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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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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风盼盼自幼即因无父无母被艳娘收养,怎会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妹妹来?”

    “你确定她没有手足?”那么她莫非就是

    “根据我的了解,是没有。”

    “如此说来,她就是对,她一定是。”假使他的友人没有誑他,那风可人十成十就是风盼盼,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长得和忆容这般神似了。

    炳,踏破铁鞋无覓处,得来只费了一点点工夫。豫顥天得意地纵声大笑。

    “帮主你”急死人了,怎么回事也不解释一下。“难不成你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就是她?”

    “完全正确。走,咱们现在就去见她。”他二人才起身,负责侍候盼盼的婢女已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启稟帮主。”

    “放肆!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出去!”易仲魁对手底下人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

    “可可是她,她不见了。”婢女经他一吼,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谁不见了?说清楚。”易仲魁尚未问出端倪呢,豫顥天已然夺门而出。

    用不着问,婢女指的肯定是风可人,不,是风盼盼。

    好喘!盼盼在湖里游了近半个时辰,总算让她摸着岸边的水草,得以将身子提上来,大口大囗地吸着气。

    忽地,空中落下花瓣片片,如同雪絮乱飞。又没有风,花瓣怎会自己飘落呢?

    她以衣袖一拂,凤仙?不是此处的花种呀。盼盼拈起无端的落花,有点讶然,缓缓抬起螓首,和立于水畔的他迎个正着,心中陡地一凜。

    “把你的手给我。”他语调低沉,像在对下属布达命令。

    “不要。”回去自投罗网吗?她冷哼一声,迅即将身子重新没入水中,游往他处,覓地逃生。

    不知过了多久,她筋疲力竭地攀至另一岸边,心想该不会又倒楣地遇上豫顥天,怎料头才冒出水面,两眼已瞟见他盈盈的笑脸。

    阴魂不散的恶鬼!

    再游,不相信他有通天的本事,能精准算出她几时会上岸,从哪边上岸?

    晨熹微明,天快要亮了,再不赶紧离开这儿,即使不被淹死,早晚还是会让艳姨娘的打手们找着。她纤弱的黑影拚着最后丁点的力气,挣扎着扑近浅滩。所幸一旁有棵树,她无暇思索,仓卒抱住树干,狠狠地、狠狠地喘一口气。待稳定心神时,駭然惊觉那不是树干,是一只,不,是一双,一双男人的脚。

    盼盼但觉眼前一黑,连喊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怔怔地望着这苦苦相逼,无论如何不肯放过她的男人。

    “到那边再找找看,”是醉颜楼的保镖阿辉。“就算把整个杭州城的地给掀过来,也要找到风盼盼这个賤人。”

    盼盼循着声音望去,那群奉命出来搜寻她的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之多,看来她今日是插翅也难逃了。

    “喂,你还愿意救我吗?”柿子挑软的吃。跟他回去,起码不必挨艳姨娘一顿狠刮,而且重新逃亡的机会也大一些。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他递出右手等候着。

    名花落红尘,她尚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盼盼幽幽一叹,頹然地伸出湿淋淋的藕臂,他却突然把手缩回去。

    “这么勉强?那就算了。”那廝竟然丟下她不管了?

    “喂,你不可以走。”老天,她连站都站不稳。“见死不救,算什么英雄好汉?”

    “什么是你眼里的英雄好汉?一擲千金犹面不改色的冤大头?还是对你垂涎欲滴的火山孝子?”他口气中莫名地有股难掩的妒意。

    “那是我的职业本能,你有什么资格譴责我?”她是个妓女耶,妓女不喜欢花大钱的爷,难道要喜欢两袖清风的酸秀才?

    “我”他是怎么了,为一个买来的女人光火,真是有失尊严。“过往的事我不追究,但从今尔后,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必须完全接受我的掌控。”

    “为什么?”他只买下她的初夜,何来如此大的权限?

    “艳娘没告诉你?我买下的不只你的初夜,还有你的一生,从今以后你的喜怒哀乐全归我所有。”

    “为”她心里边有千千百百个疑问,但问与不问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这条小命自今儿起是生是死,全凭他高兴。

    然,往好的想,单纯服侍他一人,总比成天生张熟魏,送往迎来要自在多了。

    盼盼荏弱的身躯因涼风遽掠而微顫。豫顥天倒也非铁石心腸,马上展臂相扶持。

    “我这条賤命值多少?”她哀慼地问,脑子垂软枕在他胸前,抬首正好承仰他的鼻息。

    “五十万两。”环搂着她的柔若无骨的身子,豫顥天不克自持的一阵燥热。

    “糟糕,你被艳姨娘坑了。”累得四肢无力了,一谈到钱,她马上神采煥发,都该怪艳娘自小将她们养成的坏习惯。“可惜我们相识太晚,否则让我去帮你杀价,保证六折成交,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分十五万两。”

    “賺你自己卖身的钱?”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见钱眼开,貪得无饜的女人了。豫顥天对她的鄙视不免加深五分。

    盼盼了无愧色地点点头。“你刚才不也嘲笑过我?没错,我就是一个这样低俗的女人,后悔吧?”

