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填塞yīn道的变成了茄子、黄瓜,甚至是扫床的刷子柄、吹风机的头,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垃圾桶,什么都可以装进去。我对自己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高考到来,我完全走了个过场。一个曾经在初中总是能拿到第一名的女孩子,到了高考的考场上,只拿了三百多分。
当成绩出来的时候,我从父母眼里,看到了彻底的失望。爸爸再也没有主动理过我,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妈妈则总是不停的叹气。他们毫不吝惜把最大的失望暴露给我看,但他们并非真的抑郁了。
弟弟的成长时常给他们带来喜悦,当然是我不出现的时候。隔着门听到的父母的笑声,如同流放的宣判,让我感到自己,彻底完了,高考毕业后,父亲没有让我毕业,而是要求我再读一年。
我好像并没有所谓,只是“嗯”了一声,就回头走回自己的屋子,算是“重新开始了”但是那一天我决定,自己要离家出走。这次,是真的。我偷偷收拾好行囊,留下了一封信,连夜坐车去了顾鸿钧所在的县。我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毅力,硬是通过各种打听,找到了他。
我见到他时,他正在修车,满身油污。看见我,他目瞪口呆,那凄惶的样子,和我所认识的顾鸿钧完全不一样,我不得不承认,他身上那种男性的魅力,被磨光了,不过他毕竟是他。至少他还足以安慰我。我拉着他,就在修车铺后面的库房里做ài。
长达半年的空虚,似乎是被填满了,他的阳jù总归还是滚烫如斯,能带给我一次次高潮。只是那种熟悉的荷尔蒙绽放的感觉,似乎不再强烈了,我们的交合,更像是履行一种手续,一种完全的宣泄。我并没有感到太失望,毕竟我们都是被命运流放的人。
曾经欢愉过,也就不应该太介意眼前的麻木。我主动和他住在了一起,还会帮他做饭,但是他总是很愧疚,似乎有点亏心似的。他吃我做的饭总是吃两口就放下了。
然后还会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喝多了,他可能也就不做ài了,只是闷头大睡。有一天,我从睡梦中醒来,看到他坐在床头,有些哀伤地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问道:“你咋了,看啥呢?”他扭过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问道:“周洁,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我愣住了,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啊,但是我没有那么说。
而是换了一个说法:“因为和你在一起,能不那么寂寞啊。”“你说的寂寞,是哪个意思?”“我没懂,你想问啥。”
“那我换个问法,你是想嫁给我么?”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嫁给他?不想。他只剩下一个躯壳,我并不想嫁给他。我可能觉得我有责任陪伴他,但是婚姻不是这种含义。我摇了摇头:“不是。”他“哦”了一声:“那还是为了和我上床呗。”
我皱了皱眉头。我承认,我是喜欢和他做ài,但是我好想质问他:难道你觉得我跑来找你,每天给你做饭,陪你睡觉,就是为了让你操我?
这句话中,明显有着深深的侮辱。很扎心,很让人难受。我知道我是个性欲比较旺盛的女人,但这不代表我的心里,只剩下做ài。我冷笑了一声:“呵呵,你觉得呢。”
他点了一支烟:“我不知道,不过你不想嫁我就对了,我配不上你,你也不应该跟我过这种日子。”我心里一凉,背对着他坐着:“我怎么会想嫁你。我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你还说结婚。
你是在搞笑么?”他苦笑了一下,摸摸头说道:“我知道了,是我错了。”我看着他的样子,知道我是时候该走了。
不过我好像还有一点念想,始终未能完全割舍下来。我犹豫了一下,扯住他的胳膊,抱着说:“我知道,你不想留我了,那能不能让我们再好好做一次,我感觉,我们好久没有好好做ài了。”
他把胳膊抽了出来,将烟踩灭,走到门口:“恩,你说得对。最近确实感觉,都没有好好满足你。让我休息两天,周末,周末咱们去宾馆,好好做一次。”门砰然关闭。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坐在屋子里。
我抱住膝盖,忽然觉得周围好冷。那个烟头,还在地上冒着最后一丝青烟。烟气徐徐上升,然后稀释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我瞥了一眼那个烟头燃尽的样子,感觉它就像这个男人,已经彻底萎靡掉了,无言之际,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最后,变成放声大哭。
大概十年前吧,我记不清了,那时候我才二十岁出头,离开家,去了xx省,跟着一个同乡的大哥干活。
我当时什么也不会,就卖得一把力气。我们当时干过装修,干过保安,最后,还是赶上那个地方经济发展最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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