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睁不开,有一束光线透进她的眼中,抓住这一线光芒,她睁开了眼睛。
眼前白白地,一片蒙胧,她眨了眼睛数次,终于适应了睽达以久的亮光。
她想伸手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在何时被紧紧的捉握住;她虚弱的转过头。
“你”她竟看见冰块脸握着她的手,侧趴在床榻边。
看着他削瘦的俊脸和下颚的胡渣,她想起来了。他将她关在这间房子里,不肯给她解释的机会,不肯来看她,就连她以命相逼都不能见着他的身影。那时她的心好痛,好恨自己为什么要落入这么难堪的情爱纠葛中,为什么要交出她的心?
她原本可以在这里快快乐乐玩三个月,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她却落人他精心设计的精网中,无法自拔。是她自作自受,一切是她心甘情愿;但她却无法容忍他的绝决、他的无情。
愤怒至极的她使力的想抽回被他紧握的手,但无奈何他却紧握着,她的手没抽回来反倒是惊醒了熟睡中的他。
“莲儿!”仇世浩兴奋的叫着。难道上天听到他的乞求了,放她回他的身边。
“你终于来了。”她冷淡的看着他。
“莲儿,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他仍沈浸于她醒过来的欢乐中,没有仔细聆听她口中的冰冷。
“我醒了又如何?”她醒了又怎么样,他的无情仍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中,她不会原谅他的。
“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他嘶哑的喊着。
“是你狠心要我离开,怎能又说不要让我离开你的话?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解的望着她。“你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吗?”他将她的冷淡归于她身体还不适,而关心的问着。
“原来我们的王爷还不能接受别人的拒绝。”她虚弱的笑着。
再以笨的人都会清楚的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冷淡和愤怒。“莲儿,原谅我。”
“当一个人乞求别人原谅的时候,是不是就该接受?”她不会忘记那天他狠心的将她囚禁起来。
“原谅我”
“当我苦苦哀求着你原谅我无心的玩笑时,你原谅了吗?”她反问。
“我”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的错,他那时的心智一时之间被愤怒所蒙蔽,忘了她的感受;他知道她该生气、该愤怒,但只求她别用那么冷淡的口吻和眼神对着他。“要我怎么做都行,但只求你别对我那么冷淡,我会受不了。”
“你何尝不是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态度能待我,你在乎我的感受了吗?”她闭了闭眼睛,想将他苦苦哀求的神情赶出她的脑子。她不能那么心软,她不想再受一次伤。她睁开眼:“我该接受吗?我的心很脆弱,无法再承受一次椎心的痛楚。”
望进她眼底的哀愁,他知道他伤她伤得太重了。“原谅我,只因我爱你爱得太深了,我无法忍受失去你的恐惧。”
“那想必你这次是彻底的尝到这种感觉了。”她虚弱无力的讪笑着。
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伤他的念头,她要让他尝到她所经历过的心痛,让他后悔曾对她所做过的事。
“莲儿别这样,别这样”
“如果你的爱是那么的伤人,那我宁愿从不曾接受过你的爱。”
她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他紧张的问。
她伸回被他紧握的手,仍能感受到他残留的馀温,多么温暖的感觉,好似能融化她冰冷的心般;她摇着头想将这个感觉抛诸脑后。“我累了。”上官莲闭上眼睛,决定不去理会他带给她的烦恼。
仇世浩努力的咀嚼着上官莲话中的玄妙,她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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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儿,把这碗葯喝了。”仇世浩扶起上官莲的身子。
自从她苏醒后,对他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虽称不上是冷淡,但他和她之间的蹴却越为越遥远。
对于他细心的照顾,她只有以一句“谢谢”回应。两人之间只有礼貌的对话,他想和她聊聊,但她却不曾给他机会,总以“累了”、“想睡了”、“身体虚弱不想讲话”来回他。他明白她在拉开他俩的距离,这让他又不禁想起她的那句话。
她在暗示不想再要他的爱了吗?
