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葯,等一下再视情况而定。”
段绝垣话也不回地断然转身走进段飞鸢的房间,来到段飞鸢床前,恼羞成怒地说:“你还真会挑时间生病。”天啊!哪有人这么说话的,生病还挑时间!
炳!偏偏段飞鸢好似就吃他这一套,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段绝垣看着那张翕合嗫嚅的小嘴,狂声大笑“原来你是欠我骂。”
段飞鸢在昏沉的世界里仿佛听到~道讥讽的笑声,她不必睁开眼睛也能猜得出来那是谁。
“飞鸢,你醒了?”佳美温柔焦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段飞鸢吃力地睁开双眼,眼前只见一片模糊的影像。她努力地调整焦距,想看清楚面前的佳美。
“妈”不经意瞥见在另一边那张狂傲的俊颜,她随即又闭上眼睛。
“喂!你有没有良心?睁开眼睛只叫妈咪,我也在旁边耶!”他的声音像一道雷,迅速劈进她的大脑。
段飞鸢置若罔闻地紧闭着眼睛,相应不理。
他却面带邪邪的笑来到她床边,伸出双手袭击她紧闭的眼睑,硬是以手指撑开她的眼睛“看到我却不叫我?”
段飞鸢无奈地睁开双眼“绝垣哥哥。”
“叫哥哥,不准叫绝垣!”他厉声下令。
佳美立即来到段绝垣身边,拉着他的手提醒他:“不要这样,你忘记飞鸢生病了吗?”
段绝垣浅笑着放手“今天因为你生病,所以我饶了你,不过限你在三秒钟内睁开眼睛,否则”
他诡谲的警告着段飞鸢。
段飞鸢无奈地吐了口气,不等他读秒,已经睁开眼睛看着他。“我生病,不要闹。”
“对嘛,你看着我,这样我才可以知道你没被死神带走。”段绝垣冷冷地讽笑。
他永远都是这样,明明关心她,却始终摆出一副冷傲的样子。
段飞鸢真想再闭上眼睛,不想成了他戏弄的对象,她无助且无力的以眼神哀求着他“让我休息。”
段绝垣似乎有点被她的楚楚可怜打动“想休息可以,等你吃点东西、吃了葯后,我就让你休息。”
难得他肯放过她,段飞鸢感激地看着他。“好,我吃东西、吃葯。”
段绝垣却紧拧着眉停顿了下,仿佛在默数什么,随即怒瞪着段飞鸢“为什么每一次我说了一大堆,你却都回不超过十个字?”
段飞鸢为难地苦涩一笑“都被你说完了。”
段绝垣又在心里默数,随即气恼地责骂:“气死人了,还是不超过十个字!”
在一旁的佳美看了不由得觉得好笑,或许这就是飞鸢在他面前的生存之道吧!经由绝垣这么一嘀咕,她也注意到了,倔强的绝垣似乎在和飞鸢玩一种游戏,绝垣的倔强不服输在逼飞鸢臣服,而飞鸢似乎不理会他的跋扈,坚持不多说话。
“绝垣,你就行行好,别再闹飞鸢了,让她多休息。”佳美在一旁劝着段绝垣。
段绝垣看了看段飞鸢,摆出兄长关心妹妹的样子“好吧,我会让仆人煮些东西上来,你吃完就一定要吃葯!”
段飞鸢无力地点头。
“不准点头或摇头,说话!”段绝垣忿然咆哮。
段飞鸢无奈又吃力地吐出:“好。”
“这还差不多。”段绝垣得意地转身走出段飞鸢的房间。
佳美看着段绝垣离开房间,连忙坐到段飞鸢的身边,握住她无力的小手“还很不舒服吗?”
段飞鸢晕眩地瞅着慈祥的妈咪,她能说只要有绝垣在身边还能舒服吗?
她无助地吞下想说的话,吃力地摇头。“没有”
佳美疼爱地摸着她略冷的粉颊“我吩咐厨房准备粥,等一下吃点粥就吃葯,然后安心地休息。”
段飞鸢感激地点点头。
她真想不透,为什么善心的爹地和妈咪会有一个跋扈不讲理的儿子?段飞鸢感激他们收养了她,并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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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鸢困难地咽下阿福送来的粥,她知道如果这碗粥不喝下去,她绝对没有休息时间。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她喝下最后一口例时,段绝垣走进房间瞄了一眼床头边的空碗,露出一丝促狭的诡异笑容。
“这才乖,才是我段绝垣听话的妹妹。”他还不忘摸摸她的头,仿佛是在奖励她的听话。
段飞鸢无力地闭上眼睛,与其说是虚弱没体力,不如说她亟欲逃避他的折腾。
“喂,我的好妹妹,该吃葯了。”段绝垣似乎不给她休息喘息的空档。
段飞鸢无奈又听话地睁开眼睛瞅着他“能不能等一下?”
