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镇,谣言可否在此事上做功夫?
微山湖北通昭阳、独山、南阳三湖,首尾相接,犹如一湖,一旦落入都任手内,整个山东的经济命脉都会在都任控制之下。”
洛其飞道:“要取微山湖,必须先夺彭城,所以我们只要讹称都任要进攻彭城,其他人可凭想像推测到他的野心和大计。”杨子大赞道:“此事愈说愈真,连我都有点相信哩!
不若再加盐添醋,说会由摩会打头阵,为他儿子窟哥报仇,所以会见人便杀,如何?”洛其飞和沈仁福眼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崇敬佩服的神色。
下邳城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很是热闹,在这战乱的时代,人民就是人力物力的来源,都任约束手下,是常规而非例外,否则人民跑了,城市将成废墟。休息了一整个下午的杨子精神抖擞的按照洛其飞手下的报告,四处逛了逛,才向小吕布焦宏进常去的青楼行去。
此时的杨子又换上了那张其貌不扬甚至有点影响市容的人皮面具,大摇大摆的走进青楼的院门。杨子摆足了大款的谱,随意打赏,阔绰之极,老鸨见是大豪客,自然亲自接待,杨子指名道姓要当红的秋月姑娘。
那老鸨面带难色,道:“大爷令趟真不巧哩!秋月今晚给另一位大爷约下了,不如让秋蓉陪大爷吧!无论声色技艺,她也不会逊于秋月的。”
杨子豪气万千的道:“不妨事,我就是喜欢秋月姑娘美妙的歌声,这样吧,我也不扰你做生意,你安排我到她陪客的邻房去,只要听到她传过来的歌声,我就心满意足了。”
老鸨暗忖这世上还有这么痴情痴呆的傻帽,这种人的钱不赚白不赚,欣然领他登楼而上。来陪杨子饮酒的秋蓉果然姿容不俗,且青春焕发,毫无残花败柳的样子。
秋蓉见杨子相貌粗鄙,心中不喜,但出于职业素养,又听老鸨说他出手大方,是以施展浑身解数,猛吃杨子哥的豆腐,杨子一边凝神监听隔壁厢房的动静,一边随手在秋蓉的身上捏摸揉搓,秋蓉见他手段娴熟,知道他是风月老手,不一刻,秋蓉已经身子发软,裙下泥泞湿润起来。
杨子表面上很投入似的,但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隔壁,听到里面推杯换盏,那秋月猜拳赢了,哄着焦宏进喝酒,杨子心忖是时候了,刚刚站起,准备过去拜访,就听一阵急剧的足音自远而近,来势汹汹。
十多人的足音经房门而过,止于邻房门外。不知谁踢门,砰地一声,接着是焦宏进的声音讶然道:“大当家!”杨子心中一震,知是都任来了。
只不知什么事令他如此气冲冲的,丝毫不给焦宏进情面。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沉重喉音的男声喝道:“其他人滚出去!”焦宏进默然不语,秋月的足音离开厢房,忽重忽轻,显是骇得脚步虚浮不稳。房门关上。
“嘭!”都任拍案喝道:“告诉我,谁把我们进攻彭城的计划泄露出去的?”杨子听得目瞪口呆,心忖怎会这么巧。
同时暗赞沈仁福传播谣言的高效。焦宏进不悦道:“我不明白大当家在说什么?”都任盛怒大骂道:“你不明白,那谁来明白,攻打彭城的事,只有你知我知摩会知。
但现在外面传言四起,连我们联军攻打彭城的先后次序都说得绘影绘声,若非是你口疏说出去,难道是我或摩会吗?你来告诉我吧!”焦宏进沉声道:“我焦宏进跟大当家这么多年,何时说过半句谎话?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大当家不相信也没办法。”一阵难堪的沉默后,都任猛地起立,连说了三声“好”后,像来时般一阵风的去了。
杨子强忍着出手的冲动,始终还是没有立刻干掉都任,杨子知道,如果这时候干掉都任,想要和平接收骆马帮是不可能的,不过,摩会和都任居然真的想要去打彭城,他妈的什么玩意儿,难道不知道本大爷麾下有一万五千精锐士兵吗?
他之前就听洛其飞报告,都任的军队也才两万人而已,摩会的骑兵的确是精锐,但也只有八百之数,想要打彭城的话,除非突然袭击,梁都的并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话才有这个可能。
但就算他们打下彭城,杨子也相信他们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梁都随即而到的援兵,都任和摩会简直就是傻逼!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让骆马帮和摩会的东海盟联军攻下彭城的话,对民心的稳定是绝对不利的。杨子霍然站起,向隔壁房间行去。杨子推门而入,焦宏进眉头微蹙,双目迸射出凌厉的光芒,道:“你是谁?”
这焦宏进的外号叫做小吕布,果然长得英武高大,俊朗不凡,举手投足间,显现出强大的自信。杨子微微一笑,在他对面坐下,道:“在下杨子,焦兄你好。”焦宏进虎躯巨震,探手要拿放在桌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