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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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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天盟的分部顶楼,坐着一个宿醉头疼的狼狈男子,左手揉着太阳穴,右手捧着浓咖啡皱眉,脑袋里好像有上百个辛勤的小矮人,在里头卖力的挖掘。

    祈上寒想起两天前,他一怒之下就跑到pub去狂欢作乐,可是左拥右抱不但不能让他纡解怒火,反而带了个火红头发的女人上宾馆。

    就在激情难抑时,她的假发掉落,露出微黄的焦发,令他顿时像被浇了一头冷水般清醒过来,他丢下几近全裸的女人,跑到附近的酒吧喝个烂醉。

    这下子就算是白痴,也知道他中了一种叫“爱情”的毒,偏偏那个固执的女人一再逃避,惹得他有家都归不得。

    “该死的女人,害我头疼死了。”本来头就已经够痛了,祈上寒还得要想办法摆平她。

    见门没敲被直接推开,不用说敢这么做的,除了他三个“不肖”兄弟,没人有这个胆子。

    “老大,原来你在这里呀!我们找了你一整天了。”高赋松了一口气。

    “找我干么?”祈上寒的声音显得无力。

    “你怎么了,老大?纵欲过度呀!这也难怪,整整两天两夜耗在床上,精力当然被榨光了。”高赋嚷嚷着。

    祈上寒捧着头低吼“闭上你的鸟嘴!”他的头痛加剧了,全怪高赋话大多。

    这时高赋才察觉老大一身酒味,衣服酸得可以酿醋。“不会吧!你醉成这样还能上马吗?”瞧他一脸“郁卒”的表现,高赋倏地恍然大悟。“你没去找女人发泄?”

    “找了没发泄,可以吗?还有说话小声点。”对于自个儿兄弟,祈上寒不怕丢脸。

    “找了没呃!这个问题的确很麻烦。”而且好笑,老大会有这一天,天真要下红雨了。高赋忍住不笑出来。

    “想笑就笑吧!憋着太辛苦,不过笑小声点。”祈上心寒想,反正这几天,他已经不知被笑了几回。

    斑赋一得到解放令,马上大笑了起来,笑声中还有岔音呢!

    “够了,收敛点,我头快裂开了。”祈上心寒中责怪高赋一点分寸都拿捏不准,害他痛得不得不服一锭止痛剂。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可怜哦!愁没浇熄反而招来一身灾,小弟十分同情。”高赋摇头晃脑地说着风凉话。

    “少在那幸灾乐祸,你找我有什么事?”祈上寒吃了葯,头疼症状轻了不少。

    差点忘了这件事。高赋连忙道:“红发安妮从你离开后,就没有踏出书房一步。”

    “什么?”祈上寒感到头又开始疼了。“发生什么事,她为何没踏出书房一步。”

    “谁晓得,她只叫我们不要烦她,时间到了自会钻出来。”高赋觉得吉莲有够狂妄。

    昨天早上没见到她出来用早餐,他们也没多注意;中午没在餐桌上看到人,他们以为她早、午餐一并解决;没想到晚餐时刻来到,还是没见她的踪影。

    向厨房王妈询问一下,才知道她不只是错过一餐,而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害他们马上调齐人手,在四周查探有无她脱逃的迹象。

    照理说包括主屋及侧屋在内,四周皆围上五尺高的围墙,墙上还有导电的铁丝网,二十四小时有兄弟轮流看守她的行动,不应该会出错。

    但是基于她之前出人意表的利落身手,神秘难解的背景又尚未查出,再加上她口头上常说的“老大”有多英明、厉害,令他们不得不防。

    虽然老大对她有意,但毕竟她的来历还有待商榷,是否有心要潜入祈天盟颠覆还不得而知,也怪不得他们会紧张。

    结果查了两、三个小时,他们无功而返地想回书房商议,却发现门还上锁着,所以才一时计起用内线通话,只听见到她不耐烦地丢下寥寥数句话,就胡乱的挂上电话,大家这才安了心。

    可是众人不禁又起了疑惑,难道她不饿吗?于是又拨了电话进去,响了三声就断讯,当时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她把电话砸了。所以他们只好找老大出马,可偏偏全市的宾馆饭店全找透还是找不到人,原来老大借酒浇愁去了。

