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习惯中文的发音,黑大汉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仿佛是天际的闷雷。
尹若水三人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惊奇。这些年中非之间经贸往来的迅速增多,越来越多的非洲人开始学习中文,在这里碰到一个会讲中文黑人军官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慕容晓雪回答道:“带枪的目的是用来保护新华社特派记者团的安全,这是经莫桑比克政府同意后才携带入境的,你们无权扣押我们”
尹若水和徐蕾连忙点头表示的确如此。新华社的人都知道,慕容晓,雪在进入新华社工作前有过军队服役的经历,在专业前就是正儿八经的野战部队营级军官,技战术水平出色。每次到动乱地区出任务,上面都会安排让慕容晓雪随身携带防身用的枪支。
“莫桑比克政府?”黑大汉面带嘲讽“你们难道认为我们是莫桑比克的政府军吗?”
“难道不是吗?”慕容晓雪明知故问。
“哈哈哈哈!”黑大汉笑得肆无忌惮。“不愧是经过系统练的间谍,即使身陷图固依然想要从我这里套取情报!真有你的!”
慕容晓雪争辩道:“你胡说!我不是间谍!”
“她不是间谍!她只是新华社特派记者团的保卫人员!”尹若水和徐蕾深知,间谍是不受海牙国际公约保护的,一旦被对方认定为间谍,她们的处境就极度危险了,因而不约而同地替慕容晓雪辩白起来。
黑大汉嗤笑一声,翻开手边的文件夹读了起来:“慕容晓雪女,巫岁,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情报部,徐蕾,女,刃岁,隶属中国人民解放军黄尤部队
慕容晓,雪和徐蕾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她们决然想不到一个远在非洲的神秘军队的军官,居然对她们的底细如此了解。
而夹在两人中间的尹若水看着她们的渐渐苍白的脸色,一颗心也越来越往下沉。尹若水万万没有想到,这两个与自己朝夕相处已有两年的心腹下属居然有如此骇人的背景。一想到她们带着某种叵测的居心默默地潜伏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尹若水就忍不住心中发寒一她只想做一个成功的媒体人,而不想卷入任何阴谋之中。
事实上,慕容晓雪和徐蕾两人同样惊奇于对方的身份。
“你这两年隐藏得真好啊!”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心底里不约而同的泛起了相同的念头。
就在这个时候,黑大汉啪的一声合上了文件夹,道:“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徐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盯着黑大汉,语气平静地说道:“没错,我的确隶属于中国黄尤部队情报处。但这并不能说明我曾经或者正在执行针对你们的间谍行动。你不能就此认定我是间谍!”
黑大汉冷笑两声,说道:“你倒是伶牙俐齿得很,我到要看看,待会儿你面对酷刑的折磨,还有没有这么嘴硬!”
说完,黑大汉高喊一声:“来人!”
只见数名军士或端或抬,将一大堆的刑具送进了帐篷。尹若水三人看到这些刑具,脸色不禁一变,这刑具她们太熟悉了。就在去年,新华社组织全体党员到重庆渣滓洞集中营进行党员先进性教育,那里的解说员曾经向她们详细解说过各种刑具的用途。
老虎凳、竹签、铁针、烙铁、电椅这些刑具固然让三女蓦然变色,但真正让她们陷入恐惧的却是两个平平常常的拴着细绳,里面放着些石块的篮子,和一个约莫有指头粗细的长铁棒。
这是专门给女囚施行吊刑和阴刑的两件刑具不起眼,但绝对恶毒残忍。
似乎是怕尹若水三女对这些刑具不够了解似的,黑大汉一件一件拿起这些刑具,详详细细地为她们讲解它们的妙用。
每介绍完一件刑具,尹若水三女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黑大汉似乎很享受这种对俘虏实施精神虐待的工作,尹若水三女表现得越是害怕,他就越是笑得欢畅。这种行径无疑在三女的心目中树立起了一个“伟岸”的变态恶魔的形象。事实上,这才是最让人害怕的一没有人知道变态脑子里到底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
“接下来,你们中的哪个人先来尝尝你们的祖国这些伟大发明的滋味呢?”黑大汉笑得很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