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嫩无瑕的脸颊“还不都是你害的。”
“你胡说!我那时又不认识你。”
“谁说的,你那时已经认识我了,还对我一见钟情,硬拉着我要私订终身。”
韦青湄羞赧地涨红了小脸“我才没对你一见钟情。而且我才不可能硬拉着你私订终身呢。”她才不会这么不知羞。
“是吗?你敢说你没拿走我的玉佩,没硬赖在我身上嚷着要嫁给我,还要我和你一起回家?”
“我才没有呢!我那时只是在惩罚你,才不是真的要嫁给你。”
再次听到韦青湄说不想嫁给他,水巽不觉有些气馁、难过。他真不懂他当初哪儿对不起她了,她要来惩罚他。
“湄湄,我实在不晓得当初哪得罪你了,需要劳烦你动手动脚的处罚我。”他失笑地回想起当时她突然冲过来将他压倒在地,害得他差点喘不过气,然后对他又吻又舔,弄得他满脸口水。
韦青湄又羞又恼地叫着“谁教你一直叫我胖妹妹,还直要我减肥,说我胖得很离谱。”
“呃”水巽迟疑了一会儿,动动薄唇“湄湄,其实我那时叫你胖妹妹,是因为觉得你很可爱。”
韦青湄睨了他一眼,啐道:“你骗人!如果你觉得我很可爱,那你做什么一直要我减肥,还说你有一帖很有效的减重葯方?”
“湄湄。”水巽谄媚的轻唤,薄唇微微勾起“我那时会说要你减肥是开玩笑的,其实我觉得你胖胖的很可爱呀。叫你胖妹妹是对你的昵称嘛。”他很努力地将黑说成白。
韦育湄仍旧抱持着迟疑的态度“是这样吗?”为什么她总觉得好象哪里不对劲?
水巽猛点头“对,就是这样没错。”他顿了顿,再加把劲“湄湄,你大概不知道男孩子总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那时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我才会那样说。”
又望了水巽的俊脸好一会儿,韦青湄才点点头“好吧,就算你当时不是有意那样说我好了。”
水巽感动地搂紧韦青湄,亲亲她的额际“湄湄,谢谢你,你真好。”嘻嘻,总算让他混过去了。
“对了,巽哥哥,我差点忘了有样东西要还给你。”韦青湄跳下躺椅跑向床头,打开其下的暗柜,取出一块玉佩。
“巽哥哥,你的玉佩。”她将当年从他身上扒来的玉佩还给他。
水巽接下玉佩,戏谑地看着她“湄湄,我没想到你还留着水龙吟。”
“水龙吟?”那是什么东西?韦青湄皱皱柳眉。
水巽看着韦青湄蹙眉的可爱模样,心头一阵暖流流过,低沉富磁性的笑声轻轻柔柔地从口中泄出。“湄湄,你拿走咱们的定情物都十年了,居然还不知道它的名字。”
韦青湄看了水巽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道:“原来玉佩还有名字呀!”还是个很响亮的名字。
水巽笑着点点头,晃晃手中的玉佩“这水龙吟是咱们水家的传家之宝,一等水家长子长大,玉佩就会传给他,一代一代传承下去。”他边说边将水龙吟挂在韦青湄的颈上。
“巽哥哥?”韦青湄抚摩胸前晶莹光滑的玉佩,诧异地望向水巽。
“湄湄,这玉佩以后就交给你保管。”
“为什么?”
“湄湄,你知道吗?我娘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整天哭闹不休,任谁也劝不停”水巽答非所问地叙述他小时候的事“当时我娘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生病了,整天追着我爹,要他替我看病。”
说到一半,水巽忽地停了下来,他好笑地看着站在躺椅旁不知在烦什么的妻子“湄湄,我的故事这么无聊难听吗?”