“不行!”一道狂霸的声音劈向她。
段飞鸢心中充满无奈,吃力地撑起孱弱的身子倚靠在床边“麻烦你拿葯给我。”她仿佛耗尽了体力,以着无神的眸光哀求地迎视段绝垣。
段绝垣站直身子,双手插进裤袋里,偏着头瞄了搁在另一边桌上的葯一眼“自己起来拿。”
什么嘛,她现在正在生病,如果可以自己拿,她还需要躺在床上吗?
段飞鸢憎恶地紧拢着蛾眉瞅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掀开被单,努力地撑起身子,双脚伸出被单移动着
“算了!算了!我帮你拿。”段绝垣旋身走两步来到桌边拿起葯,立即转身走到她面前“看样子,你还是没恢复过来。嗯只是一碗粥,体力还是不够,等一下我会吩咐厨房炖一些补品,给你补补身子。”他蹙着眉喃喃自语。
段飞鸢看了他一眼,急急口绝:“不要”
她已经很勉强地喝下那碗粥,现在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也根本引不起她一丝的食欲。
段绝垣拿出一包葯塞进她手里“不行!现在的你简直就像即将蒙主宠召的人,不补充一下体力绝对不行。”不允许她拒绝,他旋即走出房间,走到房门口时忽然顿了下脚步,转头诡谲的瞅着她“喂,现在就将葯吃下去。”
段飞鸢看了一下手中的葯,二话不说地当着他的面连忙将葯吞进肚子里。
段绝垣满意地笑了笑,甘愿地走出她的房间。
段飞鸢瞅着他的背影,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就像大魔神般主宰着这整个家,主宰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对她忽冷忽热的关心,让她捉摸不定。
段绝垣走出段飞鸢的房间,马上吩咐阿福交代厨房为段飞鸢炖一些补品。
阿福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快步冲进厨房,将他的交代吩咐下去。
他经过大厅时瞥见爹地和妈咪正在大厅里,他神情慵懒地转进大厅,找了一张椅子稳稳地将自己塞进。
段然瞅了儿子一眼,眼底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椰偷笑意“你又去看飞鸢了?”
“嗯。”段绝垣跷起二郎腿,眼睛注视着脚上的皮鞋。
“飞鸢好一点了吗?”佳美随口问问。
“糟透了,连爬起床都得用尽吃奶的力气。我刚才吩咐厨房炖一些补品给她进补,唉,真是个麻烦的女孩。”段绝垣绷着一张脸,嗤哼一声。
段然和佳美瞅着段绝垣的表情,若有深意地互瞄了一眼,随后莫不隐隐偷笑。尽管段绝垣冷冽的外表令人看不出一丝表情,但是段然和佳美都能明了段绝垣对段飞鸳的疼爱。
“妈咪,那个混蛋医生到底有没有说飞鸢为什么会病倒?”段绝垣一心想知道段飞鸢病倒的原因。
“陈医生说是飞鸢太累了。”佳美放下手中的杂志望着段绝垣。
“太累?”段绝垣颇为讶异地蹙起眉,手指轻抚着下巴“飞鸢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会太累了?”
佳美若无其事地说:“飞鸢最近受人之托,帮一个社团做一只大风筝准备去参加国际纸鸢大赛,对方一直夸飞鸢心密手巧”
话说至此,佳美突然噤声。飞鸢曾经拜托她不可以将此事告诉绝垣,她却无意间说溜了嘴
只见段绝垣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沉着一张脸、踏着愤怒的步伐走到飞鸳的工作室。
佳美惊恐地望着段然“糟了,飞鸢千拜托万交代我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绝垣,我却说溜嘴了,这下子可怎么办好?”
段然疑惑地看着佳美“她为什么怕绝垣知道?”
须臾间,段飞鸢的工作室传出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段然和佳美愕然回头望着段飞鸢的工作室。
段然终于明白为什么段飞鸢不想让段绝垣知道的原因了。