    “有没有送饭进去?”祈上寒问,他知道门是反锁的,所以打不开。

    “老大,你昏了头,她连门锁上的铜把手都懒得碰,我们怎么送饭进去?高赋没好气地想,又不是练有仙术,可以穿墙而过。

    “怎么不早点通知我?”祈上寒觉得自己真的会被那红发妞气死,她是专门生来克他的。

    “你以为我很闲呀!可以到处去鬼混。”高赋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祈上寒随手捉起咖啡杯,一口饮尽。“你还有心思打混,万一她饿过头虚脱了怎么办?”他是愈想愈心惊。

    “不会吧!她看起来比你还健康。喂?老大,等一下,别走得那么快,小心头痛。”高赋提醒他。“唉!我的头。”祈上寒抱着头扶着墙慢慢走。

    “老人家常说酒多伤身呀,你看应验了吧!以后啊”高赋喋喋不休地藉机整治他。

    “哦!我发誓要缝了你那张嘴。”祈上寒被他念得头痛不已,连止痛剂葯效都失灵。

    “等你宿醉退了再说。”想到他至少有好几天难受的,高赋可一点也不用担忧。

    书房门口站了两、三个人,一筹莫展的来回走动,于仲谋从外面匆匆赶回来就看到他们哭丧着的脸。

    “老大还没回来吗?”于仲谋问。

    “如果回来了,哪还需要我们站在这里当门神。高赋呢?找着没。”文易虔心中犯嘀咕,老大还真会躲,不知躲到哪件裙子底下。

    “叫二哥,没大没小的小老么。”于仲谋重重地敲了文易虔头一下,他一天一夜没睡,火气也挺大的。

    “是,于二哥。”爱装大,他睨了于仲谋一眼。“高三哥搞不好陪老大一起醉卧美人膝,笑吻佳人唇。”文易虔边说边想,好事从不找他作陪。

    “小孩子有耳无嘴,阿赋才不是那种人。心秋,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于仲谋有些埋怨他不会看场合乱放矢。

    “他去寻欢作乐与我何干,只要不忘把盟主找回来。”江心秋外表冷静,但心湖多少受了点冲击。

    她是爱着高赋,可是身份阶级不同,使她不敢奢望。高赋乃是下任长老的接班人,而她只是个小小分堂主,母亲是盟内帮佣的下人,而父亲是谁都不知的私生女,怎么配得上他。

    “你明知道阿赋喜欢你。”于仲谋劝说着,心想她真是个别扭的女孩,老抱着门当户对的旧思想不放。

    “属下高攀不起。”每次提及此事,她就自称属下,浑然不以平常一副女老大的nb468样。

    “算了,这是你们两个的私事,外人不宜插手。”于仲谋放弃了,这种事管多了会遭人怨妒,两面不是人。

    “现在要怎么办?这么厚的门,我们又撞不破,钥匙又不知被老大摆在哪,难不成等发出尸臭呀!”文易虔直嚷着。

    “小子,你开口不能说句好话?脏死人。”于仲谋受不了他,他年岁不小,可智商从没跟着长大。

    “我同意,下次倒一点洗衣粉帮他漱漱口。”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高三哥,啊老大,你回来了。”于仲谋闻到一股酒气呛人,心想难不成他们两人一起泡妞饮酒去了?

    “情况怎么样?人出来了没?”祈上寒劈头就问吉莲的情形。

    “无声无息。”文易虔自以为幽默的说词引来白眼。

    “少搞噱头。”于仲谋怒斥了一声。“老大!她还没有出来,你想会不会有事?”他觉得活着的吉莲比较有热闹可看。

    祈上寒言不由衷地说:“饿个两天死不了人。”接着他又紧张的吩咐“心秋,到我房间把衣柜下抽屉里的钥匙拿来。”

    “是。”江心秋应了一声后离开。

    不一会儿,祈上寒拿钥匙开了门,就瞧见吉莲背对着众人盯着荧幕,眼神专注到没注意有人进来。

    祈上寒正想发脾气大吼时,忽然听到她说:“是呀!老大。他们的财务进出好奇怪哦!好像有人偷吃油却没抹嘴。”

    她的话令众人惊讶得面面相觑,并不是因为听见内部出了问题,而是看到她用着非常细小的红褐色发夹通话器和对方闲聊。而这样的通话器以台湾时下的科技,还没引进这么高深的技术,也难怪他们咋舌。

    “别提了,好丑哦,那只臭狼早八百年就脚愈出任务去了,我还包得像肉粽。”吉莲觉得自己真丢脸。

    “老大,我欠祈天盟一份人情,你就帮我一次好吗?虽然你已经半退休退出组织了嗯!老大,谢谢。哦!对了,你真的打算让你那一半等到二月二十九才结婚吗?”