“不是的,你的故事既不无聊也不难听。我只是不知道该坐着还是站着,总觉得怪怪的。”
“这样啊。那怎么办才好呢?”水巽佯装一脸困扰,左顾右盼地想帮韦青湄找到她可以坐下来休憩的位置。忽地,他弹了一下手指“躺我身上好了。”他慷慨地张开双臂。
韦青湄偏了头想了一会儿“也好。”她依到水巽身上躺了下来。
没想到才半天的工夫,她就这么黏他,一不拥着他,她马上就觉得怪怪的。也许她对他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年纪还轻,不曾去思索人们口中所谓的情爱。
想到这,水巽忽然觉得心情轻松多了。在他得知韦青湄不想嫁给他时,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心跳一下急一下慢的;但此时他的心跳又恢复以往的频率,跳得自然,一点也不古怪。
“再来呢?你继续啊。”韦青湄自动地调整出一个舒适的姿势,像只小猫咪一样懒洋洋地侧躺在水巽身上。
“再来啊”水巽侧脸看着韦青湄,满足地轻叹口气“我忘了我刚刚说到哪了。”
韦青湄睨了水巽一眼,单手轻勾住他的颈项,声音中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慵懒。“你说到你娘那时怀疑你是不是生病了,紧张地要你爹替你看病。”
“是啊。我娘当初紧张得不得了,反观我老爹,却恨不得把我丢出水谷去。”
韦青湄不高兴地嘟着嘴“我讨厌你爹。他对你好坏喔,你生病了不帮你医就算了,还把你关到悬崖上。他一定不喜欢你。”
“他只是气我抢走我娘的注意力,并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其实他爹只是小孩子心性,还有嘴巴坏了一点,事实上他是很疼爱他的以他自以为是的变态方式。
这大概是他们水家教育小孩的传统吧,因为老爹曾说过爷爷以前也是那样疼爱他的。不过他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湄湄的,多一个战友帮他对付老爹也好。
“那他也太小气了吧。小孩子本来就很依赖自己的母亲,他怎么可以要求你不要跟着你娘?女人有了小孩本来就会比较在意他们,毕竟小孩不会照顾自已。”
水巽直勾勾地看着韦青湄好一会儿,才低声喃喃自语:“我现在了解我爹为什么会那样了。”
“巽哥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他突然搂紧韦青湄,又像撒娇又像?担颁劁兀院笤勖怯辛诵3悴豢梢灾徽展诵6焕砦亦浮!?br>
韦青湄娇羞地把脸藏在水巽颈闲,低声啐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从来都没想过她会有为人母的一天。不过如果他们真有了小孩,她一定会很爱、很疼他们的。
水巽轻托起韦青湄的脸,像个讨糖吃的小孩拚命撒娇“我哪有胡说八道。我不管,湄湄,你一定要向我保证,不管日后咱们有没有小孩,我都会是你最最最关心的人。”
“你别闹了。”
“我才没有!湄湄,你快说嘛。”
“你”韦青湄摇头叹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现就像个小孩子在讨糖吃一样?”
水巽不在乎地撇撇嘴“那又怎样?”
“你刚刚故事才说到一半,你快继续说下去啊。”韦青湄转移话题,不想再跟水巽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
“我不说了,除非你向我保证不管日后情况怎么变,我都会是你最关心的人。”水巽一副不得到保证,誓不罢休的坚决模样。
“好啦,就依你说的那样。这样成了吧?”
“不行!你在敷衍我。你要很谨慎地对天发誓才行。”
“我知道了啦。我韦青湄向天发誓,不管日后发生什么事,水巽都会是我最关心的人。”韦青湄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这样可以了吗?”
水巽满足地露齿一笑。“可以了。”
“那就麻烦你继续说吧。”
“我刚刚说到我一直哭闹不休,而我爹气得想把我扔出水谷,对不对?”
韦青湄点点头。
“最后我爹干脆把我丢给我姐,要她好好照顾我。”
“她肯吗?”韦青湄好奇得很。一个小女孩怎么肯照顾一个老是哭闹的小娃儿?
“她不肯也得肯,谁教她打不赢人家。”水巽有些幸灾乐祸。谁教姐姐竟敢不顾他的意愿,伙同其它人将他骗来京城成亲。她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有他在一旁推波助澜,她哪能那么简单就同姐夫双宿双飞。他不是不喜欢跟湄湄在一起,而是水家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遭人陷害,无法动弹。
“打不赢你爹?”水谷里好象就属他爹最恶劣。
水巽嘉许地点点头“没错,就是我家那个专爱欺压弱小的老头。”
“我懂了。所以你姐姐就成了你的免费奶娘,而你也不会再同你爹争夺你娘。”
“嗯,就是这样。”水巽出神地看向窗外,儿时的记忆缓缓地涌回脑海“有一天我姐被我吵得受不了,顺手从抽屉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我眼前逗弄我。看到那样东西后,我突然停止哭泣,专注地盯着那样东西。”他转头看向妻子“湄湄,你猜猜看那样东西是什么?”
