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赞叹道:“群山环绕,郁水环流,崎岖险阻,纵使我有数万精兵,恐怕也难有用武之地。”宋鲁拈须微笑道:“这山城耗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仍要历经三代百多年时间,才建成现在这般规模。
城内长期储备超过一年的粮食,又有泉水,清甜可口,泡茶更是一绝。”杨子的目光落在盘山而上、可容五马并驰的斜道,笑道:“那我定要多喝两口哩!”
宋鲁道:“山城的建设,主要贪其奇险难下,但若没有郁林郡的富足,那么山城只徒具雄奇之表,现在则可相辅相乘,且兼水陆交通之利,可通达全国。”
小舟泊岸,早有十多名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牵马迎接,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无一不是强扞的好手,对杨子均是执礼甚恭,露出崇慕尊敬的神色。
杨子等飞身上马,在众宋家好手前后护拥下,离开码头区,往山上驰去。置身登城山道,每当驰至山崖险要处,犹如临虚悬空,下方河水滚流,奇境无穷,杨子不时指点江山,与宋玉致、宋鲁谈笑风生。
但宋玉致和宋鲁均是想到磨刀石上杨子之名,心事重重,只是勉强应对,强装笑颜,杨子似是不以为意,每每来到地势雄奇峻险之处,便驻足停留,虎视远方,摆出一副伟人的骚包样。
不久,来到宋家山城门口,城门吊桥降下,一个身材高瘦,神采奕奕的清矍中年人气度雍容的迎了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杨子看,宋鲁介绍,原来这人便是号称地剑的宋智,宋阀里面的“鹰派”
主战的宋智自然猜到杨子的来意,对杨子观感甚好,道:“阀主有命,请唐王立即到磨刀堂见他。”一听磨刀堂之名,宋玉致俏脸登时变色,紧张的问道:“智叔,爹爹他非要和杨子交手么?”
宋智微笑道:“阀主号称天刀,杨子号称妖刀,他们或许只是切磋。”宋玉致秀眉蹙起,道:“爹爹争强好胜,切磋也能变成生死相搏,鲁叔智叔,爹最听你们的,不如你们一起去劝劝他好吗?”“阀主决定的事,谁人可以更改?”宋智叹息一声。
相比宋鲁,主战的宋智更希望宋缺能接受杨子,甚至希望宋玉致能嫁给杨子,那么这样的联盟就更加牢固,杨子的势力在东海、梁都一带,四面均是敌人。
但也因此更加的善战,宋阀不缺粮草不缺兵员,更连接江海,水运便利,若是和杨子连成一线,整个南方必定成为宋阀和杨子的囊中之物,届时长江以南皆是宋杨两家的天下,成为连李阀都无法抗衡的大势力。
等到南方稳固,以南统北,驱逐胡人,一统江山,就算到时候皇帝之位给杨子来坐,那宋缺也是太上皇的存在,宋阀的势力也将达到从未有过的顶点,可惜阀主的心意,捉摸不透啊!
宋鲁虽然是主和派,却也不希望阀主真的杀掉杨子。宋玉致心焦如焚,道:“那怎么办?要不我去请我姐来?”宋智苦笑道:“玉华也劝不动阀主的。”
瞧了杨子一眼,道:“阀主试你的刀法是必然的事。问题是他会不会下手杀你。照惯例给他把名字刻在磨刀石的人,最终都会命丧于他刀下,只希望这次会例外。”
杨子浑然不在意的笑道:“可放心吧,未来岳父杀不了我的,我妖刀之名,难道是浪得虚名的么?”众人见他信心十足,心中的忧虑不禁略微减轻。
来到内院,一道横越池塘花圃的曲廊前,宋玉致、宋鲁宋智均是止步不前,嘱咐了杨子一番,三人便在外面等候,杨子拍了拍一脸担忧的宋玉致小脸蛋,温言道:“我的小玉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未来岳父刀法虽然高明,我打他不过,自会逃跑,绝不跟他纠缠,我还要留着宝贵的小命跟我的小玉致拜天地入洞房呢!”
宋鲁宋智均在一旁,见杨子没皮没臊的说出这等话语,均是尴尬不已,宋玉致面红过耳,羞得浑身燥热,什么话都不敢说,眼瞧着他沿廊前行,渐渐走远。芳心忐忑,心神不宁的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曲廊尽头是座六角石亭,恰是池塘的中心点,被石桥连接往环绕庭院一周的回廊处。
杨子放眼四方,绿阴遍园,步移景异,意境奇特,不禁赞叹。石桥通往另一进口,隐见其中是另一个空间,古树参天,茂密硕壮,生气勃勃。
杨子穿过石亭,过桥登廊,通过第二重的院门,眼前豁然开阔,尽端处是一座宏伟五开间的木构建筑,一株高达十数丈的槐树在庭院中心气象万千,像罗伞般把建筑物和庭院遮盖,在阳光照耀下绿阴遍地,与主建筑浑成一体,互相衬托成参差巍峨之状,构成一幅充满诗意的画面。
杨子大感畅快,绕槐树一圈缓行欣赏个够后,这才缓步登上有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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