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柔心总算赶回家。
同事们都知道她那个“总经理老公”不好惹,所以恩准她先落跑,下次再带好康的来参加同乐会。
一进门。她就发现不对劲,傅秋杰在客厅来回踱步,仿佛世界末日已在眼前。
“我我回来了。”她试着引起他的注意力“抱歉,今天我跟以前的同事聚会,回来有点晚了,你饿不饿?我马上煮饭给你吃。”
“用不着。”他转身面对她,神情凝重“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我跟同事吗?”这怎会让平静的他流下冷汗?
“那家咖啡店就在公司旁的巷子里。”
“哦!”这有什么好诧异的?她不是早跟他说过了?“有空过去喝杯咖啡,老板的技术很好。”
“我是说,我看到你跟胡学鹏在那家咖啡店!”
“是吗?我正想跟你提。”她坐到沙发上,拿出邀请函“他计画要开画展,如果你有兴趣,要不要一起去?”
他接过邀请函,手指竟然在发抖“你说什么?”他一把撕了那卡片,甚至踩在脚下,恨不得用火烧了!
柔心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你到底怎么了?”
暗秋杰愤怒得青筋突起“我才要问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旧情人见面居然还敢这么诚实?你不觉得自己太嚣张了?”
“旧情人?”当然,学鹏应该算是她的旧情人,但柔心还是搞不清楚“我诚实有什么不对吗?”
他双手挥舞在空中,激动得无法自己“你为什么不瞒着我?你为什么不说是我看错了?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等等、等等”她试着以他奇怪的逻辑来思考“难道你觉得我跟他会旧情复燃?”
“那当然!”
“可你也知道他喜欢男人”这还是傅秋杰揭发的秘密呢!
“人心难测,他变成异性恋或双性恋也不是不可能!”
“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他一直都没变过”这不就证明了他们是不来电的吗?
“就算他不会改变,你们还是有那么多回忆!”这点尤其让他气得跳脚。
柔心左思右想,大著胆问:“请问你这是在吃醋吗?”
“废话!”
柔心被他的大嗓门吓着了,傅秋杰又开始来回踱步,甚至用力抓头发,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似乎也想撕了身上的衣服。
气氛僵持,说什么都可能引起火山爆发,柔心干脆保持安静,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终于她还是开口了。
“我想再请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吃醋呢?我是你用钱买来的,你可以强调你的所有权,也可以规定我该怎么做。”她停顿一下,提出最奇怪的一点“但是,连我跟他有共有的回忆,你都觉得不高兴,这就太夸张了吧?”
出乎她意料之外,他整个人就像泄气的皮球,闷声问:“你真这么想?”
“我是用你那套逻辑来想的,难道不对吗?”
“我也不知道”他垂下头,嗓音懊恼而迷惑“我的思考方式完全没用,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疯了”
“你还好吧?是不是工作太累,或是身体不舒服?”身为一个尽责的妻子,她应该多关心他,多照顾他。
看他抓起外套,她忙问:“你要去那儿?”
“出去吹吹风。”
大门已被关上,留下她一个人,对着空洞的房子,这才发现寒风已起,冷飕飕的。
等了又等,柔心决定先上床睡觉,都已经十二点了,傅秋杰应该不会回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深夜不归,也是她搬到这屋子以来,第一次单独睡在大床上,感觉空间放大了数倍,黑暗也随之深沉许多。
这会不会是日后的生活写照?她忍不住这么想,当她生下孩子以后,傅秋皆粕能不再需要她,不再每天回家睡觉,而她就只能守着一屋的冷清
不,至少她有孩子可以照顾,她应该放开丈夫,任他做他想做的事。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因为相爱而结婚,婚后又有什么好彼此牵绊的?
想到这儿,她心头竟一阵隐隐作痛。
寂静中,电铃声突然大作,柔心披上外套去应门,原来是林鼎栋和方玉梅夫妇“小柔,我们送阿杰回来,开门吧!”
