套太监服,你回去试试,应该合身!”
这男人也太体贴了吧,临时穿的一件逃跑服,还要在意是否合身!钟小晚着实感动了一把,他嘴上说得那么优柔寡断,却原来都已准备好了。她自己说得那么宏伟,却什么都没做。
钟小晚接过太监服“不对!那漠池怎么办?我不能丢下他不管呀!有没有小太监服?”
夜铭一脸无奈地笑了笑“就算有小太监,也不会用他押货的!我已经想好了,把漠池装进布袋里,当成货物放进马车里!虽然委屈了他,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钟小晚想了想“好吧!只能这样了!”
“出宫后,我会找机会带你逃走的!你千万不要急!”夜铭继续嘱咐。
“啊?你带我逃走?你要跟我一起?”钟小晚没反应过来。
夜铭点了一下头“当然!放走了你,我还能在这里待下去吗?再说,又不是第一次带你出逃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后天的具体细节后,各自分开,悄悄准备着。
左等右等,熬来熬去,终于看到了“后天”的日落。钟小晚和漠池吃完晚饭后,便齐齐待在房间里,等待着夜幕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