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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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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碠冀站在仓还寒的房门前,忍不住紧张地拉拉衣服。

    半晌,他才伸手敲了敲房门,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响应,他心中一急,不假思索的推门而入。

    一走进房里,他便被坐在地上发愣的仓还寒吓了一跳。

    骆碠冀快步走上前轻推了下她的肩,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仓还寒愣愣地转头看向他,依然沉陷在过往沉痛的记忆里。

    “你怎么哭了?”见到她脸上的泪水,骆碠冀连忙蹲下身,伸手为她拭去不断落下的泪珠。

    在他冰凉的手指碰到她脸的同时,仓还寒浑身一震,终于回过神来。

    “你干嘛?”她惊诧地反问,来不及站起来,便急急忙忙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哭了。”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手,再看看她抗拒的态度,骆碠冀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沉甸甸地让他怎么也挥不开。

    “哭?”仓还寒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上的湿濡让她怔了一下,随即用衣袖快速地抹了抹脸。

    骆碠冀见到她防备的举动,心不由得更酸,涩声问:“为什么哭?”

    “不干你的事。”仓还寒防备地回道。

    她迅速站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上前想关上衣柜的门。

    骆碠冀顺着她的动作望去,衣柜内熟悉的白纱礼服让他顿时一僵,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怎怎么会在这儿?”他一脸迷惘地看向仓还寒,是谁把那件礼服放到这里的?

    仓还寒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浴室,不理会在后头叫唤的骆碠冀。

    他连忙追到浴室门口“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她在洗脸槽里注清水,弯下腰不停往脸上泼水。

    骆碠冀紧抿薄唇,走进浴室里不高兴地瞪着她的背影。

    这可恶的女人,十年不回家,一回家就给他脸色看。

    仓还寒抹去脸上的水滴,闭上眼防止水珠流入眼中。转过身,不期然地撞到一具温热的躯体。

    她撇撇嘴,暗哼一声,不客气地拉起他的衬衫就往脸上擦。

    “你”骆碠冀又惊又怒,不敢相信地低头瞪着把他的衬衫当毛巾擦的仓还寒。

    仓还寒不理会他的怒气,依然故我地擦干脸,顺便也把手臂上的水珠在他身上抹干,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绕过他离开浴室。

    “仓还寒!”拉着已经半湿的衬衫,骆碠冀气得追了出去。

    “你是什么意思?”他怒冲冲地质问。

    “我找不到毛巾。”她耸耸肩,双脚交叠坐在床沿,吊儿郎当地回道。

    骆碠冀松开衬衫,气呼呼地冲向床边,低头俯视她,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仓还寒状似无聊地看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淡声道:“中国话。”

    “你你学坏了!”骆铤冀气急败坏地说。以前她哪敢这样回话!

    “学坏?”仓还寒轻笑一声,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双手环着他的颈项,朝他拋了个媚眼,娇嗔道:“我哪儿学坏了?”

    他拉下她的手,不悦地咆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一个好女人会有那种眼神吗?”

    “好女人应该有什么眼神?”仓还寒冷哼一声,嗤笑道:“看样子你阅人无数,这才会知道好女人应该有什么眼神啰。”

    “我没有!”臭女人!十年不回家就算了,一回来就找借口将罪名往他身上套。他是结过婚的男人,难道会在外头乱来?

    她斜睨了他一眼,佯装附和地说:“是喔,这十年来,你每天一下班就乖乖回家,星期假日也在家里养鱼种花,怡情养性。”

    闻言,骆碠冀骄傲地冷哼一声,大声道:“我虽然没有养鱼种花,但我每天下了班都留在公司里加班。”

    “是吗?”仓还寒嘲讽地轻哼一声。留在公司加班?真是睁眼说瞎话,难不成那些八卦杂志上头的照片是他的分身不成?

    “本来就是。”骆碠冀倨傲地点头说道。

    见她还是一脸不信,他忍不住有些气结。这女人干嘛一直诬赖他,她就那么巴不得他在外头金屋藏娇吗?

    仓还寒哼了一声,突然一脸慌张地看着他,惊叫道:“骆碠冀,快!你的鼻子!”

    骆碠冀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摸摸自已的鼻子“我的鼻子怎么了?”

    “变得好长喔。”她一脸天真地笑道。

    “变长了?”骆碠冀疑惑地皱了下俊眉,才想问她是什么意思,突然想通她是在暗讽他。“你”“我什么?”仓还寒挑衅地朝他扬高下巴,讥嘲道:“我就不相信这十年来你守身如玉,连个女人都没有。”凭他的外表和家世,就算他不主动追求,自已送上门的女人用卡车都载不完。到现在还想骗她,他真以为她是笨蛋吗?