“哦!好。”柔心马上开门,发现傅秋杰倒在林鼎栋肩上,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像是刚从酒窖里捞起来,连呼吸都充满了酒味。
“卧房在哪儿?”林鼎栋喘着气间,要照顾一个酒醉的人可不容易。
“跟我来。”柔心一边指引,一边道歉“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你们。”
林鼎栋爽朗回答“都十几年老朋友了,还说什么不好意思。”
“不过,阿杰今天怪怪的”方玉梅跟着上楼,皱起眉头说:“他这个人比较固执,你得有点耐心。”
柔心点点头“我知道。”她丈夫可不是普通的固执呢!
方玉梅颐便也传授一下经验谈“夫妻之间难免斗嘴,不要太介意他说的话,男人最会口是心非。死爱面子,习惯了就好。”
林鼎栋连忙抗议“我可没这样,别冤枉好人!”
方玉梅做了个鬼脸,以眼神暗示柔心说:看吧!男人就是这样。
进到卧房,傅秋杰被扶到床上,显然完全失去意识,一直喃喃念着“我不懂,我就是不懂”
林鼎栋双手一摆“不晓得他是怎么回事,自己带了三瓶威士忌,也没通知就跑到我那儿,要不是我拚命加水加冰块,恐怕他就要喝到酒精中毒了。”
柔心垂下视线,一脸无奈“我会好好跟他沟通的,你们别担心。”
林鼎栋和方玉梅都是过来人,明白清官难断家务事,最重要的是当事人彼此协调,他们做朋友的也不必多劝什么。
“那我们先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络。”
“下次到我家来玩,记得教我做千层面喔!”
送走了林家夫妇,柔心走进二楼卧房,傅秋杰仍是不省人事的模样,于是她轻轻为他脱下西装和鞋袜,换上舒适的睡衣,再扶他躺到枕上好好休息。
虽然酒意浓厚,闻起来有点不舒服,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高兴他回来了,当她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时,才发现有多么难以成眠。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他迷糊的嗓音,打破了寂静的咒语。
她没有什么好回答他的,因为她根本不晓得他的问题何在,只是躺到他身旁,小小声的说︰“欢迎回家!”
清晨,微风送进花香鸟语,对大部分的人来说,这是美好的一天。然而,对宿醉的人就不是如此了。
一睁开眼,傅秋杰就像吸血鬼见到阳光,只想躲回黑暗的角落。
“我头好痛”他生平从未有如此感受,整个脑袋都快爆炸了,几乎想放声大叫,拜托谁来解除他的痛苦。
这时,有双小手抚上他前额“我帮你擦点白花油,你别动来动去的。”
他让那声音驯服了,乖乖听话,仿佛回到儿时,每当不舒服的时候,妈妈就会轻轻替他擦白花油,那怀念的温柔令他甚至想哭。
“来,把头转过去,我帮你揉揉肩膀。”
他全身虚弱,躺在她的大腿上,感觉一股温暖从她的手指涌出,联系在两人之间,反覆萦绕,久久不散。
暖意中,他沉沉睡着了,等到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柔心端来食物,放到桌上“你饿不饿?多少吃点东西吧!”
他的头疼已经好多了,坐起身闷闷看着自己,显然是她帮他换了睡衣,不过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摸摸他的额头,带点责怪的意味说:“昨天你喝得很醉,还好你朋友送你回来,以后可别这样了。”
“喝醉?”他不禁怀疑自己的听力,这种蠢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天生就冷静自持、酒量似海,从来都是众人独醉我独醒。
“嗯!还吐了好几次,现在一定饿了吧?”她替他吹凉稀饭,里面放了香菇、海带、虾子和柴鱼,是她熬了大半天才做好的。
香味扑鼻,饥肠辘辘,他决定一边吃粥一边回忆,昨天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对了!他想起来了,因为他发现柔心和旧情人相见,所以他对她兴师问罪、严辞谴责,她居然一脸不能理解,还问他凭什么吃醋?
