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他随手打开车窗,任由浪花声波波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翻起心中汹涌。
“剥!”章浩然身穿雪白西装,眼看那瓶八五年的苏格兰威士忌已被饮尽,又利落打开另一瓶七五年的法国白兰地。
这时,一直凝视窗外的余战转过头来,对前方的司机说:“就快到了,准备让我们下车。”
“是!”司机先生回答。
至于管家太太,她看了看后面那三个男人,还是一脸迷惘。
车子开到了清水断崖,正是苏花公路的精华地段,背山面海,地势磅礴,让人为之屏息。
司机先生一停好车,便恭敬地拉开车门,鞠躬道:“请下车。”
“你们在这里等着,发生任何事都不要过来。”余战简短下达命令,第一个走出车门,迎向凛冽海风。
白牧南和章浩然也下了车,深深呼吸这属于花莲的空气。
避家太太拉着丈夫的手,忍不住发抖起来,如此寒夜实在不适合出游。
“老伴,我们进去车里等着,我把暖气打开会好点。”司机先生将妻子扶上车,又替她添了一件披肩。
避家太太觉得暖和些了,却紧皱眉头。“少爷和他的朋友到底想做什么?”
“都快三十岁的男人了,难免会有地疯狂的念头,我们用不着担心。”司机先生握住妻子的双手,轻轻为她呵气取暖。
避家太太也只好耸耸肩,不再望向那波涛起伏的海岸。
三个男人身手敏捷,从山崖跳至海滩上,只费了几分钟的工夫,就安然站立在奔腾的大海前,看那浪花冲击而上,骤然卷起千堆雪。
“日月如梭”余战首先感慨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该是面对现实、彻底解决的时候了!”白牧南一语道出心声。
紧接着,章浩然咬牙道:“就在这三十而立的一年!就在下一个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前!”
四周瞬间寂静下来,只剩下他们的喘息和海风的怒号。
终于,这三个结拜的好哥儿们,面对那愈来愈高的浪潮,用尽力气大声吼出:“我们要抛弃处男之身!”
这大吼有如闪雷划过,让司机先生和管家太太都是一惊,同时望向山崖下的海滩。
避家太太眨眨眼问:“他们刚刚在喊什么?”
“?松螅乙蔡磺宄!彼净壬担骸按蟾攀切履晷孪嗟陌?”
没错,这三个将满三十岁的男人,就站在陡峭的大石上,对着天地和海洋发誓,他们一定要超越过去的人生、迎向美好的未来。
三人同时击掌,目光坚定,神色肃然。
“一年后,我们就回到这里,向大海还愿。”
“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