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们已全部进入布袋,白画冲阿雅那挑衅一笑,而后,飘飘然落于地上,开始击掌。
按照原先约定,击第一声,东方兵动,击第二声,西方兵动,击三声,南北方兵动。三声完毕,军队齐出,鼓声雷动。
到时,正好将赤距族人团团包围,一举歼灭。
白画自信地笑着,怀着必胜的心击掌。众族人见他突然击掌,疑惑不解,连阿雅那都愣住了,不知道白画要搞什么鬼,还以为他要施展妖法呢。
然,白画的笑容越来越凝固,手指越来越僵硬。人呢?他安排好的人呢?怎么连击三掌之后,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呢?
鼓声,鼓声,为什么也没有?
难道这里不是埋伏地?
白画左右望望,确定是这里!可是,他埋伏好的人马去哪里了?
“出来,都出来!”白画大声喊道。没有内力的支撑,喊声虽大,却没有威力。
这时,林中走出一个小孩,那小孩十四五岁的样子,瘦瘦弱弱,脸上却无丝毫惧意。他走到白画身边,清脆的声音说道:“他们是一群胆小鬼,全跑了!”
赤距族人听后,哈哈大笑。他们现在才搞明白,白画原来是在这里设好了埋伏。阿雅那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哈哈,白画,原来,你是带我来看笑话的!”
笑声一片一片,响彻丛林。
羞辱,在白画心头,切出一道一道带血的痕。
怨谁呢?怨自己,怨狄烈,还是怨那些逃命的残兵?
然,这种怨念只是一闪而过。白画,怎会就此折服?
白画重新笑起,那笑容骄傲而散漫,充满玩弄天下的意味。他摸摸小孩的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啸!”小孩干脆回道。他面容冷峻,眉目深邃,小小年纪,却似有着深仇大恨。乍一看,颇有夜铭当年的风貌。
“好,林啸!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白画的徒弟!我会把今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学成之日,便是你问鼎天下之时!”白画铿锵有力道。
说出这样的话,连白画自己也有些意外。但不可否认,这是他此刻真实的想法。他敬佩这个小孩,年纪轻轻,却有着惊人的胆识。所以,有意收他为徒。而对于这片土地,白画有着太多的恨。他恨阿雅那等赤距族人对他的折磨和侮辱,恨国王狄烈像耍猴一样玩弄他,恨这里所有看轻他的人
他要开创出一份惊天动地的事业,让这里所有的人,对他,刮目相看。
这份事业便是,统一这里所有的势力,建立统一强大的国家。然,他自己对权力并不热衷,所以,他选择林啸作为问鼎天下之人。
这个想法,只是瞬间生成。然,它一旦生成,便坚不可摧。
阿雅那依旧嘲笑着“就你?一个从我手中侥幸逃脱的猎物,也敢说出这种大话?真是可笑至极!”
白画冷笑一声,不再回话。此刻,说任何话,都是白搭。
白画抓起林啸,将他放在背上,而后腾身而起,朝南飞去。阿雅那和众族人急忙追上,但白画此次速度太快,不消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白画带着林啸先回到赤南族,听闻事情经过,纳明不禁扼腕。
纳明道:“公子,既然朝赤国王如此对你,你索性不要回去了!赤南族人,永远欢迎你!”
对于纳明的话,白画甚为感动。他道:“我暂且不会走了!林啸是我刚收的徒弟,我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教授他武艺!劳烦你了!”
“兄弟之间,何须客气?”纳明一把拉过林啸“你小子,行呀!大家都逃了,你居然还有胆量留下来!”
林啸面容冷峻“他们全是一群胆小鬼!他们既害怕师父的剑,又害怕赤距族人,横竖都是死,他们便一逃了之。因为,出征前,国王曾经说过,任何时候,保命要紧。如果为了保命而逃,不会治罪。我才不屑与他们为伍!”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却头头是道。纳明又是一番称赞。
而白画却沉思不语。狄烈居然还说过那样的话,他分明是在鼓励士兵逃跑,他有意把白画逼向绝路。现在,朝赤国内,对白画,怕早已骂声一片。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白画攥紧拳头,暗暗发誓,要早日完成那份伟大而惊人的事业。
纳明为白画寻了一处较为清静的地方暂住,白画日日夜夜教导林啸,急于把他训练成绝代高手。白画自己内力虽失,但剑法心法都谙熟于心。他自己奇毒未解,运不了功,但林啸完全可以。只是,林啸武功根基浅,要练成高手,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白画心急而无奈,林啸见状,也很不开心。
林啸是孤儿,父母家人都被赤距族人抓去吃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吃百家饭长大。这次,朝廷需要紧急征兵,便将流落街头的他抓了去。白画听后,更是气愤,狄烈给他的那些人原来根本不是兵,而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山村野夫这等耻辱,丝毫不亚于阿雅那视他为猎物
好在,林啸天赋较高,又极为勤奋。这点,让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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