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画暗暗思忖了番,这老头,应该已经在朝赤国待了很久,这里的人都不会武功,他应该很少遇到对手。这样一来,他实战的经验便少了很多很多。对这种人,便不能与他死拼内力,而要拼招式和实战反应的速度。
想到这里,白画找了个合适的时机,突然剑锋一转,从侧面袭向天行国师。短短几秒,白画已经变换了好几种招式。天行国师看的眼花缭乱,不知道白画的目的何在。
其实,白画的目的就是要他眼花缭乱,要他自乱阵脚。
白画加快了速度,一招接一招,有实有虚,或急或缓,剑气将天行国师团团围住。诚如白画所料,天行国师武功虽高,却已多年没有动武了,应变能力很差。
白画抓住他的这一弱点,靠着变幻多端的招式而居于上风。
天行国师多年没有逢见这么强悍的对手,渐渐有些吃不消。
白画出了很多虚招之后,突然使出夺命的一招,逼向天行国师。
直到白画的剑逼近自己的命门,天行国师才觉察出白画的动机。大惊失色的他立即甩出拂尘。拂尘碰到剑锋,赫然断裂。
借着这个空隙,天行国师朝后跳开。望着散乱不堪的拂尘,天行国师一阵心痛。这拂尘,跟了他很多年了
白画才不给他伤感的时间,紧紧追上。
天行国师丢失兵器,不敢恋战,轻功逃去。白画本想追去,但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和阿兰那,便止住了脚步。低头,看自己的剑,居然被那拂尘割出一点小口看来,天行国师的功力果然不浅。
“我没有看错,你果然很厉害!”阿兰那道。
“我们都没有看错!”白画回道。
天边微微露出白肚皮,白画看着坐在地上的阿兰那,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先前只顾着询问,都忘了帮你打通经脉!”
白画随即坐到阿兰那身后,开始运功,为她打通经脉。下手的时候,白画微微迟疑了下,只因为,打通经脉,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
阿兰那察觉出他的迟疑,便道:“从小到大,我吃过的苦不计其数,何必在乎这一点?来吧,不必心疼!”
“我才不会心疼呢!”白画嘴上这么说,心口却真的疼了。
阿兰那果真是一个坚毅的女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呻吟一句。白画心里暗暗道:女人,该柔弱就要柔弱,何必如此要强呢?
打通经脉之后,阿兰那终于可以动了。她站起来,欢快地跳了跳,丝毫忘记了刚刚的疼痛。
“要不要过过招?”白画挑衅道,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功力如何。
“不要!”阿兰那坚定回道“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找点吃的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冲出林子!”
想来,林子外肯定围了层层官兵。不过,现在,白画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那些小兵,来几千个,都不是白画的对手。白画杀他们,就像杀蚂蚁一样。
白画道:“不对!现在,你应该向我讲清楚你的故事!这次,你别想逃避了!”
阿兰那对上白画的眼神,知道这次逃不掉了,便将自己的故事如实道来。
阿兰那和阿雅那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可惜,阿兰那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因为,母亲在生下她的时候,便去世了。于是,所有人都把阿兰那视为不祥之物,是她的到来,夺走了她母亲的生命。
父亲姐姐仇恨她,族人厌恶她,他们把她丢入丛林三天,让她自生自灭。三日之后,如果她死了,证明她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她还活着,说明老天施舍给她一条命。
一般而言,被扔进丛林中的小孩几乎没有幸存下来的。但,阿兰那却离奇地活着。然,族人们并没有以之为奇,相反,更觉得她身上有些诡异的成分。
很久以后,阿兰那才知道,这三天,是杜青一直在照顾着她
阿兰那虽然幸存了下来,但在族中却没有任何地位。如同白画所见到的那样,她从小便是公共佣人,任何人都可以指使她做事情。因为生在这样的环境中,阿兰那渐渐习以为常,不会抱怨什么。她总相信,她的勤劳和付出会得到回报,她相信,族人总有一天会接受她的。
然,事与愿违,时至今日,她在族中的地位依旧很低,尤其是,有那样一个光芒四射咄咄逼人的姐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