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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大的赌,李鹏飞是不敢赌的,所以他常去那些三流地带玩些梭哈之类的,按理说不会输这么多的,很明显这是那些人在敲诈。秦中书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利加?有麻烦了!”
硕大的花园绿草如茵,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这是你最爱喝的苏格兰威士忌,不加冰块。”
利加长得甚是英俊,有着典型的意大利人的轮廓特征,特别是那紧绷的坚硬方正的下巴,更是具有阿尔卑斯山脉原著民的遗传基因。秦中书淡淡一笑,接过酒杯,但见色泽棕黄带红,清澈透亮,气味焦香,带有一种浓烈的烟味。
“什么时候到中国,我请你喝我们的国酒茅台。那是男子汉喝的酒!”秦中书有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这也跟他父亲当年花大血本培养他的缘故。
“那是当然要去的。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好汉我是要做的。”两人相顾大笑。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在笑什么?哎呀,我说哥哥,你怎么把爸珍藏十八年的酒拿出来喝了,看他不收拾你!”秦中书瞧着,不禁一怔。
或许是家族高贵血统的遗传,他的妹妹也是一头金发,碧蓝的眼眸象海一般的澄澈洁亮。“这是我的妹妹诺娜,这是我的救命恩人秦中书,他是中国人。”利加从中引介,一边递给他妹妹一杯酒。
“你们亚洲人长得都差不多,我爸从前有个保镖是日本人,也是你这样黑眼睛黑头发。嘻嘻。”
诺娜好奇的看着身材并不算高大的秦中书“你会功夫?不然怎么救得了我哥哥,原来上次哥是被你救的。”那天晚上,李鹏飞拉着正在看书的秦中书,非要陪同到歌剧院,去看梦幻芭蕾。
看到中途,秦中书有些内急,起身去洗手间。推开门时,他不禁一愣,里面有四个人正摁着一个年轻男子不停的踢打。看到有人进来,那伙人停下拳脚,待得瞧清楚是秦中书后,都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个脸上长满络缌胡子的壮汉粗声骂道:“滚,少管闲事!”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秦中书摇摇头,转身想走出门去,突然身后一声骂:“屁,中国猪!下贱!”
他闻言顿时停下脚步,缓缓道:“你们才是他妈的蠢驴!连猪狗都不如。”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虎吼着冲上前,硕大的拳头照秦中书的脸上砸将过来。
秦中书身子微侧,右手五指摊开握住他的拳头就势一拨,那黑人收势不住,胖大的身体往前跌,而秦中书的左拳已猛猛地击在他的下腹,那黑人惨叫一声,身子蜷成虾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秦中书既已出手,再不留情。低呼着一脚蹬踏在正待上来支援的一个小个子的胸口,右手一记直拳砸在另一个黑人的下巴,那人闷哼一声登时昏迷不醒。
那络腮胡子瞪大一双牛眼,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抽出一把匕首亮晃晃的拿出来壮胆。秦中书冷眼看着他严阵以待的熊样,微微一笑,喝道:“滚!”
那个年轻男子躺在地上瞧着他们狼狈而去后,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伸出一只手,道:“我叫利加,多谢你了,埃德蒙多家族会永远记住你的。”
或许是由于寒风的凛冽,这一天显得比往时更加的凄凉。金属般的天空阴沉沉向泰勒街笼罩下来,秦中书和利加坐在一辆最新型的宝马车里。
“我跟你说过那些只是小瘪三,不用亲自来的。难道你对莫尼还不放心?”莫尼是他的手下爱将,在埃德蒙多家族的调教下,已成了一台沉着冷静的杀人机器,可以一动不动的坐在一个地方十几小时。
对于他来说,杀人就象喝咖啡一样简单。秦中书笑道:“也不是,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凡事不亲自过问的话,总是心中不安,何况李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年李鹏飞的父亲李铁以炉火纯青的医术治好了他母亲的白内瘴,使她老人家重见光明,这事他一直耿耿在怀,总觉得欠些什么东西还没有还给人家。利加递给他一根古巴雪茄“那好吧,咱们进去看看。”
冷风一阵阵地卷着街角呼啸,这是一种无边无际的萧瑟,泰勒街头商店上的破烂遮篷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街上行人寥寥。他们卷起风衣的上角,步入吉安卡那冶炼厂,微弱的灯光使得硕大的厂房更是空荡荡的。
可怜的李鹏飞一身狼狈,被捆绑在一根大理石柱子上,旁边站着十来号人。“放了我的朋友,我就饶了你们的命。”虽然对方人数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