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女人之间就是那么地奇妙,一旦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后,即使眼神交会也能了解对方心里所想。虽然他们并没真正进行到那一步,但也只差那么临门一脚。
坐在餐桌上,他们不好当着平治的面亲亲热热,但光是眼神交缠,陶琳就觉得心跳加速、身体发烫。
饼去的情人节,她总是可以收到不少追求者,费尽心思所准备的礼物或鲜花、巧克力等等的东西。
他们挖空心思讨她欢心,而她从不觉得心动。但正广只用几根水上蜡烛及清酒,就轻易地获取了她的心。
对她来说,这是个特别、难忘的情人节,尽管没有物质上的享受,但分享彼此的真情真爱,却远比物质的满足还来得可贵。
吃过饭,陶琳收拾了碗筷,准备做清洗工作。
“我来”正广走到她身后,低声地道“小心手变粗了。”
她只觉心里一甜,整个人乐晕晕地。
“手粗了,你不喜欢?”她故作不悦地问。
他一笑,执起了她的手往唇边一靠,在她手背上烙下深深的一吻。“你变成怎样,我都喜欢你。”
“你真是”她侧过脸,娇羞地瞪了他一眼。
在她转头之时,他将唇靠近,趁其不备地在她唇上轻啄。
她的脸倏地变红,惊羞地呼道:“平治在”
“没关系的。”他自若地一笑“带他出去玩吧!”
她羞赧地觑了他一记,将手抹干“嗯。”背过身,她走向了平治“平治,我们出去玩。”
“好啊!”平治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兴匆匆地跳下了椅子。
陶琳牵着他的小手,一起走出了餐厅。
他们在民宿门口堆雪,平治不时咯咯地笑个不停。
突然,不远处来了一个像是旅客般的人。
“咦?有客人?”陶琳讶异地望着那渐行渐近的人。
待那人走近,她才惊愕地发觉那人竟是张天鸿。
而此时,张天鸿也发现了她。
“陶琳!”张天鸿兴高彩烈地冲过来“真的是你?厂
他一把抱起陶琳,高兴得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
她觉得尴尬又意外,一脸为难地推开了他。“你你怎么来的?”
“你不是说来青森吗?”他一脸得意地道“我一到青森车站就拿着你的照片向人打听,结果有个计程车司机说他载你来过这儿,所以我就来碰碰运气啦!”
“呃?”她一怔,难以相信世上竟有这般的巧合。
“我看我们真是注定的一对,这样都让我找到了。”他一厢情愿地欢快着。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神情无奈又为难地看着他。
“陶琳,你快跟我回去吧!我妈妈很不高兴呢。”他说。
她摇摇头“我还没见到熊先生,而且我”她不知道如何告诉他关于正广的事。虽说她从没承认过他是她的男朋友,但她知道他是这么认为的。
“张天鸿,”她一向连名带姓地直呼他“我不会跟你回去。”
“咦?”他一怔“为什么?”
“因为我我根本不想去你家的公司上班,我”
张天鸿神情骤变“你在说什么?你想跟我分手吗?”
“你说什么嘛?”她蹙着眉心,十分无奈地道“我们根本不算是男女朋友。”
“谁说的?”他气愤地道“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
“那是你以为啊!”她懊恼地一叹“你明知道我只把你当朋友。”
“我不知道!”他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我们都交往两年了!”
“朋友也可以交往两年啊。”她一脸无奈,一副不知如何向他说明的神情“在我们交往的两年里,我没让你吻过,甚至手也不让你牵,这样你还会以为我把你当男朋友吗?”
他陡地一震,难以置信地蹬着她。
看见他震惊的神情,她当然知道他一定深受打击。
他总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自信没什么东西是他要不到的,而现在他踢到铁板了,而且还是在他飞到国外时。
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就这件事情,对他说了那么重、那么绝的话。
“陶琳,你刚才说”
“我说我们只是朋友,请你不要会错意。”既然已经把话说绝,她希望能教他彻底死心。
“你”他眼底隐藏着怨恨及受挫后的不满“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一直有告诉你,但是你置若罔闻。”她说。
他五官揪在一起,懊恼又气愤地瞪着她。
他对自己的外型、家世都非常自豪,也一直觉得陶琳受他青睐是她的荣幸及好运气,但她却不买他的帐!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也无法原谅陶琳不将他当一回事。
“有亲过嘴就是男女朋友吗?”他突然一个箭步地欺近她,猛地攫住了她的肩膀,将唇凑近了她。
她一脸惊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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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突然,一只大手按住了张天鸿的额头,将他往后推开。
张天鸿一震,恶狠狠地瞪着那半途杀出的程咬金。“你是谁!”
他也是日文系的学生,而且为了接管跟日本企业有商业往来的家族事业,他将日文学得不错。
“你又是谁!”经平治通知而跑出来的正广一脸冷肃,愠气及妒意全写在脸上。
看着眼前这高大的嬉皮男人,张天鸿露出了不友善的眼神“这是我跟她的事,轮不到你管!”
“你随随便便就想亲别人的女朋友,还说轮不到我管?”正广浓眉一纠,神情严肃。
“你女朋友?”张天鸿陡地一震,惊愕地瞪着陶琳。
陶琳望着他,没有否认。
张天鸿心中充满了深浓的挫折感,而挫折又转化为愤怒“如果你是她男朋友,那她就是‘脚踏两条船,的烂女人!”