    “本来就没有。”骆碠冀忿忿不平地辩道。这女人怎么那么“番”啊,都说他没有别的女人,她怎么都听不懂。

    仓还寒冷笑一声,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

    “你笑什么笑?”他伸手抓住转身欲走的仓还寒,满心不高兴地追问:“你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她用力挥开他的手“说我相信这几年你安分守己,身边没出现过半个女人。”

    “为什么不信?”骆碠冀转过她的身子,双眸直视着她,不平道:“我是结过婚的人,当然不会在外头乱来。”

    “随你说啦。”她不耐烦地回道。用力挣开他后,转身就走。

    “仓还寒!”骆碠冀愣了下后,火冒三丈的吼了一声。

    已经走到门口的仓还寒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他怒道:“叫叫叫!你是没叫过啊!”他突然冲到她面前,愤怒的叫嚷道:“你凭什么认定我背着你在外头乱来?”

    仓还寒扬高下巴,丝毫不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就凭你有前科可循。”

    “前科?我?”他诧异地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有了?”

    她冷哼一声“想赖吗?”

    “我哪有!”骆碠冀气愤地大吼一声“今天你不说清楚,哪里都不准去!”

    可恶!她竟然这样污蔑他!他骆碠冀是那种会背着老婆胡来的人吗?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仓还寒让他吼得脾气也上来了,提高音量的吼了回去。

    “自己做错事,还好意思叫那么大声!”

    “你、你、你”骆碠冀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没话说了吗?”

    “我没有!”骆碠冀气红了脸,又破口吼道。

    “我亲眼见到的,你还敢说没有!”他以为装蒜就可以混过去吗?

    骆碠冀冲上前,捉住她的双肩“你什么时候亲眼看到?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懊死!他什么时候有外遇,还让她看见了?

    仓还寒愤恨地推着他的手,努力忍住眼中的灼热,怨声道:“你还强辩!我明明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在你办公室的小套房里,你还说没有!走开,不要碰我!”

    “胡说八道!”他大声驳斥。他有没有外遇,自已会不知道吗?

    “我胡说八道?”仓还寒指着自已的鼻子,死瞪着他。

    突然,她怒极反笑,用力挥开他的手,狂笑道:“对,我不但胡说八道,还是个瞎了眼的胡涂虫,所以才会嫁给你!”

    “仓还寒!”骆碠冀气愤地吼着,一手不自觉地抚着肚子,胃里传来隐隐约约的闷痛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你叫什么叫!”她用力抹去脸上不知不觉滑下的泪水。

    “你你凭什么那么说?”胃部越来越严重的疼痛感让骆碠冀昏眩了下,身子也跟着摇了一下。

    仓还寒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有些紧张地走到他身前“你没事吧?”

    骆碠冀强忍着胃中传来的刺痛,嘴硬道:“当然没事。”

    “狡辩!”仓还寒随即扶着脸色发白的他坐到沙发上。“脸色都自得跟死人没两样,还想逞强!哼!就算你死在这儿,我都不会可怜你。”

    骆碠冀冷笑一声,气愤地撇开脸“没人要你可怜。”她要是真的在乎,十年前就不会闷不吭声地离开。

    “我也不屑。”她语气嘲弄的回了一句。

    骆碠冀陡地转回脸,一手指着她,怒道:“你”她拍开他的手指,没好气地问:“你的葯呢?”

    他冷哼一声,撇开脸不理会她的询问。她不是才说不会理他,现在又问他的葯在哪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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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碠冀不自在地扭着颈,白了她一眼后,拍开她捧住他双颊的小手,气愤道:“我病死也不关你的事。”哼,现在才想到关心他,已经太迟了。

    “你的葯呢?”她不死心地问。

    “我说过不关你的事。”

    “骆碠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告诉我葯放在哪里,我就先打昏你,再去问忠叔。”她冷着声警告道。白痴男人!痛得脸都发白了还想逞强。

    骆碠冀本想拒绝她,但见她一脸坚持,一手还拿起一旁的灯座,他只好白了她一眼,气闷道:“葯在忠叔那儿。”妈怕他不会按时吃葯,所以特地要忠叔把葯收好,定时嘱咐他吃葯。

    “好,你坐在这儿别动,我去找忠叔拿葯。”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房外走去。

    骆碠冀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其实,他内心深处是高兴她回来的。

    只是这十年来,她到底在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人?为什么她会性情大变?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一口咬定他有外遇?