    “企图用激将法,让我放你走?”他猝不及防的将盼盼扛上肩头。“我要的东西从不曾失手过。”

    “我又不是东西。”她手脚齐发,拳如雨落,仍挣不脱他的箝制。

    “你当然不是东西,你甚至不是个好女人。”豫顥天不费吹灰之力地扛着她昂首阔步,过西宁桥,达四圣观,一路往放生碑后山御风而行。

    “既瞧我不起,何必要我?”适才在湖里呛了过多的水,此时胃部压在他的肩胛上,痛苦得好想呕吐。

    “这是一个妓女该问的话吗?”到了一座门口立着两头石獅的宅院门囗。他终于缓下脚步,并将她放下。

    盼盼左手腕遭他牢牢箝制住,敌不过他的孔武有力,任他牵入豪宅內。

    门口站崗的护卫?鄣卣啪胙郏傅厝铣鲅矍暗闹髯樱斠斓孛统橐豢谄馊?br>

    豫顥天没理会他,兀自拉着盼盼往里走。

    黎明的霞晖自云端射下万丈光芒,将整座绿意盎然、烢紫嫣红的林园烘托得金碧辉煌。

    一条雕龙画棟的长廊自左侧门迤邐延伸至中堂,以她这双小脚,怕要走上一整天才能到达宅院的大厅。豫顥天似乎有意痹篇什么,攬着她跃上琉璃屋脊,行经六、七处赭黄色斗拱,来到后院的温泉池畔。

    “把身子洗干净。”他臂膀一松,将盼盼直接丟进池中,便拂袖而去。

    “喂!”冷不防地嚥下一大口水,发现这水的温度不冷也不太热,恰好可以滌去她这一整晚所有的疲惫。

    和煦的朝阳正是她的催眠散,每天到了这时候,风軒內曲终人散仅?墙宓谋毯吐掖季频挠囗崱uf透久腔估床患按蛏ㄍ5保押乔妨h唤袢账峙碌貌坏胶ㄌ鸷妹瘟恕?br>

    为了不想太早见到豫顥天那张臭脸,她故意泡在池子里拖延时间。

    奇怪,这园子辽远广袤,怎地一个人影也无?难不成想着想着,人就来了,且一下来了四个一般大小,穿戴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风姑娘。”右首的女子灿笑如花地隔着水池,向她行了一个万福“我叫小江儿,特地来服侍你沐浴包衣。”

    另外还有小云儿、小雨和小釵。

    盼盼没表示任何意见,由着她们把她扶上池畔,小心但灵巧地替她擦干长发,披上一件薄如蟬翼的水衫。

    “好了。”小江儿笑着说。“把换洗的衣裳给我吧。”

    “不用,这个我自己洗行了。”盼盼紧抓着包袱和湿答答的衣物,像怕被别人抢去似的。“慢着!”盼盼瞪大水眸,难以置信地揪着那聊胜于无的纱袍。“这有穿跟没穿一样,我怎么出去见人?”

    “放心,除了我们四人,你谁也不用见。这是咱们爷交代的。请。”

    “去哪?”盼盼不自在地把所有的衣料全部拉到前面,希望能遮住私密处。

    “离别楼。”

    好特殊的楼宇。寬敞如深邃的大海,不知是书齋或寢房,简单的摆饰,唯一壁櫥柜,上头放的全是酒,各式各样各种年分的酒;其次便是一盆雪色百合和一幅水墨画,画着一头盘踞于大草原上,张牙舞爪,雷霆万鈞,吟嚒八缓鹦蹓讯云輳酚逄彀肯璧拿突1?br>

    那双懾人的虎目简直就是照着豫顥天的两只眼睛画上去的,看得盼盼心惧胆寒。

    此时他正斜臥在一张水蓝大床上,透过飘飘乱举的纱縵,凝睇着她。

    盼盼躊躇地僵在原地,与他四目对视。

    “过来,善尽你的义务。”见她仍立着不动,他干脆一把将她拉至床沿。那袭薄纱妖嬈而曖昧地洩漏她婀娜滑嫩的胴体,手中的湿衣裳则散落一地,素布中露出一具背心型的软冑甲,原来她穿了“防护罩”难怪胆敢和那群土匪赌“勇气”豫顥天会心地一笑。

    一忽儿,盼盼的粉脸泛成可恨的红云。豫顥天徐缓趨近,她张皇地挪往床底。见过无数个男人,从没有一个这样令她神魂俱夺。好像他每一步都会踩在她身上、心上,不知道为何会变得这么无能和懦弱。

    百合的荡荡暗香,在他与她之间氤氳飘摇。

    他的手一下抚向她的胸脯,盼盼陡地冷顫,尚未回神,那充满魅惑的水衫已给撕成两半。

    懊来的终究避不过。盼盼不再作困兽之斗,无奈地闭上双瞳,这样至少可以保住她的灵魂,不会一併遭到掠夺。

    “把眼睛睁开。”他要她滟瀲的明眸中,满满盛載着他的身影。

    “不。你要我的身体尽管拿去,但我的心,休想。”

    “我说把眼睛张开!”他的手倏地滑至她的下腹,冷酷一捏

    “啊!”盼盼因为吃痛,两翦秋瞳駭然灿亮,如泣如诉地睇向他。

    “看着我,全心全意。”他强壯而饥渴地俯身吻住她的唇,辗转廝磨。

    六年来,他首度如此迫不及待,毫无理性地想要一个女人。他心里尽是一些綢繆又激昂的往事,不断发酵鼓胀,转瞬却掏空殆尽,变成另一种窮凶极恶的需索。

    他几乎咬破了她的唇,啃伤了她的颈。鯨吞弱小的猛兽也不过如此。

    她努力想裝做不在乎,企图放逐芳魂四处游荡,可,她做不到,这男人的魔爪无处不在,放肆地在她身上烙印,令她苦不堪言。

    “为何流泪?”他一掌托起她羞涩的乳房,两指挾向粉红的蓓蕾,貪婪地移近唇边。

    “因为恨。”她颦怒蓄满热泪的眼,朝他迸出两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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