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如果我们不能尽快破案,给市领导、给市民一个满意的交待,那对咱们的工作将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
领导的压力就是下属的压力,甚至这种压力会随两地位高低的差距呈几何级数放大。短短两天,任伟确实感到了自己被压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了。在无办法可想的情况下,他只能把压力转嫁给了自己的下属。
被骂的人知道任伟心里着急冒火,也不敢反驳,只能低头不语。任伟在泄了一番后,指使范海当众做解剖报告。
范海指着幕布上的照片,一一解说死的死因:“现场有五具尸体,从现场看,其中四人都是死于枪伤。弹丸准确地击中了他们的脑袋,身上没有其它伤口,应该都是一击毙命。还有一具尸体,则是死于刀伤。这具尸体大家都看见过,死状奇惨,一只脚底的肌肉都被人用锋利的刀具一片片地削了下来。但这不是这个死致死的原因。他的致命伤在胸口,是被人用刀直接刺入心脏致死。”
任伟插嘴道:“这些大家都知道,说说你在解剖中的现。”
“是!”范海继续解说“经过解剖,我现了死于刀伤的死——也就是大通公司货运部经理吴猛——和其它几个死死亡时间不一致。他的死亡时间要比其它四人早了28到30个小时左右。而他脚上的皮肉,是在生前被切割下来的。不过诡异的是,现场并没有死挣扎的痕迹,而在他身上,也没有捆绑的痕迹,并且在他血液中,也没有现有麻药的成分。”
任伟皱眉道:“难道那不是第一现场?”
范海摇头道:“从血液的喷溅来看,死没有被移动过,那里就是第一现场。”
会议室中的刑警们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一个人脚底的皮肉被切割尽去,一定会痛得拼命挣扎,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是不是他被打昏了?”有个刑警问道。
范海回答说:“不可能。他身上没有其它伤痕,而且一个人就算出于昏迷状态,但这样的剧痛足够把他痛醒。”
任伟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理不出头绪,对范海说道:“继续说下去。”
范海继续报告:“其它四个死都是死于近距离手枪的射击。弹丸彻底摧毁了他们的脑组织,当场死亡。四个死的头部皮肤都被火药严重灼伤,说明是被手枪抵着脑袋射杀。从现场找到的弹丸来看,击中他们的弹丸都来自现场其它人的枪。每把枪都只射出了一子弹。也就是说,他们都用手枪互相抵住脑袋,同时开的枪。死亡时间和报案人所说的时间一致,都是死于今天早上。”
台下众人闻言喧哗声更大了。任伟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分别用四把枪杀了他们,然后再把枪塞到他们手里?”
范海回答道:“没有这种可能。四个死手上都由硝烟反应,说明确实是他们自己开的枪。”
“难道是自杀?”任伟疑惑道。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范海没有理会任伟的自言自语“我现,四个死的胃里空无一物,他们在死前至少已经有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而且他们手臂肌肉中乳酸含量过高,我怀疑这一天以来,他们就一直是举着枪指着对方的脑袋。”
“杀死吴猛的凶器找到了吗?上面有没有指纹?”一直没有说话的叶蕊蕊突然问道。
“找到了!就是摆放在潘家骏客厅里的武士刀。上面的指纹经确认,是潘家骏本人的。”
“现场的足迹呢?”叶蕊蕊又问。
任伟闻言眼前一亮,对啊!看足迹就可以确认现场到底有没有其他人了。他用赞许的目光看了叶蕊蕊一眼,忙问范海结果。
范海回答道:“排除了报案人和咱们警队人员的足迹,在现场找到了六个人的足迹。其中五个属于无名死。”
任伟忙问道:“第六个人的足迹有什么特征吗?”
范海说道:“从尺寸上看,这个人的足迹比较小,只有35码。足迹的踏痕也不深,说明这个人的体重很轻。应该是属于女人或孩子的。”
任伟一阵失望,一个女人或孩子怎么可能同时杀掉四五个持枪男子呢?这个线索根本没用。
“难道是潘家骏等人杀了吴猛后怕法律制裁而自杀?”任伟心想。不过在彻底调查清楚之前,还不能下如此结论,便又吩咐手下人从枪支的来源与潘家骏等人的社会关系着手调查。
散会前,任伟又吩咐叶蕊蕊:“我觉得报案人那边还要在好好询问一下,你明天去找他谈谈。”末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嘱咐道:“带徐昭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