    此刻骆碠冀脑中是一连串的为什么,不过他最想知道的是,她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仓还寒下楼去找管家季忠,走到厨房门口时,被里头的讲话声吸引过去,原来是个年轻女孩在讲电话。

    她本想询问那女孩有没有见到管家,但转念一想,不想打断女孩讲电话的兴致,转身打算离开。突然,她听到女孩提到她的名字,还不停听到“骆太太”这个名称。

    怎么会有人在谈论她?仓还寒好奇又不解地凝神倾听。

    “是啊!秦小姐,我家太太真的回来了,我没有骗你。”女孩巨细靡遗地述说仓还寒早上回来的经过。“还有,秦小姐,我跟你讲,我家太太长得很”

    电话另一端的人无礼地打断她的话“她的长相我没兴趣听。”早听过骆妈妈描述过仓还寒的长相了,还不就是丑小鸭一只。

    “可是”太太长得很漂亮耶!比这个秦小姐还漂亮几十倍都不止。

    “啰唆!记得,好好帮我留意她待在那儿都做了什么。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即使是再小的事,你都得向我报告,知不知道?”

    “知道了。”

    女孩一等对方挂上电话,连忙又拿起一旁的电话簿,翻开下一页,然后拿起话筒又拨给下一个人。

    “喂,是吴小姐吗?”

    仓还寒冷眼看着厨房里的那一幕,嘲弄地撇撇嘴角,转头就走。

    耀眼的阳光从百叶窗细缝射了进来,原先昏暗的房间因此而明亮了起来。

    骆碠冀缓缓张开双眼,过了一会儿,他适应了刺眼的光亮后,微带困意的看向房间发出些微声响的角落。

    角落里,管家季忠正背对着骆碠冀,小心翼翼地将早餐放在桌上。

    “忠叔,几点了?”骆碠冀坐起身,爬了下凌乱的头发。

    “早啊,先生,已经九点了。”季忠将刚榨好的柳橙汁摆到桌上。

    “咦,这么晚了?”骆碠冀诧异地问。他向来在六、七点的时候就已经起床了。

    “先生,你可能是因为昨晚人不舒服吃了葯,所以今天旱上才会睡迟了。”季忠想了一下说道。

    “是吗?”骆碠冀整了下浓眉,起身走进浴室,梳洗过后这才到桌前坐下。

    “先生,你现在觉得如何?胃还会痛吗?”季忠艰掩忧心地问。

    “我已经好多了。”骆碠冀不在意地说,拿起刀叉,他左右看了下“太太呢?”

    “太太一大早就出门了。”

    骆碠冀心头顿时一紧,放下刀叉急问:“她去哪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也不知道。早上来了好几通电话都是要找太太的,太太接完电话不久就出去了,也没有交代什么。”

    见他一脸慌张,季忠摇摇头又说:“先生,你别担心。太太可能只是去买东西,一会儿就会回来。”

    骆碠冀脸色倏地一敛,淡然道:“我没有担心,只是奇怪她一大早跑去哪。”虽然嘴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因为这消息而忐忑不安。

    “先生,你不吃吗?”季忠见骆碠冀直盯着早餐却迟迟不动。

    “什么?”回过神后,骆碠冀才知道管家指的是早餐。

    “我没什么胃口,你收下去吧。”不晓得还寒去哪了?

    季忠急道:“先生,你不可以不吃的,你的主治医生特别交代,你要照三餐进食。

    老夫人也叮嘱要注意你的饮食状况。”

    骆碠冀冷哼一声,不悦地怒道:“别理那个狗屁医生,净会出些白痴主意,我没胃口吃,你把这些东西拿走。”

    “可是先生”

    “拿走。”骆碠冀的声音沉了下来。

    季忠见他脸色越加难看,也不敢多说什么。“好吧,我先把东西收走,等会先生想吃的时候,我再让我那口子重新弄一份。”

    骆碠冀点点头,依然冷着脸。

    “先生,你想吃的时候,叫我一声。”季忠无可奈何地将早餐又放回餐盘里,转身拉开百叶窗,拿起餐盘要离开。

    骆碠冀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忠叔,太太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他面无表情地说。

    “好的,先生。”

