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便要把骡马累个半死,一点都不实际。”杨子听得抓头,道:“任大姐有何高见?”任媚媚道:“宇文阀累世为将。
如此设营必有他的道理,会否他主要是作粮营和恤病军之用?除此则更可作为大后方,支援前线作战的营寨。”杨子动容道:“如果我们把这个营寨灭了。
会否很爽呢?”任媚媚斜睨他一眼,道:“你看得太轻易了,这营寨据山之险,外开壕堑,内设壁垒,只要再加些陷阱尖竹蒺藜之类的防御措施,垒土立栅,护以强弩。
再在四周安排警戒,广布暗哨,加上宇文阀的众多高手,岂是你说要强攻便可攻吗?”杨子略一沉吟,道:“假如现在有个绝世高手,潜入他们的营寨四处放火,待营寨里一片大乱的时候,咱们的人漫山遍野的杀过去,你觉得怎样?”
任媚媚秀眉微蹙,道:“此计好是好,但哪来的绝世高手?”杨子郁闷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任大姐你该不会连这都想不起来吧?”
任媚媚掩口娇笑道:“人家故意逗你的呢,不过,那太危险了,你现在可是一军之主,怎可轻易犯险,想过一个法子吧!”杨子脑中忽然灵光一动,叫道:“有了!”
任媚媚道:“你又有什么馊主意了?说来听听!”杨子笑吟吟的道:“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营寨外面忽然火把数万,把这营寨围得水泄不通,你说,营寨里的人会怎样应对?”
任媚媚道:“不明敌情的情况下,当然是稳妥一点,向外射箭!”杨子笑道:“探子回报,明晚宇文化及的主力就会抵达这里,我们就先拿这五千个废物开刀!”
任媚媚见他片刻之间就想到了计策,不由得惊奇,道:“说出来吧,你到底打算怎么做?”杨子在任媚媚的尊臀上拍了一记,笑道:“走吧,抓紧时间,我马上就告诉你!”
杨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立在小坡之上,远眺里许外紧靠通济渠的草原处点点火把光芒移动的壮观情景。此次宇文化及匆忙行军,先派五千人扎营,就是因为收到了杨子故意散布飞马牧场、翟让军和东溟派联合自己对抗他的消息。
并且,竟陵独霸山庄的一万援军也已经在赶往梁都的途中,面对这种局势,宇文化及自然是想在对手积蓄完力量之前拿下梁都,因此才犯下了这巨大的错误。
良久,杨子深吸了一口气,自语道:“是时候了!”说罢手往上扬,烟花冲天而起,在高空爆起一朵火红的光花,燃亮昏沉云蔽的夜空。
烟火冲天而起,梁都方向杀声大噪,火把点点,朝敌军冲去,表面看来声势汹汹,其实只是每人手执两支火炬,由既没有兵器甲胄,又缺乏弓矢的民兵虚张出来的把戏。
但骤然看去,就好像有近万人从梁都城北附近的山丘密林对来犯者展开突袭。飞马牧场方面由骆方统领的两千骑士跟随杨子按照早已拟定好的路线,穿林越野,往敌人的后阵推进。“嘭!”又是一朵烟花在高空爆开。
高河渠那边喊杀声四起,百多艘扎满假人的轻舟快艇顺河冲奔而下,数百枝燃着油布的竹制火箭划破河岸的空际,往岸上正朝梁都方向布阵的敌人投去。
艇上的真战士均躲在挡箭板后,任由穿上衣服的假兵挨箭。这正是杨子想出来的“草船借箭”在这烽烟四起的冷兵器时代,作为远程武器的弓箭是最宝贵的资源,梁都城内虽然得到一批东溟派的精良箭枝。
但要应付宇文化及仍是远远不够,杨子是以想到这个计策。沿岸的野林长草纷纷起火燃烧,敌人以为前后受敌,立时乱了起来,尤以后军为甚。
可见后军正是那些新征募来的壮丁,根本没有来得及训练过的乡民,甲胄不全,也从未上过战场,乍一见到这声势浩大的场面,没有立刻一哄而逃已经很给宇文化及面子了,一声令下,杨子左手掣起盾牌,右手换上利于马战的长戈,催马全速往敌人后军杀去。不一刻,杨子已经身先士卒,用盾牌挡住稀稀落落的箭矢,破入敌阵。沿岸到处窜起熊熊火光的火头,轻舟到处,还不断增加火头,确是声势骇人,似模似样。
杨子放掉盾牌,持戈猛扫,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宇文化及这队军乃清一色步兵,负责运送辎重粮食等物,早被先前虚张声势的前后夹击骇寒了胆。
此时骤见敌骑冲杀而至,又是气势如虹,更猜到领头者就是名震天下的妖刀杨子,一时亡魂失魄,更那想得到对方只有两千骑,竟不战而溃,四散奔逃。众人无不大喜过望,本来还以为有一场恶战,哪里知道这些人竟如此脓包,当即掩杀过去,杨子并未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