“你说什么?厂听见他出口攻击陶琳,正广如同愤怒的狮子般纠住了他的衣领。
张天鸿一怔,略显惊畏的望着他“我我就是要这样说,她我们交往两年,我们就快要订婚了!”
听到他对正广那么说,陶琳大吃一惊。“你别胡说!”
“你怕什么!”张天鸿心中充满了仇恨,他不惜一切地想毁灭她。
他望着正广,胡诌一通地道:“她跟我在一起,又勾搭上你这个长发嬉皮,她根本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说什么东西!”正广气炸了,而这可能是他几年来最生气的一次。
虽然他对陶琳的过去一无所知,也有着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所有的心理准备,但听见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当着他的面诋毁他心爱的女人,再好脾气的人都会抓狂。
“我没有胡说!她本来就是啊!”他话未说完,已经被一拳打倒在地。
陶琳难以置信地望着挥拳揍人的正广。
正广一脸阴鸷地瞪着倒在地上的张天鸿“你再胡说,我就打掉你的牙!”
张天鸿向来是天之骄子,怎么忍得下这口气?虽说自知胜算不大,他还是恨恨地爬起并扑向了正广。
“你这个臭嬉皮!”他大叫一声,猛地向正广击出一拳。
正广身子一侧,反手一抓,就将他给摔了出去。
斑中时期就拿到东北五县运跆拳冠军的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张天鸿疼得几乎快站不起来,但是面子挂不住,他又勉强地站了起来。“你这个老东西”
听见他说自己“老”正广不觉刺起了眉。
当然,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年轻人跟陶琳年纪相当,是小了他好多岁,但他也不过才三十一啊!
“你连老东西都打不过,丢不丢脸?”他反唇相稽。
“你”张天鸿心有不甘,旋即又扑了上去。
但结果还是一样,他被正广轻轻松松地“丢”了出去。
看他们仿佛不打出个胜败就不肯罢休似的,陶琳急着在一旁劝阻“别打了,别打了”她挡着张天鸿“你打不赢的,别打了。”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女人面前认输,就算明知没有胜算,他还是不肯收手。
“你走开!”他一使力,将她推到了旁边。
陶琳踉跄跌倒,惊叫一声。
见张天鸿将陶琳推倒,正广眼中露出骇人的拧恶光芒。
“我不会认输的,老家伙!”张天鸿打红了眼,根本不知理智为何物。
就在他挥出拳头之际,正广也击出了他愤怒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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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一拳,没有打在连吃败仗的张天鸿脸上,而是冲上前劝阻的陶琳脸上。
正广陡地一震“林”见她冲出来,他急忙收势,但还是不小心地划过了她的脸颊。
张天鸿料不到她会冲出来替他挡了一拳,震惊得说不出话采。
陶琳半边脸颊红肿,疼得她眼眶中盈满了眼泪;但她没有哭、没有喊疼。
“林,你为什么”盛怒的正广因为自己误打了她而悔恨不已。
“你会打伤他的”她望着他“他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见她护着张天鸿,他不觉妒火中烧。
想起刚才张天鸿自称差点成为她未婚夫之事,他的理智就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不该是个冲动的人,而到了他这个年纪,也该有他这个年纪的智慧及修养,但张天鸿的出现却让他觉得心慌。
他发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着一个他不认识的陶琳。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承诺,如果她选择了这年轻人,他也没有留她的理由。
突然,他发现在他眼前的她是那么的不可掌握。
这一辈子到现在,他没想过要永远地拥有什么,而陶琳是他头一次想拥有的。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他的心好乱也好痛,就像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要将他的身体撕扯开来
睇着她微肿的脸颊,他好心疼、好歉疚、好不舍,也好恨,因为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挨了拳头。
“陶川,让我跟他谈谈。”陶琳没有怨恨、没有气恼,心干气和地望着他、恳求着他。
他浓眉一划,神情懊恼。
“平治,走。”他抓着在一旁吓得泪眼汪汪的平治,旋身步入了屋里。
陶琳看得出他在生气,但眼下,她无法同时顾及他和张天鸿的情绪及感受。
“张天鸿”她转身看着震惊的张天鸿。
他一见她肿胀的脸颊,内疚又感激地道:“陶琳,你的脸”他伸出手想抚摩她的脸。
她躲开“我不要紧,你听我说”
她一躲,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因为即使在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肯让他碰她。
忽然之间,他的脑子清楚了、明白了
“很抱歉,我从没有明确地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伤了和气。”她歉然地一叹“我以为你懂、以为你明白,但是”
张天鸿望着她,欲言又止地。
“你是个不错的人,有俊俏的外表、有良好富裕的家世,但是我对你从没有爱的感觉。”
“爱的感觉?”张天鸿疑惑又懊恼地睨着她“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啊!”“不是物质上的满足。”她态度严肃又坚定地道“虽然我在育幼院里长大,没有什么所谓的物质享受,但我从不向往那些。”
“你到底要什么?”他背景良好、家境富裕,他不懂地到底哪里不满意?“我能给你过好日子,可以让你衣食无缺啊!”听见他这些话,她知道他根本不了解她,他完全不知道如何爱她,而那也是他从不曾得到她回应的真正原因。
“张天鸿,”她神情肃然地道“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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