上官莲将碗里的苦东喝完,她要撑住,她要撑到时空骑警队来找她,带她回二十五世纪,她不能倒下。
“吃块甜糕将苦味压住。”仇世浩贴心的拿起一块甜品到她面前,但却被她所拒绝。
“不用了,这点苦我还能忍受。”比起他所加诸在她身上的,这点苦怎能相比?
明明葯汁苦得她皱紧眉头,但她却不肯接受他为她递上的甜品,仇世浩纠紧了眉山。“你这是在拒绝我吗?”他有些不悦的问。
她的不语更让他不悦,她如果拒绝他的关心,以后他们将如何相处下去,他们的孩子又如何能拥有相爱的父母亲。
“不要对我如此残忍,你明知道我是爱着你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上官莲先是专注的看着仇世浩,然后淡淡地说了句:“爱人的伤如此强烈,我无法承受。”
他愈来愈听不懂她的庆,无法了解她话里的意思。“莲儿”
“我想休息了。”上官莲虚弱的想躺回床上,但仇世浩却阻止她想逃的念头。
“不要逃避我。”仇世浩痛心的看着她,促住她的手腕。“为什么要逃避我?我那么的爱着你,为什么你不肯让心空出一点点小小的地方让我的爱停留?”
她看得见他眼中的痛苦,可是,她已经决定不再理会他强烈的爱意了。“我已经给了你回答。”
“那不是我要听的答复!”
“那我很抱歉”
“不要跟我说抱歉,我只要你的回应!回应你也深爱着我,我只要求这样,难道你连我这么一点点的心愿都不愿为我完成吗?”他她之间隔着一条看不见鸿沟,他想将它填满,不想让它破坏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感情;
“不要逼我”她放弃了!
“我不逼你,但求一个机会。”
她大声对着他吼:“你曾给过我机会吗?曾吗?当你那么伤我后,又想乞求我给你个机会,给你机会做什么?让你再伤我更深吗?我办不到,办不到”
他紧抱着她。“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会伤你这么深”
“放开我!放开”天,她想吐!
上官莲推拒着仇世浩。“放开我,我想吐!”
仇世浩惊惧的放开她,拿起床边的盆子放在她的面前;上官莲的胃此刻不停的翻滚着,恶心的将适才的葯汁全往盆里吐。
她到底怎以了?
仇世浩轻柔的拍拍上官莲的背,他应该要御医开些适合孕妇吃的葯,看她这么难过的吐着,他就不舍。“等会儿我要秋菊拿些酿梅给你,让你压压恶心的感觉。”
“我不要。”她不喜欢吃酸的东西,尤其是梅子类的。
“你不吃酸的东西怎么压得住胃部恶心的感觉。”
“我不喜欢吃酸的东西。”
“吃点,酸的东西对怀孕的人有帮助”
仇世浩庆还未说完,就被上官莲惊慌的打断。“你刚刚说什么?”
仇世浩被她慌乱的神情吓到,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什么怀孕?”上官莲紧抓住他的手。
不会的不会的
“你已经怀了孩子,我们俩爱的结晶。”他满心洋溢着欢欣,她怀有他们爱的结晶,他有更强而有力的理由不让她逃离他的爱,孩子他们的孩子!
“不”她不相信,自己居然怀了他的孩子!?上官莲望了眼仍是平坦的腹部。
仇世浩听着上官莲痛心的大吼,他阴沈着脸对着她。“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恨他,恨到不愿拥有他们的孩子?
