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洁转身过来,什么也没没说就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这一巴掌好重,顿时打得我头晕眼花,我捂着脸,头一阵蒙,转眼周洁已经披着衣服走出了帐篷,气冲冲地走了,两个单身汉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捂着脸,又气又恼,只能把火撒在他俩身上:“你们两个臭种地的!没带脑子么?这下好了,谁都没得玩!”我忙跑出去追周洁,扭头又扔下一句:“活该你们两个单身,天上掉下来的女人都守不住!”
我追上周洁,想拉住她,却被反复甩开。我本来就气,终于忍不住骂出声来:“我操!那天柏桁非要跟过来,我怎么管得住他!这事儿赖得着我么?你自己干的事怕人知道,纸里包不住火!”
她扭过头,满脸泪痕,鼻翼气得一阵阵翕动,欲言又止,我以为她要骂我,谁知她这样站了两秒,竟逐渐抽泣起来。
最终坐在田埂间,放声大哭,我以为她会骂我,她哭了我反而无法应对,我哄她也不是,骂她也不是,只能也干坐在地头,一言不发。
她一直哭,哭声撕心裂肺,逐渐变为嘶哑的哀鸣,我听着,竟然感到恐惧,她每一声哭泣,都像是鞭条抽打着我,让我心中如蚂蚁撕咬,阳光曝晒着我们两个。
最后竟然我心中的刺痒遍及全身,终于坐立难安。“别他妈哭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但她仍然不停。
眼泪已经流干,只剩下哽咽,更显凄凉。我喝道:“别哭了”然而我只凶了不到两秒气势就自然消退,也不知道为啥,我求饶了:“我求你了,别哭了,我听你哭难受。”“禽兽禽兽也知道难受么?”她哭着说道。
“我是禽兽!我不是人!怎么都行,你别哭了好不好,我见不得你哭。”
她把头埋进尘土玷污了的膝盖,又哽咽了一会儿,哭声渐渐笑了,但是还是在抽泣。我的难堪到达了极点。那几分钟之内,我好像受到了各种灵魂的拷问,一种质问、一种审判在我心里敲打着,虽然难以名状,但是真实存在,终于,我放弃了。
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欢乐:“好了,咱们扯平了,我不再威胁你了,你自由了。”她抬起头,哭红了的眼睛对着我:“真的?”我一下子又后悔了:“就最后这几天吧,回到学校,你就彻底自由了,我保证,所有东西都销毁。”
“你怎么保证?”“我发誓,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人生就变臭变烂,永无翻身之日,最后孤身一日,惨死街头,够毒了吧。”她终于不哭了:“把你那个相册也烧了。”
她居然知道我的相册。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居然连这也发现了“这个女人不简单!”这个想法瞬间划过我脑海,不过也仅此而已。我点点头:“烧。”
但是我是舍不得的,相册我得留着,视频我也得复制,不过我确实觉得自己,不会再拿来要挟她了,她这才站起来:“你说话算话,我回去了,不要跟来。”
我并没有听她的,跟了上去,但是她随即就扭头怒喝,让我不要跟过来。我有点生气了:“我操你别欺人太甚啊,我看你可怜,都答应你这么多了。”“那不是你本来就答应的么。”她冷冷说道。
确实是。确实,一年到了,我确实没意识到这个事实。
“你本来打算一直要挟下去的是吧。”我叹了口气:“没有”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说得是,我确实一直想继续要挟来着。她转过身,冷冷离去了。
临走撂下一句话:“没关系,最后几天,我会听你的。我说道做到,你也不许反悔,否则我就算死,也要拖你垫背。”好吓人!我确实被她吓到了。
炎炎夏日,我竟然,出了一身冷汗。明明只剩下几天可以操纵周洁,但我却似乎没了兴致,可能是,真的,乐趣都被透支了吧,但是我又无法忍受面对着颓废的柏桁,只能在乡间闲逛。两天之后,我又和贺九厮混在了一起,和他的朋友玩牌,小赌一点。
赌钱带来的些许刺激,似乎弥补了我内心的空洞,不过我还是很有分寸的,赌博这种事情,我绝不超出自己的能力。
很快,我身上的几千块钱都输光了,贺九还是很够意思,把赢我的钱分几次又都给了我,说是只是看我过得比较颓废,说怎么着也不能赚兄弟的钱。他这样让我挺内疚的,所以他凑的局我也尽量参加,他返我钱我也尽量不多拿。
临走前两天,我们在一起喝酒,他忽然面有难色地跟我说:“兄弟,你要走了,不过哥们真有个事情得求一下你。”“说,没事,我有能力的尽量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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