“水龙吟。”
“答对了!湄湄真聪明。”水巽嘉许地轻吻她白皙细嫩的脸颊。
“你现在才知道。我”
一察觉到韦青湄又要重提他那天在后院说的话,水巽连忙开口求饶“湄湄,我知道我错了,你别再提了成不成?”
“知道就好,看你以后还会不会在背地里说人家坏话。”
“当然不会了。”水巽连忙保证。
“巽哥哥真乖。”她轻柔地在水巽颊上印上一吻。
水巽诧异地看着韦青湄,小时候的捉弄不算,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虽然亲吻的位置不是很令人激赏,但不管怎么说,这总是个开始。忽然问,他觉得心口暖暧热热的。
“湄湄,如果我以后更乖的话,你可不可以亲我这里?”水巽用食指点点自己的唇。
“讨厌!”韦青湄害羞地轻捶水巽的胸口。“你故事还没说完呢,快说啦。”
水巽意犹未尽地看着韦青湄的唇,惋惜地轻叹口气,才又继续说下去。“我第一眼看到水龙吟,就爱上了它。我总爱在上床睡觉前到我爹娘的房里看看水龙吟,就算是看一眼,我都觉得心满意足。”
韦青湄整个人趴到水巽身上,双手紧环着他的颈项,小脸上满是愧疚。“对不起,巽哥哥。我不知道它对你来说这么重要,要是我早知道,我当初一定不会偷拿它的。”
“没关系,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爹为什么要把我关在悬崖上吗?”水巽转开话题,不想让过去的事惹得她不开心。
“对喔,你拉拉杂杂地说了半天,都还没说到重点。”
水巽佯装恼怒地恶瞪着韦青湄“你竟敢嫌我刚刚说的是废话。”
韦育湄俏皮地吐吐舌“巽哥哥,我错了嘛。”
他用食指轻敲一下韦青湄的额头“湄湄不乖,我不说了。”
“你别这样嘛,我都认错了。”
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水巽又继续说道:“我爹会把我关在悬崖上,是因为我只要一睡觉就会作噩梦,一作噩梦便大吼大叫的吵闹不停。我爹后来被我吵得受不了,便把我往离主屋最远的地方扔。”
“那儿就是悬崖了?”
水巽点点头。“就是水谷的悬崖。”
“你为什么会一直作噩梦?”
“我不是说过了,都是你害的。”
“是不是因为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没了水龙吟会”韦青湄自责的红了眼眶。亏她还自认是一个有荣誉心的好小孩,没想到却有一个小男孩因她的任性行为而试凄受难了这么多年。“你现在还会作噩梦吗?”
水巽无奈地叹口气“湄湄,你想到哪去了?我作噩梦的原因不是因为水龙吟,而是因为你。”
“我?”韦青湄不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尖“是不是我说要嫁给你,你才一直作噩梦?”
“我当初也是这样想的。”他心疼地看到韦青湄眼底一闪而过的伤心。“不过在我们成亲的当晚,我却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明白了我的噩梦背后所包含的意义。”
“什么意义?”噩梦还有意义的啊,不是吓醒就算了吗?
水巽嘴角勾着一抹神秘的微笑,不正面回答韦青湄的问题。“你想知道我噩梦的内容吗?”
韦青湄点点头,她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噩梦可以困扰他十年。
水巽笑着说出困扰他十年的梦境后,续道:“昨夜,姐姐问我还记不记得当初她老作噩梦的原因。”
韦青湄忍不住插嘴“你姐姐也会作噩梦啊?”这该不是家族遗传吧?
“嗯。在她跟我姐夫还是死对头的时候。”水巽停顿了一下,柔情似水的直望着韦青湄“湄湄,你知道吗?回想起那件事,让我想通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韦青湄觉得她快融化了,如果他再以这种眼神看着她,她真的会化成一摊水。
水巽翻身轻压在韦青湄身上,大手抚弄着她小巧的红唇“我发觉我在十岁时对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一见钟情,十年来心中不断挂念着她,害怕我不在她身边,她会被其它野男人抢走。”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不懂吗?”水巽用着十分严肃的口吻,一字字清楚的说:“我,水巽,无可救葯的爱上一个女人,一个十年前胖嘟嘟的胖妹妹,十年后镇南王府的小郡主。”
“你你”她真的慌了,他会是认真的吗?
看出她的疑惧,水巽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我爱你,不管世事怎么变,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不变。”他眼神黯了一下“即使你学不会爱我,我仍会永永远远的守在你身边。”
他低下头抵着韦青湄的红唇轻声呢喃:“要等到何时,你才学得会爱我呢?”叹口气,他深深地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