“味道可以吗?”
“很好。”想发火就要先有力气,他一口一口仔细吞咽,感觉浑身充满活力后才放下碗筷说:“我差点忘了,我有笔帐要跟你算。”
柔心睁大双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从他喝醉回家以后,她可是对他百般照顾,他这下又发什么疯了?
“你还记得昨天你说的话吧?你是我用钱买来的,可以强调我的所有权,也可以规定你该怎么做。”他记忆力超强,一字不变的背出来。
“我是这么说过没错。”那不正是他们之间的协议吗?
“好,那么现在我要你”他口气一转,以命令的态度说:“把衣服全脱了。”
“为什么?”她怀疑自己的听力有问题,要不然就是他的脑袋有问题了。
“你不是说了,你是我买来的,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可是你人不舒服”
他不让她有任何借口,高声道:“我好得很,快照我的话做!”
在他严厉的眼神中,她不得不乖乖听话,缓缓脱去衣裳,直到全身赤裸。
午后的阳光明亮,他清楚看到她因怀孕而变化的身体,双乳竖盈,小肮圆滑,看来就像块奶油蛋糕,诱人之极。
她遮遮掩掩的,不太好意思“你看够了没?”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他拉开她的双手,什么也不做,就只是盯着她瞧,从头到脚,从发丝到指甲,从最不害羞的地方到最害羞的地方。
扁是这样,已让她微微颤抖,因为他的凝视,也因为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热热的吐在她的肌肤上。
“以后,这里还得分给孩子亲,现在我要多亲几次。”他突然含住她的乳尖,像孩子吃奶一般,啧啧有味的吸吮。
柔心想推开他又没办法,她的双手被他拉到背后,只能挺直了腰任他品尝。
“可以了吧?”她都忍不住发抖了。
他狠狠瞪她一眼“除了呻吟以外,你这张嘴没有说话的必要。”
从结婚以来,他虽然专制却还算有礼,这是柔心第一次看他真正发脾气,怒火之中混合了欲火,让他锐利的双眸看来更吓人。
原本理性至上的男人,突然间失去理性,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轻轻扶她躺下,只说了一句话“不管我做什么,都不准反抗。”
为了孩子着想,她自然不会轻举妄动,当他的唇舌来回刺激,每一处都是“致命”点,让她无法闪躲,只能咬牙接受。
“张开嘴。”他的手指探入她唇中“舔我。”
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正在对她做更过分的事,她心跳之余,只能含住他的手指,低低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为她这模样深深迷恋,看她秀发散乱,听她轻吟如泣,他再也忍不住要占有她,而且就是现在!
感觉到他的试探,她全身都僵硬起来“可是孩子”
自从确定她怀孕以来,他从来都不曾碰她,唯恐对孩子有任何伤害,她也以为他不再需要她,怎么现在却
“我会小心的。”他懂得如何保护他的妻儿,别忘了他是个理性的男人,即使在理性濒临崩溃的时候,他仍有那么一点点自制力。
然而,这是第一次,他并非为了怀孕而做ài,只是想爱就爱。
随着结合的加深、加强,他满身大汗都滴在她胸前,那滑腻的触感让两人更迷乱,想要获得更多的对方,也想付出全部的自己。
不管欲望多么激昂、渴求多么强烈,他一直尽可能的保持温柔,但就是这样的热火慢熬,才更教人受不了折磨。
柔心连呻吟的力量都没了,眼角流出晶莹泪滴,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似乎全被掏空,又似乎被满满占有。
他为她舔去泪水,沙哑地问:“怎么哭了?是我让你不满意?”
“我没这么说”她哪敢啊!
“那你满意吗?”他语气中颇多期待。
“我不知道”她转过头去,满脸通红。
他捧起她的脸颊,含住她的耳垂“不能说不知道,我要你说,你到底满不满意?。”
“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她不懂,她是哪儿惹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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