她怀有他的孩子,这样算破坏历史吗?她多想保有这个孩子,但是他伤她的一幕幕在她的脑?锔郑嗝聪牒匏撬匀蛔霾坏健?br>
“我不行。”等到她回到二十五世纪后,她和他的孩子仍然会被迫拿掉,而她将再也无法借由时空机回到唐朝和他相聚。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真的恨我入骨,恨到不想拥有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我,到底要我如何做才能拥有你的原谅?告诉我!”他嘶哑的声音里布满了痛苦。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她我想拥有这个孩子,她多想啊!但是“情非得已,我无能为力啊!”此刻的仇世浩根本容不下她任何的解释,他心痛的冷笑。“情非得已?好一个情非得已。”好离开她的身边,站起身。“不要用这么一句话来推托,我不晓得你竟是这么一个狠心的女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
“不是这样的”
“够了!”他好痛心、好痛心,在他如此对她真情的剖白后,她仍不肯原谅他的过错,在得知怀有身孕后,仍狠心的不想这个孩子。
“世浩”为什么他又回到那个冰冷、以伤人为乐的仇世浩。
“别叫我!”仇世浩铁青着脸,转身想离开这个房间;他没办法再忍受一次她的无情。
一反胃的恶心汹涌而上,上官莲叭在床边对着地上的盆子干吐。
“该死!”他仍然放心不下她,即使她如此无情的对待他,他仍不能。
他关步冲近她的身边,在她瘦弱的背上抚着。“为什么不听话,即使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为什么不为了自己好,让我叫为菊送酿梅来。”
“你终于肯听我说话了是吗?”上官莲抬起头来,脸上的苍白让他好不忍。
“不要再虐待自己了,听到了没有?”
“仍是那么固执。”上官莲苦笑着,至少他又回到了那个关心她的冰块脸。
“就算固执也是为了你好。”仇世浩扶着她,让她的背靠的墙上。“不要再说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他是我们的孩子啊!”“我没说我不想要”
“可是你话里的含意却是如此。”
“你说你爱我,但却一再的伤害我,叫我如何相信你的话。”她光想到他刚才激动的语气,她就好难受。
他拥着她,让她的耳朵靠在他的胸上;她能听见他规律的心跳声,那律动似乎和她一致。“听见了吗?”
“什么?”
“听见我的心因为爱你而律动着,如果失去了你,那它也将跟随着你而停摆。”
“我”上官莲因为他露骨的剖白红了脸颊也红了眼眶。“我怎以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的心不会说谎。”他托起她的脸庞,让她看着他。“看着我的眼睛,你在我的眼底看到了什么?”
“我?”
“你!我的眼底只有你,这一生一世都会只有你。眼底空间只容得下你,这样你还不相信?”多日以来紧崩着的脸,此刻释怀的笑了。“心和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上官莲轻笑着。“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再被关在这个屋子里了?可以到外面去呼吸点‘自由’的空气了?”
“我亲爱的王妃,当然可以。”她忽然苦着脸。“可以原谅我被怒火冲昏头的错误吗?”
“一人一次,算是扯平了不是吗?”她调皮的对着他笑。
“看来,我爱上了一个是提供男女平等的奇异女子了。”
“可以不爱啊!”她嘟嘟嚷着。
仇世浩亲吻着她性感小巧的唇瓣。天,他已经有多久的时间没有尝到如此甜蜜的滋味了。“情非得已今生今世非用爱锁住你,将你锁在我的臂膀里,不让你逃开。”
“喂!我的话可是有专利的喔!”她顽皮的捏了下他坚毅的鼻梁。
“我不懂什么专利不专利的东西,我只知道你惹得我兽欲大发。”他低下头想再尝她甜蜜的唇瓣,怎奈她竟“乱头钻动”硬是不肯让他得逞,他攫住她的后脑,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不孩子”她勉强的吐出字来。
“放心,御医说可以行房。”
瞧他说得如此露骨,行房!?一点也不懂得罗曼蒂克,嗟!
不过,算了,看在他如此高超的吻技上,而且她也好久没被他如此甜蜜的吻着,就感受着他的热情,顺着他吧!
仇世浩将她按抵在床上。“身子可以承受吗?”天,他现在是欲火焚身,如果赶紧降火,他一定会烧死在这里;但是他又不能不管她的身子,不能为了自己的激烈欲望而伤了她。
“嗯”真是我话。上官莲封住他的唇,不让他再多说一个字。
得到她如此热情的回应,仇世浩漾着笑,轻解罗帐,让那一袭薄薄的轻纱遮掩住晨头的旖旎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