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白鬼进入神山的!”
沙曼转过身来,严肃地说道:“不要有任何疑问!费西祭祀!如果他们不是神灵的客人,神灵自然不会让他们进入神山!一切都是神灵的意旨!”
费西不说话了,虽然他对沙曼有着种种不满,时刻觊觎着他的地位权势,但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祭祀,他从没想过违背神灵的意旨。既然沙曼这么说了,他也就只能闭上嘴巴,静看最后的结局如何。
在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中行进了大概一天的时间,四人跟着手杖的指引,来到了一处瀑布。瀑布很高,很急,流水长年的冲击在瀑布下凿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这一路上,很奇怪地没有出过半点状况。按理来说,既然前面他们在一开始就碰到过像大蚯蚓这样的精怪,之后的旅途上所遇到的危险只会越来越多,但情况却和预想的完全相反。杨斌看着手杖的指引直至这深潭的中心,心想:“看来今天要出状况,也是出在这个深潭中了。”
果不其然,杨斌神使一扫之下,发现这深潭足有两百多米深,应该是当初瀑布的流水击穿地面薄薄的一层岩层后打通了隐藏在其之下的洞窟所致。水潭底部有一条弯曲盘绕的地下河,向来就是通往神山的道路。不过,这条道路对普通人来说根本是一条死路。虽然理论上人类在器械的帮助下可下潜至10002000米的深度,但当今世界的最深潜水记录也不过是170米而已。要想潜入这两百多米的潭底,然后再沿着蜿蜒的不知多少长度的地下水道前行,那只能是非正常人类才会干的事情。而杨斌,显然不是正常的人类。
事实上,在场四人中,唯一会在这水潭中丧命的,只有费西。杨斌和艾米丽自不用说,沙曼既然被选作引路人,自然会有保命的法门,只有费西是自己硬凑进来的,要想顺利通过水道,没有别人的帮助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费西对自己将要面临的危险一无所知,而沙曼偶尔瞥向费西的目光中隐藏着得意与狰狞。杨斌心中冷笑,不知打什么主意。
四人下到潭中,一个劲地往下沉去。费西一开始倒也冷静,但很快,他便发现情况不太对劲。下沉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半点要到底的迹象,而他的胸口已经开始发闷了。而潭中的漆黑环境更是加重了他的恐慌。就在费西亡魂大冒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地张开嘴巴吐出肺中浊气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背脊上。费西惊吓之下,嘴巴一张,一大串的气泡就从他的口鼻中喷了出来。
费西以为自己要死了,正想用最后的一点力气骂声“沙曼!我**妈!”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一股清凉之气从那手掌上流入他的体内,随即,他便感觉到自己因水压和缺氧而引起的种种不适都在这清凉之气的流动下迅速地消退了,而原本漆黑一片的水底,也渐渐看得清楚了。
惊魂初定,费西转过头去,却见杨斌正在他身后,朝他微微一笑。
费西正想说句感谢的话,却赫然发现自己的口鼻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费西知道自己这条命是杨斌救的,原本对杨斌的敌意瞬间消融,朝他欠了欠身,表示感谢。
沙曼在一旁心中气闷,不知道这杨斌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相救。要知道,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
但事已至此,沙曼也无法可想,对于费西投在他身上的如刀般的仇恨的眼神,沙曼选择了视而不见。
有杨斌在,此后的一路上尽管有种种危险阻挠,但一行人都很顺利地逢凶化吉了——事实上,在杨斌的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凶险。
从地下河上岸后,四人又在一条迷宫般的地下洞窟中摸黑走了近两天,终于到达了一处有光亮的地方。
只见在一处广阔的地下洞窟中,有一熔岩湖在沸腾翻滚,奇怪的是,这些熔岩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一般,不管如何咆哮沸腾,都不能冲出熔岩湖半部。而杨斌一行四人,虽处熔岩湖岸边,却没有感到半点熔岩的炙热,仿佛这偌大的熔岩湖不过是一个幻境一般。
以杨斌的见识,自然知道这是一处地脉灵穴所在,而且此处被人设了一个极厉害的阵法,竟然将本应喷发而出的岩浆生生压在地下不能动弹。
眺眼望去,在熔岩湖的中心,有一块黑色的圆形石台,隐隐约约地,能够看到石台上刻有繁复玄奥的花纹。
杨斌心神一阵摇动,这些花纹排列出一个非常厉害的阵法,此阵法与此地穴中的无形的灵气结合,居然形成了一个杨斌曾经见过的阵法格局。
“墟!这是一个人造的墟!”杨斌心中惊叹。虽然有些不一样,但这个墟的阵法格局与杨斌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所见的连接旱魃一族所居空间的墟却是差不多的。不过,旱魃一族所占的墟乃是在原本的空间裂缝上改造而来,建造难度相对较低,而眼前这个墟,却是在完整的空间层面上利用地脉灵气生生撕出一个通道来,其建造难度要比旱魃一族的墟不知高出多少倍来。
就在此时,沙曼转过头来对杨斌说道:“大人,这是我们前往神山最后的障碍,只要通过这片熔岩湖,到达湖中小岛,神山的大门就会为我们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