    二月二十九?那不是永远结不了婚。众人狐疑着。

    “好歹你也看在人家爱了你二十几年,别再折磨他什么!当然你是我最亲爱的老大。不过,我同情他。”吉莲继续说道。

    亲爱的老大?其他的话可以不在乎,可是这一句令祁上寒难以忍受。“和情郎诉情啊?”他不悦地想,就算这老大快要结婚也不行。

    “老大,收线。”吉莲在发夹上按了一下,发夹弹回原位,别在发际。“偷听别人谈话是一件不道德的事。”她不悦地说。

    “不道德?我可是正大光明的站在这里听,而这里正巧是‘我’的书房。”祈上寒以经已经笑不出来了。

    她看看他身后一排站开的兄弟。“怎么,人家杀上门来寻仇啦?怎么个个脸色都凝重的如丧考妣。”

    “你刚说我们盟内出了内奸?”于仲谋比较关心这一件事。

    “有可能,你们里面有人挪用不少款项却没下文,这点,我们老大明天会给我正确的讯息。”吉莲说明情况。

    “你们老大可真神,一边谈恋爱,一边替你还人情。”祈上寒的干醋已经酸得可以装瓶出售,而且保证是百分之百纯醋。

    “本来可以更快,可惜她那一半不许她离开床。”她还可以听到周恩杰的抱怨声从通话器中传来。

    “人家都死会了,你还拿‘他’当‘偶像’。”光听她语气中的崇拜,祈上寒就忍不住要损贬她老大一下。

    吉莲用很奇怪的眼睛瞟他。“有差别吗?有人崇拜神祗,有人追逐名人,结过婚的人不能当偶像?”

    “他在吃醋啦!”高赋的失笑声从一旁响起。

    “高赋,摸摸你的下巴还在不在。”祈上寒威胁地握紧拳头,伸出食指指着他。

    斑赋只好笑笑地闭上嘴。

    吃醋!苞狐狸老大?“哈你不要害我笑破肚皮好不好,我跟她?她肯我还想逃呢?”吉莲心想,这真是今年度笑话一则。

    “你不是很喜欢‘他’?‘他’是你的偶像。”看她笑得眼泪都溢出来,祈上寒反而开始不确定自己之前所思。

    “那是呵两回事,明天你见着她的面就清楚了。呵真亏你的想像力太旺盛。”吉莲觉得这真是太太好笑了。

    “对不起,插一下嘴。你那个是通讯器吧!”于仲谋对它有高度兴趣。

    “这个嘛,好吧!我干脆告诉你们,它不只通讯器,还可以充当追踪器及窃婷器。”

    “挺奇妙的,哪里可买得到?”他看那小玩意顶好用的。

    吉莲摇摇头。“全世界只有五只,不,是六只,它是私人专属的小东西。”现在拥有者多了火鹰平野正次。

    “我可以看一下吗?”研究新科技是于仲谋的嗜好。

    “很抱歉,我说过它是私人专属,完全依照个人磁场、声控而量身订造。”她只能言尽于此,毕竟这是属于研究上的机密。

    “你到底是谁?”普通人不可能有此装配,祈上寒再一次提出疑问。

    看到大家急切的目光凝聚,她叹了一口气,该要来的避也避不掉,谁叫自已被人当场逮个正着。

    “吉莲莫非特。”她莞尔地再提一次自己的本名,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当面唤过这个名字。

    “你不是警察,这点你以前提过,更没混帮派,难道你是情报员?”拿薪水的白领阶级,为全世界祈上寒不禁想起来,而且愈想愈有可能,因为吉莲的身手及临场反应皆属上乘,遇事不慌乱,冷静果绝不畏强虏。

    “情报员?他们只是前置作业,我的身份比他们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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