    等季忠离去后,骆碠冀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中。

    坐落在台北东区繁华街角的一家小咖啡屋里,一名蓄着俏丽短发的女郎,独自坐在角落处,她一身剪裁大方的冬装吸引了咖啡屋里每一个人的目光。

    仓还寒无聊地搅动面前的咖啡,等着和她相约却迟迟未出现的人。

    今天一早,她就接到不少据说是骆碠冀“亲密”女友打来的挑衅电话,并表示要跟她见面。为免麻烦,于是她干脆和她们全约了今天,而且就在这家咖啡屋。

    不过,这一号小姐也未免太慢了吧。仓还寒看了下表,皱了皱眉头。

    就在仓还寒冥想时,咖啡屋门被打开,一阵轻脆的风铃声响起。

    应该就是她了吧。仓还寒瞟了眼刚走进咖啡屋的长发女人,见到那女人依照服务生的指引,朝她走来。

    赵安妮看见仓还寒后果愣了一下,回神后便高傲地质问:“你是谁?仓还寒那个土蛋呢?”哼!懊不会是不敢来吧?

    仓还寒扬扬眉,嘲弄地笑说:“赵小姐,是你约我,该不会连我长什么样都搞不清楚吧?”

    没想到她都失踪十年,她的土蛋外号竟然还在。也真亏了大家,对她这个失踪已久的人,还这么“念念不忘。”

    “你是仓还寒!”赵安妮双眼大睁的问。怎么可能!她哪像土蛋了?

    仓还寒嘲弄地朝她一笑“我想我还不至于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

    “你真的是仓还寒?那个土蛋?”虽不愿意承认,但赵安妮仍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仓还寒比她美丽太多了。

    轻啜了一口香醇的咖啡,仓还寒微笑地说:“没错。如果你还怀疑的话,我还可以再跟你确认,如果你要找的是骆碠冀的老婆,那就是我。”

    赵安妮为她气定神闲的态度大吃一惊,但一想到不能在情敌面前示弱,连忙挺起胸,仰高脸冷哼一声。有骆妈妈的支持和豉励,她才不会输给这个女人。

    “哼!就算你是骆大哥的老婆又怎样,我今天来,就是要命令你跟骆大哥离婚。”

    赵安妮气焰高张地命令道。

    “喔,你命令我离婚?”仓还寒扬扬柳眉,轻声问:“请问你凭什么命令我?”

    “就凭骆妈妈把我当成骆家未来的大媳妇,而你,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赵安妮语气不屑的说。

    她妈咪跟骆妈妈可是手帕交,每回骆妈妈见到她,总是说多想要她嫁给骆大哥。

    等见到骆大哥后,她对他一见倾心,虽然他不爱跟人说话,个性冷漠寡言,可是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改变他。

    偏偏仓还寒这女人爱搅和,要不是她死不跟骆大哥离婚,还失踪了十年,否则骆大哥老早就娶她了。

    “我什么都不是?”对她的高傲,仓还寒只感到好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身分证的配偶栏上好象写的就是骆碠冀。”

    “你”赵安妮气红了脸,怒指着她的手在空中抖动着。

    骆妈妈明明跟她说过仓还寒这女人不止长得丑,个性更是软弱得教人想揍她。

    只是为什么她见到的仓还寒却跟骆妈妈说的一点都不像?还让她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全派不上用场。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跟骆大哥离婚!”见说不过仓还寒,赵安妮干脆撒泼。

    仓还寒摊开双手,嘲弄道:“好啊,我是无所谓,只要你可以说动‘你的’骆大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的话,我马上签字离婚。”

    “哼!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到时候骆大哥准备签字离婚,你又死赖着不肯离。”

    “我还不至于那么厚脸皮,死巴着不走。”仓还寒嘲弄地说。

    “那好,我去告诉骆妈妈。”赵安妮见目的达成,轻哼一声,带着一身刺鼻的香水味离去。

    仓还寒看见赵安妮在大门和另一名长相艳丽的女子擦身而过,那名女子向服务生问了几句,然后往她的方向走来。她下意识地看了下表,哈!二号小姐也到了。

    她嘲弄地扬起唇角,哼,她今天可真忙啊!照这情形看来,不到半夜她大概回不了家。而这一切,全都是拜她那个说“没有”外遇的丈夫所赐。

    说他没有外遇了骗谁啊!

    天空降下夜幕,在外游荡的人们无不准备打道回府,好好休息睡觉。

    骆碠冀瞟了墙角的直立式大钟一眼,又面色冷然地转向落地窗,始终不发一语。

    骆碠书坐在皮制沙发上,轻松自在地跷着二郎腿。看见他大哥莫名其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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